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075(三合一) 沈綏淵太愛在自己身……(1 / 2)

沈霧這話讓甲板上一時間隻有海風呼嘯而過的聲音。

寧歸晚微微垂眼。

如果按照沈霧所說的, 沈霧是不可能覺醒異能甚至會直接變成感染種……

沈綏淵的空氣溫度敏丨感程度比常人都高,他垂首低聲:“冷起來了。”

衝沈霧說的,所以沈霧應聲, 看向寧歸晚:“姐, 我們進去說吧。”

回船艙的路上,寧歸晚問:“你為什麼沒有帶走【全知】?”

沈霧偏偏頭, 稍彎眼:“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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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陽市異常管理局。

明願醒來了這件事對於異管局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成行井井有條地安排好了甘襄市這邊的事後, 就直接飛回了異管局,他也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全知】。

然而落地後進入核心地帶,成行就發現眾人臉上並沒有那麼多喜意。

他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問:“【全知】現在在哪?”

被他問到的工作人員撇了下嘴,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就是多加了幾句:“在醫務室休息等待檢查結果…成隊,您要是找【全知】是為了問什麼的話, 沒必要去了。”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成行已經肯定了心裡的猜測,並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等到到了明願麵前, 明願雖然還是給人很虛弱的感覺,但總算不是那種隻有最後一口氣的揪心感了:“明願。”

成行做自我介紹:“我是京陽市異常管理局特彆行動隊隊長成行。”

明願點點頭:“我知道你,你之前病變值很高時退下來負責我的安全。”

他輕聲:“謝謝。”

成行說職責而已,沒等他問,明願就先道:“如果你是有什麼問題想問我的話, 那我回答不了你,抱歉。”

明願渾身輕鬆:“我讓【精神】封印了我的異能。”

他看著成行,稍頓:“……你並不意外。”

成行拉開椅子坐下:“雖然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他肯定有他自己的計劃, 你的異能比較特殊。我想過他大概率會帶你走,但他沒有,那就說明你不會影響到他的計劃。所以一開始我猜你會為他守口如瓶。”

他平靜道:“不過現在看來顯然是我太保守。”

成行是真的沒有想到,沈霧竟然還有這樣的能力。

因為沒有了異能,明願不確定成行是不是在怪沈霧,反正至少他剛才接觸的那些人都在因為他不能使用異能而失望,所以明願多解釋了句。

“他不是強製封閉我的異能的,而是給了我選擇。”明願無奈地笑了笑:“他說我的身體不能承受【全知】這麼強大的異能,尤其是我的大腦,無法容納這麼龐大的信息,雖然【絕對治愈】用自己的生命力給我續上了一口氣,但隻要我的異因子呈活性,那麼我就活不過這個冬天。”

【全知】是個被動異能,隻要有人問他問題,那麼異能就會被動發動,異能失控時,就是他隻要看見誰又或者看見什麼東西,就會開始“全知”,這對於他的身體來說是極其可怕的負荷,可能在某一次被動使用時就會變成感染種又或者病變區。

明願想活下來,就得封鎖自己的異能。

成行聽過後點點頭:“好,知道了。”

明願有些詫異:“我以為你會怪我。”

成行:“怪你什麼?指責你太信任敵人了嗎?你是【全知】,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你選擇相信他,那麼就證明他是可信的。”

至少在明願這件事上是可以相信的。

明願眨了下眼:“你不覺得我貪生怕死嗎?”

成行沒有絲毫停頓:“你才十一歲,今年也才滿十二。”

他說:“我當年接受實驗室邀請,參與‘精銳計劃’,就是希望能讓你們這個年紀的小孩好好活著,簡單幸福地活著。”

為此,成行忍受了太多痛苦,無數次在鬼門關中掙紮,但他終究沒有成為那個可以結束這個末世的唯一英雄。

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他至今記得自己告訴寧歸晚,他獲得了一個強大的異能,一個他覺得可以終結這亂世的異能時,寧歸晚問他:“你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他說沒有,寧歸晚便無情地抽身離開,並丟下一句:“還是不行。”

寧歸晚是這次實驗的主要負責人,成行的感覺很敏銳,他一直都覺得寧歸晚像是在找什麼,不是人,而是找一個成果和可能性。

但似乎…她還沒有成功。

後來【亡靈】出現,成行想起寧歸晚那個問題,便問了句。

他還記得【亡靈】當時俯身的那個小姑娘麵上流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反問他:“你也聽見了?”

那時成行就隱隱明白了寧歸晚在找什麼,但又不是那麼清楚。

所以他現在問明願:“你覺醒異能時,有聽見什麼嗎?”

