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043(二合一) 他想親他。……(1 / 2)

上了三天的理論課後, 接下來就是連著七天的裝備課。裝備課不僅僅是指槍械,還有裝甲車和針對感染種和一些攻擊性異能開發出來的防護裝備。也有新時代的冷兵器,指激光刀以及用感染種做出來的一些無法承載火藥, 但十分鋒利堅韌,輕輕鬆鬆切割鋼筋的都不少。

沈霧讓沈綏淵順便看看什麼類型的武器比較順手,他們好確定要攢積分定製怎麼樣的武器。

的確,因為沈綏淵的【惡魔】異能,沈霧要是提, 異管局肯定能免費給他,但沈霧不想這樣, 哪怕沈霧沒有換陣營的想法, 這還是會讓他感覺自己欠了什麼。尤其沈綏淵幾乎吃空了祥湖省所有異管局收押的感染種這件事已經讓沈霧感到不好意思了。

乾多少活得到多少東西, 沈霧的信條一直如此。

然而沈綏淵什麼武器都摸過了,無論冷熱, 甚至連比較古老的弓箭都上手試過,就是沒找到他覺得趁手的武器。

千誠都經過幾番糾結, 最終在諸葛弩和袖箭中暫時選擇了諸葛弩——他是直接用自己的異能做泥箭,這樣發射出去後,也可以根據戰鬥情況臨時變更箭矢方向、形狀和作用。至於後續要不要變, 還得看後麵的體術課如何。

沒挑到趁手武器的也不隻是沈綏淵,有些異能者的異能比較特殊, 所以不用固定武器,甚至不需要武器。譬如鐘一閆, 譬如陶可可, 還有那位刺頭曾禹。

這裡就不得不說一句,陶可可的異能真的超出所有人想象,她的硬化可以將任何東西都變作武器, 異能本身也是一種極大的殺器。因為她可以硬化人體,類似於美杜莎的眼睛。唯一的缺陷就是必須她碰到。

而在裝備課過後,也就是集訓的第十一天,預熱的體能訓練課從晚上挪到了一整個上午,下午則是格鬥訓練。

這安排是真的有點魔鬼,一上午的體能訓練結束後,下午的格鬥訓練開始時,就有異能者想要休息了。

因為這種前期課程成行來了就是殺雞用宰牛刀,所以隻有陳孚在。“少爺”身份到底還是比不得拳頭好說話,鐘一閆第一個不乾了:“我的異能根本就沒有人可以近身我,我不用做這個訓練都可以。”

鐘一閆是乙級的異能者,異能偏偏還是【火】,陳孚心知肚明他的異能是不能百分百反彈鐘一閆的異能,所以沒有說什麼,而是示意鐘一閆和“沈霧”出列。

“哥哥,他可能是要你跟鐘一閆打。”沈霧占據了左眼的視野,但也隻占據了左眼:“你要全部視野嗎?”

沈綏淵懶懶地在陳孚的示意下站定在陳孚麵前:“不用,打個小孩而已,沒必要認真。”

陳孚走近沈綏淵兩步,沈綏淵下意識要退,看得陳孚打了個問號:“?”

他喊住“沈霧”,想起“沈霧”的檔案有說沈霧不喜和人有過近距離,隻好先說了句:“有秘密任務給你。”

沈綏淵側了側身子,借著遮掩跟陳孚打了個手勢,暗暗指了指背後不遠的鐘一閆,示意自己明白。

陳孚便沒有再靠近他,心說這是真不喜歡和人距離過近啊。

隨後下一秒,沈綏淵一轉身,就以一眨眼的速度出現在了鐘一閆的麵前。其實鐘一閆在陳孚喊他和“沈霧”出來時就有所警覺了,但奈何他沒想到沒有人喊開始也沒有提前說明,“沈霧”戴著手套的右手就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隻跟瞬移似的出現在他麵前的豎瞳一片冰冷,“沈霧”手上恰到好處的力量隻有當事人才知道,他要是敢用異能,“沈霧”就真敢掐斷他的脖子。

