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075(三合一) 沈綏淵太愛在自己身……(2 / 2)

沈霧有點無奈:“…哥哥。”

說好了給他玩尾巴呢。

沈綏淵麵不改色,後麵的尾巴貼上沈霧的掌心,蹭著。

沈霧隻好握住這一截,可一時間也不太確定究竟是他在玩沈綏淵的尾巴,還是沈綏淵在玩他的手。

尤其到後麵愈演愈烈,沈霧的右手都被尾巴纏死了,五指被迫伸直,動彈不得。沈綏淵的尾巴還壓著他的指腹、掌心。手腕內側不停地摩挲遊走。

沈霧覺得這樣好怪。

所以他抿著唇抬眼看沈綏淵,收了收手臂,想躲,根本沒地方可以去,他被沈綏淵圈得太嚴實,無論往哪個角度,都是在靠近沈綏淵。

“……哥哥。”

“嗯?”

沈綏淵對上他那雙隱隱帶著點水霧的眼,喉結不由自主地往下壓,糾纏的力道更緊。

沈霧渾身就沒有哪裡是自由的,無論是雙腿還是雙手,甚至連腰身都被禁錮著。

沈霧有些難捱:“你…差不多得了。”

這還在外麵呢!

沈綏淵沒忍住。

他低頭,親了一下沈霧的眼睛,惹得沈霧在閉上了眼後的瞬間又瞪大了眼。

沈霧睖他,全是警告。

沈綏淵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她不會在意的。”

沈霧也知道以寧歸晚的性格多半不會在意,但問題是:“我!在!意!”

他不想在親姐姐麵前被另一個自己撩得有反應。

沈綏淵很是遺憾地說了聲好吧,沒再動作了。

但這個沒再動作,是他就保持原樣,纏著沈霧沒再動作。

老實講,沈霧覺得要是哪天【惡魔】可以擬態變成蛇,沈綏淵多半會變成一條巨蟒緊緊纏著他。

他猜得到另一個自己整天都在想什麼。

不是想把他藏起來,就是想把他藏起來。

過了會兒,海麵恢複風平浪靜,船身也不再什麼過度的搖晃。不過沈霧還是在沈綏淵的懷裡。

寧歸晚也再次開口,她沒再糾結異能那些事,而是問沈霧:“接下來我需要做什麼?”

沈霧找上寧歸晚,除了因為他們是姐弟,他要救寧歸晚,也確實是接下來的計劃寧歸晚將是不可或缺的一環:“做半個月研究,然後發一篇報告吧。”

寧歸晚:“我手裡壓著的?還是你有什麼要散播出去的?”

“算是你手裡壓著的?”沈霧笑:“‘關於【神樹】的果實對異能者的影響’。”

寧歸晚確實做了這方麵的研究,異管局會有專員每年去撿果子,就是因為她說想做研究。至於成果…寧歸晚已經知道了,但她一直沒有發表。

寧歸晚起身:“嗯。”

她走出兩步,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看他:“彆看我記憶。”

沈霧好無辜:“我沒有。”

寧歸晚冷漠:“你每次一撒謊就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她又看了沈綏淵一眼:“你也一樣。”

無辜躺槍的沈綏淵:“……”

寧歸晚轉身走人,最後還丟下了句:“不愧是一個人。”

沈霧還試圖裝一下:“我真的沒有。”

沈綏淵很配合:“嗯,沒有。”

他低頭親了下沈霧的唇角,話題拐了十八彎:“沒彆人了。”

沈霧頭皮麻了下:“…回房間。”

安幺是給他們安排了一間房的。

雖然現在輪船很快,還有不到三小時就能抵達新王地盤的港口,但還是給他們安排了房間以供休息。

所以在兩個多小時後,沈霧才獨自一人從房間出來,身上帶著剛洗過澡的熱水汽,發尾還有點濕。

他慶幸這是個冬天,大衣裹著能遮住不少痕跡,也懊悔自己沒穿高領衣,有幾個太上的印子終究遮不掉。

沈綏淵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體裡,因為沈霧暫時不是很想看見他的嘴。

比起上一次的生疏,這一次沈綏淵顯然熟練了許多。

可問題就是如此,才會給了沈綏淵更多作惡的空間。

沈霧現在腿都還有點抖,明明也沒到那一步,卻好像已經被欺負慘了。

他捏著自己的衣袖再往上拉了拉,遮住自己腕側的咬丨痕和艶紅,卻掩不住自己無名指指骨上留下的牙印。

沈綏淵太愛在自己身體上留下標記。

密密麻麻的一片,就連沈霧的膝彎都留下了尾巴碾過的痕跡。

沈霧是冷白皮,他不得不頂著脖子這幾個過上的痕跡出現時,自然吸引到了大家的注意。

寧歸晚倒是沒什麼感覺,色丨丨欲乃是人的本丨性。

安幺本來是想打趣一句的,但一想沈霧是跟他自己談戀愛談成這樣,人就有點麻。

珍倒是遲疑著問了句:“…要我幫你治療嗎?”

