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鬼看了他一眼,“臥槽,哥們兒你水鬼啊!”
水鬼看著他們,“你們不是水鬼?”
那些鬼連忙搖頭,“我們可是良鬼,和你不是一路鬼。”
“你彆胡說!”
水鬼撓了撓頭上的水草,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岸上。
江滿衣叼了根棒棒糖等待著,一旁的鬼頭急得不行,“它們不會把我的骨頭吃掉吧?”
“……”
“沒鬼吃你的骨頭!”
這小鬼頭怎麼滿腦子都是吃。
見小鬼頭還想繼續說話,她從兜裡掏出一根棒棒糖塞小鬼頭嘴裡,“彆說話。”
小鬼頭被這甜味兒弄得一愣,隨後又開始飆血淚,“你真好,你還給我吃糖,我媽都不讓我吃的!”
“她說吃了長蛀牙!”
“姐姐你真是人美心善,一個電話就可以號召三百個鬼來幫我找骨頭。”
小鬼頭想豎個大拇指給江滿衣,可惜沒有身子,便隻能用血淚凝聚成一個大拇指給她,“太厲害了!”
江滿衣:“……”
怎麼棒棒糖都堵不住他的嘴。
就在小鬼頭還想繼續吹捧的時候,江滿衣的麵前出現了一堆鬼。
為首的是上回那兩帥鬼,他們左右開弓夾著一隻亂七八糟的鬼對著江滿衣說道,“孟婆大人。”
“我們抓住了一隻野生水鬼!”
水鬼茫然地看著江滿衣,他頭頂上的水草隔老遠看像一頭長發一樣。
江滿衣也看著他,怎麼說呢。
這隻鬼長得格外地潦草,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臉上綁著水草,頭頂上掛著水草。
按照水鬼的審美標準來看應該是好標誌一水鬼。
“你們……是誰啊?”水鬼還在懵逼狀態。
他在清水河乾了一百多年了,這麼多年來一直堅守崗位,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多鬼。
還說他是啥野生鬼。
他們鬼還分野生和家生的麼,又不是魚。
江滿衣將棒棒糖從嘴裡拿出來,“你是個什麼情況,怎麼不去投胎?”
水鬼又呆滯了,“投胎?”
江滿衣也呆滯了,“你不知道投胎?”
他們究竟在胡言亂什麼語……
她沉默了一下把白無常叫了過來,趙生還是一如既往來的很快。
他看了一眼,道,“他失憶了。”
江滿衣庫嚓庫嚓兩口把棒棒糖嚼碎,“鬼還會失憶?”
趙生這次的表情比較嚴肅,他問向水鬼,“你在這裡待了多久了?”
水鬼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我也記不清了,好像是一百多年了。”
他有些慌,他就是一普普通通的水鬼啊,怎麼這群鬼像見了妖怪一樣盯著他。
“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嗎?”
“我……我叫,叫,叫什麼來著?”水鬼摸了一把頭上的水草,然後呆滯地看著趙生。
趙生點頭,“我帶他去一趟地府。”
隻要去了地府通過三生石就可以看到這隻鬼的過往,然後就可以打包投胎了。
江滿衣點頭,既然這隻鬼沒觸發任務,她也懶得去自己忙上忙下了。
畢竟她手裡還有兩支線任務沒乾完呢!
等到趙生帶著水鬼走了之後,江滿衣看著小鬼頭的屍骨歎了口氣。
這骨頭被燉熟了又丟進了河裡,骨頭裡麵甚至還藏著幾隻小魚小蝦。
小鬼頭在一旁叼著棒棒糖嗷啕大哭,“天殺的壞人啊!”
“我媽看到這骨頭不得哭死,嗚嗚嗚!”
江滿衣隻能讓鬼們幫忙把骨頭裡的東西弄出來,隨後挨個給他們發工資。
三百隻鬼,一隻鬼一百塊冥幣,那也是三萬了,更何況還要給找到了骨頭的鬼多發一點兒。
反正不重要。
“這些賬記你頭上,到時候記得打工還我,”江滿衣冷酷無情地對著還在飆血淚的小鬼頭說道。
小鬼頭一聽,血淚飆出了三個大字。
資本家!
良久又變幻了幾個字,嗚嗚嗚!
“那就麻煩你們再把這骨頭送到警局的,”這是江滿衣想出來的辦法。
讓鬼去送骨頭,這就和她扯不上關係了。
關鍵是這一塊兒還沒有監控,有監控的話那群夜釣的人也不敢來,畢竟清水河禁漁。
誰知那兩帥鬼說道,“孟婆大人,這事兒不是咱們不辦,是警局的正氣讓咱們進不去啊。”
“您看,能不能想個彆的辦法?”
江滿衣一聽頭又開始疼了,現在骨頭是找到了,怎麼交給警察反倒是變成了難題。
“要不然……托夢?”
她看向血淚飆個不停的小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