明願雖然現在不能使用異能了,但這麼長時間受到異能的折磨,哪怕他每年隻醒來一兩次,每次的時間都很短暫,可他依舊在有遠超這個年紀的成熟:“成隊。”

明願抱歉地笑了笑:“你不是被選中的人,所以我不能告訴你。”

成行還是不意外,不過那一點微妙的失落終究不可避免。

隻是明願這話已經給夠了信息,他起身:“好好休息,不要有負擔。”

明願點頭,又笑著說:“成隊,謝謝你。”

他道:“原本我選擇留下來隻是因為表哥他們,現在我想因為你,我開始有點喜歡異管局了。”

成行頓了頓,回頭看向他,就見明願衝他露出了個真心實意的笑。

成行走了後,明願看回窗戶外的枝丫。

上頭落了一層白雪,乍一看有點像棉花樹。

不過明願也沒見過真正的棉花樹,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覺得對不對。

想起成行跟他說不要有負擔,明願笑了笑。

他哪有什麼負擔呢,一切有【精神】在,他隻要等他來接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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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船艙後,沈綏淵拿了個杯子給沈霧倒了杯熱牛奶,沈霧要接過時,沈綏淵輕巧地避開了他的手,把杯子湊到了他嘴邊。

沈霧看向他,有些無奈,但還是乖乖地低頭,一隻手抓著沈綏淵的手腕,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

胃裡瞬間就暖和了。

“很甜。”沈霧跟沈綏淵說:“好像放了蜂蜜。”

沈綏淵聞言,就著他喝過的地方貼上去喝了口,被甜到甚至覺得齁鼻:“嗯。很甜。”

坐在他們對麵的寧歸晚十分淡定,甚至還能插一句:“有辦法讓我看看你說的那個白色物質嗎?”

沈霧點頭:“可以呀。”

他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寧歸晚的眉心:“姐,你閉下眼睛。”

寧歸晚閉眼,隨後沈霧看到的靈魂畫麵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一片漆黑隻有那一個人形輪廓帶著璀璨的熒光,差不多是大腦的位置,確實有沈霧說的白色的物質在散發柔光。

其實最矚目的還是白色柔光以外的靈魂的顏色,可寧歸晚視線所及,隻有那白色物質。

寧歸晚就像是被其所吸引了一般,深陷其中,一時無法自拔。

沈霧說:“給你看的是於知的靈魂。”

隨便看彆人的靈魂不好——沈霧是因為這是他異能的一個被動能力所以他沒有辦法——但看於知的就沒關係了。

寧歸晚的目光這才挪開了一點,看了看旁邊雜亂的熒光顏色,注意到都有些偏臟,看上去讓人很不舒服,主色調是帶著灰的紅色,和於知給人的那種溫潤謙卑感完全不符。

寧歸晚說:“你這個能力很作弊。”

沈霧彎眼:“姐,你該說大部分異能對於普通人來說都很作弊。”

的確。

沈霧放下手,寧歸晚還沉浸在那白色的柔光中不能自已。

沈霧很了解寧歸晚,他知道真正吸引寧歸晚的是什麼:“姐。”

他在心裡歎了口氣:“其實異能並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樣是進化,就像你發表的報告一樣,這確確實實是病變。”

如果是進化,為什麼會有“病變值”的代價?

就算這是進化中必須要經曆的磋磨,那麼病變值達到一定數值後又為什麼是變成怪物?

沈霧:“姐,你就是因為太想要異能了,所以鑽了牛角尖,沒有想過彆的問題。”

他輕聲:“其實你們這些沒有辦法覺醒異能,沒有辦法感染X病毒的人,才是被選中的人。”

寧歸晚看他:“什麼意思?”

沈霧還沒說話,一聲劇烈的悶響響起,整個船艙狠狠地震動了一下。

他身形猛地一晃,被沈綏淵接住抱在懷裡,至於寧歸晚,那就隻能自己抓著桌子邊,滑下椅子踉蹌幾步勉強穩住。

沈霧差不多都是砸進沈綏淵懷裡的,他揉著自己被撞得有點痛的鼻子,又有些後悔讓沈綏淵變那麼好的身材了。

可沈綏淵結實的手臂橫在他身後,給足了他安全感,沈霧又覺得還是這樣才好。

他仰頭看沈綏淵,就見沈綏淵低垂下眉眼,眼裡帶著似笑非笑的揶揄。

不用他說,沈霧也知道他的意思。

但他就是賴著不起了,反正沈綏淵也喜歡這樣。

船艙內也響起了廣播通告:“諸位不用擔心,遇上了一隻感染種,可以解決。”

沈綏淵並不是很在意他們遇上了什麼導致船體這麼劇烈震蕩了一下,他眼裡腦海裡始終都隻有沈霧。

他手臂收得更緊,肌肉線條在衣服底下繃得明顯。

他在腦海裡悠悠道:“寶貝兒,外頭在打架,船肯定還要晃一晃的,要不我抱著你坐?”

沈霧默了默。

他想另一個自己此時就好像神話故事裡的海妖。

低喃著,用充滿蠱惑的語氣在引丨誘船上的水手墮丨落。

沈霧還沒說什麼,沈綏淵就又慢條斯理道:“寶貝兒,你不會是害羞吧?這裡就兩個人,還是我們姐姐,有什麼好害羞的?”