那種壓迫感,真的讓鐘一閆的腿有些發軟。

和之前那次直接把他丟出窗戶以及後來課程上的優越表現不一樣,這一次鐘一閆是真正地感受到了“沈霧”帶來的正麵壓力。那種危險感……比他當初覺醒異能前摔倒在了一隻乙級感染種麵前,親眼看著那隻乙級感染種衝他拍下爪子還要恐怖而龐大。

當時他感受到的隻有麵對死亡的一片空白,而現在他感受到的是像是要將他靈魂都粉碎的恐懼。

沈綏淵鬆開手,後退了一步,在腦海裡跟沈霧說:“好菜。”

根本就不用打起來,麵對“敵人”突如其來的襲擊,鐘一閆連一點反應都做不出來。

陳孚抱胸:“看見沒,知道為什麼每個人都要上格鬥課了嗎?”

敵人是不會等你徹底警惕起來,也不會等你蓄力異能的。

鐘一閆是他們這一批人裡公認的異能最高階的異能者,他的異能在沈綏淵麵前都沒有施展的機會,其他人也沒有那個自信,所以這節課就這麼順利地進行了下去。

然後晚上又是體能訓練和警戒訓練。

這樣一直進行了二十天,在一個又是第一個跑完回宿舍洗澡睡覺的日子裡,沈綏淵擦拭著身上的汗,沒喊醒睡著了的沈霧。

他看著鏡子裡完全異化的身體,捏了捏手臂上的肉。

這具身體有點奇怪。

沈綏淵想。

其他人都已經有了很明顯的肌肉,但這具身體居然隻有很薄的稍稍緊實的、根本稱不上肌肉的線條,以前沈綏淵覺得還好,現在混在一堆身形健美的人裡,看上去就是的那麼纖細而又孱弱了。

偏偏他又能感覺到之前的力量上限動了動,現在的他力氣比之前要大了,耐久力也超出之前很多。

這代表訓練確實有用,就是這具身體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而已。

這是為什麼?和他的異能有關嗎?

沈綏淵不懂,並十分疑惑。

二十天的格鬥課結束後,他們在基地也訓練了三十天。課程也變成了在保留體能訓練課的同時,在基地的場地裡和感染種戰鬥。也就是“訓練場實戰”。

訓練場實戰是實打實的記積分,跟之前算排名給積分或者考核給積分不同,無破損傷口(指感染種)收容一隻感染種積分比殺死一隻感染種高一倍,無論等級,而不同等級的感染種也有不同的積分算法。

訓練場實戰分為上半場和下半場,上午是單人訓練,每個人一個場地,因為人數和場地受限,所以每個人的場地空間都很有限,加上他們要進行各種場地模擬,所以上午場的難度很大;但下午場也沒見得有多輕鬆,因為下午是團隊訓練,團隊組合全憑機選又或者教官決定,有時候可能是兩個人一隊有時候可能是三個人、四個人,這些都不定的。

下午場主要是訓練團隊合作能力,而且不是固定團隊,畢竟異能者隨時都可能會換隊友,他們要做到和誰都能迅速配合。

然而就是這個,沈綏淵擱這兒狂扣分,扣到都沒人想跟他一隊,看到自己被和他分到一起就頭疼。甚至千誠都倒抽一口冷氣了。

主要是沈綏淵的配合能力真的為負數,且他太獨,動起手來也從不管抓隻管殺,有時候還會因為隊友妨礙到他了,乾脆利落地一個手刀下去把人劈暈解決了感染種再出來——分也就是這樣扣掉的。

陳孚一開始還能微笑禮貌,後麵實在忍不住咬著後槽牙說了好幾次,結局是沈霧溫溫和和地說一聲:“好的我知道了,我下次改改。”

