39. 少爺和他霸總爹39 我沒有什麼願望。……(1 / 2)

“你已經去過一次了。”

司若塵試圖打消他的念頭。

“但我現在還想再去一次, 怎麼,不行?”

司元洲反問。

司若塵對此沒有意見,他沒有想過這次去就能登頂, 八千多米高的雪山, 先積攢經驗也好。

6月是比較適合登山的季節,再晚一些就到了雨季, 不適合再上山。司若塵和嚴啟航做好準備,打算出發的時候, 嚴啟航被國家隊的訓練營錄走了。

他符合國家隊的招生條件,要參加夏訓, 不能再和司若塵一起去爬珠峰。這一刻, 嚴啟航深刻體會到什麼叫痛並快樂著。

“恭喜!”司若塵為他祝賀。

成為最頂端的職業羽毛球運動員一直是嚴啟航的夢想,現在嚴啟航真正踏上了這條路。他可以去更多、更大的賽事, 證明自己的實力。

“謝謝你。”嚴啟航一時激動, 抱了司若塵一下,又去抱了司元洲一下。

“舅舅你好像瘦了一點。”

他鬆開司元洲時, 有些疑惑。

“苦夏。”司元洲解釋道,他轉而笑道:

“小航,恭喜你。”

“你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我相信你一定能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登上巔峰。”

“我也覺得。”嚴啟航走路都用蹦的,不知道多開心。

夏訓即將開始, 他們和錢都來一起在家中吃了頓飯,算是慶祝。嚴啟航又請了以前的高中同學和老師吃飯, 最後帶著行李,依依不舍去訓練基地。

“等你們爬山的時候多給我拍點照啊!”

“下次我也會去的,先給我踩點!”

“舅舅若塵你們等我——”

嚴啟航還在叭叭叭, 後來被接他的老師塞進車裡,直接拉走了。

“小航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出遠門。”

司元洲看著嚴啟航從車窗伸出的、揮舞的手,然後給嚴啟航發消息:手收回去,不安全。

“你還要和我一起去嗎?”司若塵問。

他想,司元洲大概是想參加集體活動。

現在就隻剩他們兩人,如果沒有嚴啟航調節氣氛,他們出門會是兩個沉默不說話的人麵麵相覷。

“當然去。”司元洲不想繼續留在公司工作。他想再看一次雪山上的風景,和司若塵一起。

“那我們走吧,先從低一點的山峰開始。”

司若塵習慣了與嚴啟航、司元洲三人共處,再與司元洲單獨相處,兩人之間門總過分安靜。

真正要爬上珠峰,需要漫長的準備時間門。

至少要從5000m+、6000m+的雪山開始爬,然後再挑戰7000m+的雪山,循序漸進,積攢經驗。

7000m以上雪山的登山證明是爬珠峰的必要前置條件之一,司若塵不覺得司元洲能爬上7000m的雪山,而且司元洲也沒有足夠充裕的準備時間門。

他不可能丟下工作在這邊呆幾個月,能空出十多天已經非常難得。

六月是上半年最後一個適合爬山的月份,七月到九月會下雨,再想嘗試要等十月。

司若塵帶著司元洲,決定隻爬珠峰附近的幾座峰,其他事宜後續再做決定。

司元洲對此沒有意見,一路上的各種事項都交給司若塵來處理,像在有意鍛煉他的各種能力。

但在登山裝備方麵,司元洲提出不少意見。

“冰爪可以多買幾個,要超輕型鈦合金材質。”

“冰鎬要帶輕一點的,要一直背在身上。”

“……”

“你以前爬過啊?還挺專業的。”老板一聽就知道這是個老手,列出一張裝備表格,供他們挑揀。登山裝備非常多且繁瑣,最開始肯定要慢慢磨合裝備,再提升挑戰難度。

司元洲:“年輕的時候爬過。”

“現在也年輕啊,這是你弟弟還是兒子?”

“是我兒子,剛高考完。”

“孩子長得真好,像你,人也好。”

兩人就這樣聊起來,揀些輕鬆的話題,最後老板還介紹了本地比較靠譜、性格較好的夏爾巴人。

爬雪山需要夏爾巴人帶路,這個民族的人世代生活在雪山附近,體質非常適合高海拔生活,也熟悉線路,是爬山必不可少的向導和隊友。

司若塵發現自司元洲來雪山之後,整個人都放鬆了很多。見慣他平時冷漠嚴肅的樣子,會很難想象這個穿著黑色衝鋒衣,神色溫和,與老板談天說地的人是司元洲。

他此時有種難言的曠達,神色溫和:

“爬山最重要的不是登頂,這一路上的過程也很重要,你會認識很多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有些會成為你的隊友,有些隻會交談幾句……以後回憶起來,會覺得這段時間門具體而充實。”

兩人先到了珠峰下的大本營,未來一段時間門都會住在這裡,他們在旅館定了房間門,安頓下來後,由司若塵規劃行程。

第一晚,在珠峰大本營看星空。

第二天,再去絨布寺看壁畫。

先讓身體適應高原的環境,再開始嘗試登山。司若塵對此適應良好,沒有出現任何反應,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好很多。

司元洲長期鍛煉,雖然近期看狀態不如以往,身體素質還不錯,也沒有出現嚴重的高原反應,漸漸適應了高海拔帶來的連鎖反應。

五月才是最佳的登山期,六月的遊客少了很多,夜間門的珠峰大本營尤其空曠,風從雪原吹來,又冷又烈,隻能聽見帳篷烈烈的聲音。

夜間門的星空尤其澄澈,往天上看時,可以清晰看到銀河,偶爾還有流星劃過。

“你要許願嗎?”司元洲問。

司若塵怔住,才想到這個世界是有這樣的說法,但隻有小孩才會相信看見流星之後許願,願望會真的實現。

“我沒有什麼願望。”

“如果想做什麼,就一定會做到。”

司若塵在更多時候,是因為實現彆人願望而存在,他自己並沒有願望。

“這也很好。”司元洲想,原來若塵已經不再是小孩了。然而他在這一刻卻有了心願,一個無法以人力達成、隻能寄托於神佛的心願。

以這個角度看珠峰,它異常神聖美麗。

是一座寂靜的雪中聖國。

像不真實存在於人間門的偉大造物。

司若塵用專業設備拍了些照片,打算回去之後,挑選合適的再發給嚴啟航。

“我們也拍一張合照吧。”司元洲提議道。

“好。”司若塵架好相機,兩人穿著衝鋒衣,裹著同款羽絨服,臉也被口罩遮住,並肩站著,無形之間門透著幾分親昵。

這裡的風實在太大,他們看過星空就會營地休息,第二天早上還要看日出。

日照金山與夜晚有種不同的瑰麗,長焦鏡頭下,一切都很清晰。

絨布寺古老而安靜,年邁的喇嘛在修行。

這座古寺曾在毀滅之後又重建,高原的雪風在建築物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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