沈霧:“。”

他瞪他:“你這激將法太拙劣了!”

“…在你麵前,隻要你不想上鉤,再高明的演技和計策都沒用。”沈綏淵語氣有幾分意味深長:“所以拙劣與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願不願意上鉤。”

沈霧的異能才是真的作弊,在他麵前連一句謊話都說不了,沒人可以騙他,除非他自願被騙。

見他不說話,沈綏淵橫在他腰後的手又掂了掂他,有點催促的意思:“寶貝兒?”

沈霧嘀咕:“……你要抱就抱啊,都說了彆老是問。”

沈綏淵就等他這話,他挑眉,眼裡凝實了的笑意夾雜著些晦澀難明的情緒:“我這次一定記住。”

他直接將沈霧抱在懷裡,讓沈霧坐到了他的腿上,滿足地圈著他,讓他把自己當沙發,而他把自己當填滿懷抱的抱枕。

他還用自己的腿稍微纏了下沈霧的腳踝那一塊,配上他的尾巴鎖住了沈霧的下半身。

沈綏淵喟歎:“下次一定不問了。”

沈霧直覺前方危險,剛要說什麼,寧歸晚就在這個時候開口打斷了:“繼續剛才的話題,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並不知道沈霧跟沈綏淵兩個人格在腦海裡進行了怎樣的交鋒,也不知道自己推波助瀾地幫了另一個弟弟好大一把,甚至讓沈綏淵真心實意地想喊她一聲姐姐了。

沈霧一聊正事就容易忘了彆的,主要也是因為他對沈綏淵太過信任:“我不能再說了。”

他拍拍沈綏淵圈在他腰腹上的手臂,硬邦邦的肌肉,完全蓋住了他的腰腹:“…哥哥你鬆點。”

抱得太緊了,他要喘不過氣了。

沈綏淵順從地稍微鬆了點,視線掃到沈霧修長纖細的手指時,又乾脆單臂抱著他,另一隻手扣住他的常用手——左手。

沈綏淵做這些動作就真是光明正大,一點也不偷摸著,惹得對麵的寧歸晚都分了點注意力出來。

沈霧也頓了下,有點忸怩地動了動被扣住的手指,換來的是沈綏淵加大力度的一按。

他擠壓了一下沈霧的五指,漆黑的指甲貼著沈霧的手,真的很像來索命的惡魔。

鑒於很清楚自己的占丨有丨穀欠究竟有多濃烈,不給到一定程度的滿足很有可能會發生些不太美妙的事,所以沈霧沒再動了,隻是輕咳了聲,乾脆任由沈綏淵動作了。

沈綏淵這才滿意地又拿起他的手,親了親沈霧的手背。

他小動作真的好多,偏偏又都在沈霧喜歡得不得了的點上,彆說不了,沈霧不被他勾得不管不顧地扭頭和他接吻,就已經是他定力十足。

另一個自己實在太勾人。

沈霧做了個深呼吸,摒棄掉了那些粉紅泡泡,才繼續跟寧歸晚說話:“剛剛就是警告和提醒。我再繼續說下去,你要是知道了,我也不一定能救下你。”

寧歸晚沒有懷疑沈霧的話,甚至獨自陷入思緒。

沈霧給的信息點已經夠多了,而且有些事確實沈霧自己都還沒搞明白,也沒有辦法告訴她。

寧歸晚在想事,沈霧和沈綏淵就在腦海裡聊天,也是調丨情。

“哥哥,你尾巴還會再長嗎?”

沈霧看著沈綏淵橫在自己腿上的尾巴,有點想捏著玩,但又怕引丨火,同時也很好奇沈綏淵的尾巴還能不能再長。

現在差不多是七十厘米左右,粗有四根手指粗,上麵覆蓋的鱗甲是一整塊的,十分漂亮,在白熾燈下還能反出光澤。

沈綏淵沒法回答這話:“不太清楚,可能?”

他察覺到沈霧的念頭,尾巴尖尖翹起,晃了晃,跟釣魚似的:“想摸?”

沈霧:“……嗯。”

沈綏淵莞爾:“那你摸就行了,跟自己這麼客氣?”

說到後麵那半句時,沈綏淵的笑意都轉涼,帶著淡淡危險。

沈霧嘀咕:“我這不是怕萬一撩火了嗎。”

沈綏淵還在晃著尾巴尖:“不會,摸吧。”

他真沒騙沈霧:“我的尾巴沒你的那麼脆弱,經曆了三次‘進化’,它現在就是我的第二個武器。”

沈霧確認真的可以,才抬起右手很輕地捏住沈綏淵的尾巴尖。

沈綏淵其實是真沒有太多感覺,可他看著沈霧動作,想著是主人格摸上來,那點觸感就從尾巴尖順著尾脊骨躥到脊柱和天靈蓋,讓他心裡蕩起一片又一片的漣漪,愈演愈烈。

沈綏淵沒控製住,尾巴尖糾纏上沈霧的指尖,纏繞、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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