然後下次照舊。

就突出一個離譜。

“……主要是他動手時和平時真的像是兩個人。”陳孚不理解:“你知道嗎?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人格分裂一樣,一旦使用異能就格外冷酷殘忍…也不能說使用異能這樣,他不使用時也會有這種情況。反正他這個人就特彆割裂。”

坐在他對麵的女人喝了口速溶咖啡,皺了皺眉:“你放多了糖。”

陳孚不是很在意:“你低血糖,多吃點甜。”

成行看他一眼,起身要去給女人換過咖啡,女人示意他坐下:“不用。”

她頓了頓,稍稍偏頭看向窗外的黃昏,眼尾如同蛛絲般蔓延的細紋暴露出了她的年齡,她沒有接陳孚的話:“訓練場實戰也開始有十天了吧。”

成行說是,女人便道:“可以安排他們進入病變區進行實戰了,最近各地的病變區都越來越多,也缺人。”

這乍一聽似乎沒什麼,無非就是一個階段到了下一個階段,但陳孚麵上的輕鬆卻淡卻了很多。

他啊了聲,仰頭靠在沙發上,小聲:“我第一次帶學員就這麼快嗎。”

女人看他:“陳孚。”

“知道的知道的。”陳孚坐好:“媽你就是愛囉嗦。犧牲嘛,我早就有所準備,不需要你灌湯了。”

陳主席盯著他的眼睛:“我是想讓你也要小心。”

作為教官,陳孚是要隨隊陪同實戰訓練的。

陳孚頓了頓,抓了下自己的灰毛:“媽你玩這套我還真不太習慣…不過我知道的。”

他笑:“畢竟你就我這一個兒子了,總不能叫你白發人送黑發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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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開始病變區實戰訓練了,所以精英集訓安排休息了一天。正式休息的頭一天晚上也沒有再進行嚴格的體能訓練,而是隻跑了十圈意思意思。

“大家好好整頓休息。”陳孚拿著喇叭喊:“明天陸陸續續開始病變區實戰訓練,今天的休息是給你們最後的溫柔。以後等結束了集訓正式加入護衛隊當隊長又或者加入特彆行動隊,可沒有休整一天這樣的好事了。”

這一個月,大家互相之間也混熟了,知道陳孚雖然是“少爺”,但其實很好說話,所以陶可可舉手問:“陳教官,我們是多少人一隊進入病變區嗎?”

陳孚:“這個要看病變區等級和個人實力安排,像沈霧那樣的可能就沒法安排隊友,我怕他把你們嘎了。”

他後麵那句話是玩笑的態度,帶著揶揄。

麵對身邊人看過來的目光,沈霧:“……”

他在腦海裡點沈綏淵:“哥哥,都怪你。”

沈綏淵認得很快:“嗯,怪我。”

因為他本來就是故意的。

沈霧有他就夠了,不需要彆的搭檔。

陳孚:“你們有可能兩人一隊也有可能三人一隊,鑒於這是實戰訓練,多少帶一個‘訓練’,所以如果你們有想搭檔的人是可以明天遞交名單給我的,但我不保證絕對安排,要看你們的異能、個人實力還有病變區情況進行搭配。

“你們每隊都會配備一到兩個教官隨隊,而且你們也是跟著已經成熟了的護衛隊又或者特彆行動隊一起出任務,所以安全有一定保障,但不是絕對。”

聊到病變區,就不可避免地要提到這個嚴峻而殘酷的問題:“希望病變區實戰訓練開始後的第一次集合,我還能再看見你們。”

在場的每個人都是見過生死離彆的,所以氣氛登時有些肅穆。

陳孚又換了個話題:“關於抗爭派出現了一個棘手的黑客這事大家也都知道了,而在上周通過第六次關於防黑客會議的討論,最終議會投票表決通過了異管局的AI統一手機AI並設立防火牆。所以現在你們可以來領最新的設備。”

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箱子:“強製性的,就算是異管局的編外人員也需要進行更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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