她很認真:“這種我也可以治的。”

沈霧:“……”

他語氣誠懇:“你也可以選擇無視我的。”

從新王的地盤再回到白神的地界後,已經是深夜。

但於知他們還沒有睡,也不知道是刻意的,還是恰好,反正沈霧和寧歸晚抵達時,於知他們正好都在必須要經過的大廳。

於知看著寧歸晚,沒有流露出絲毫意外:“小晚,好久不見。”

他語氣溫和,看上去完全就是敘舊的神態:“上次麵對麵見麵還是你十二歲那年,因為你父母失蹤一周了,你坐不住,我又忙著找你父母還有小霧……太混亂了。導致你跑了出去,我們也失去了你的行蹤,後來再見到你,就是看見你發布了有關異能的研究報告,在手機上看見你的發布會。”

於知輕聲:“我一直想著要哪天我們能重新聚首,坐下來一起吃頓飯,買一條魚,一半做你喜歡的糖醋魚,一半給小霧做酸辣的,倒兩杯橙子味的汽水……我就死而無憾了。”

這話說得很容易讓人動容,然而寧歸晚卻是一甩馬尾看向沈霧:“累了,我房間?”

離皺眉,於知倒是沒生氣的樣子,還是笑著。

沈霧:“那得老師給你安排,我對這兒也不是很熟。”

寧歸晚似乎隻是覺得疑惑:“你都來半年了還不熟?”

沈霧攤手:“我把靈魂分裂後,昏睡了好久呢。也才醒來。”

寧歸晚哦了聲,終於看向於知:“老師,我需要房間和研究所。最好挨在一起。”

“好。”於知頷首:“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讓人帶你去看看。”

他話音落下時,就有人從後麵出來,衝寧歸晚點頭示意。

寧歸晚不像珍那樣,步步謹慎,她都沒跟沈霧打招呼,就跟著對方走了,看著似乎也很是信任於知。

她走了後,沈霧並沒有打算停下來跟於知聊點什麼,隻是衝於知點點頭,也準備回房間了。

倒是於知喊了他一聲。

沈霧回頭看去,恰好因為角度和光線問題,他不太看得清於知的表情,隻能感覺到他的精神波動。

於知問他:“你沒事吧?”

沈霧歪了下腦袋,很是疑惑的樣子:“我能有什麼事?”

於知似乎是還想說點什麼,但最終沒有開口:“沒事。”

沈霧轉身往自己房間走,等到關上門後,他始終溫和的麵容就淡了下來。

沈綏淵從他的身體裡出來,沒有言語,伸手攬住他,將他抱在懷裡。

這個擁抱不夾雜任何情丨色,所以給足了沈霧安撫。

沈霧身體裡躁丨動的那些情緒舒丨緩下來,他抬手反抱住沈綏淵,任由沈綏淵摁著他的腦袋把他藏在懷裡。

兩個人格都沒有說話,沈霧閉上眼睛,沉浸在另一個自己的氣息中,早就淪陷墮丨落,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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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之前在奉池市露了那一手後又封了嚴言的異能,沈霧這次回來後沒急著走,就發現自己在白神的地位好像真正開始不一樣了。

不是那種因為於知說他才是領導人所以這些人會聽他幾句話,也不是因為他是No.1,就能得到一些推崇。

而是實實在在的敬佩與一點潛藏的狂熱,就跟空很像。

最先表露出來的,就是唐用。

沈霧回來後的第一天早上起得有點早,主要他心裡太多事,差點就徹夜未眠了,還是沈綏淵出來攬著他,半壓著他的身體,鎖著他的胳膊和腿還有腦袋,不讓他有一絲亂動的機會,沈霧才被迫睡著。

早上五點多醒來後,沈綏淵也沒強迫他繼續睡,隻是給他做了早餐。

再然後沈霧出來,就遇上了獻殷勤的唐用問他要不要吃餛飩,他後廚端過來。

沈霧在沈綏淵從他身體裡出來拔刀前,先摁住了他:“哥哥,他就是單純地看到了我的實力有多強,所以在討好我,他想上位。”

白神和新王不同,白神有點“階級”之分,唐用不甘心自己現在的位置。

有一個唐用,就會有很多個這樣的人。當然不一定是想往上爬。

這也是對沈霧實力的一種認可,雖說沈霧並不在意,不過……

也可以利用起來。

沈霧想。

沈霧要分割於知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做太多。

新人類本質上就是崇尚武力,於知作為非攻擊型異能能夠走到這一步,除了他的異能是十大裡麵的【先知】以外,還因為他太會擺布人心。

可再多的技巧與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終究要輸一頭。

就在白神內部出現這些微妙時,寧歸晚向於知說了自己的新發現:“…受沈霧的啟發,我研究了【神樹】的果實,讓幾個異能者做了實驗,隻要量控製好,再配以一些其他藥劑,可以讓異能者的實力更上一層,隻不過每個異能者能提升的空間有差彆,而且不是所有異能者都是【惡魔】,服用後也有可能承受不住力量爆體而亡。”

她平靜道:“不過好消息顯然是爆體而亡的異能者不會變成感染種,也不會變成病變區,隻是難免會散播X病毒而已。”

聽到她這麼說,於知一時間沒能接得上話,他身邊的幾個人也是陷入了沉默。

沈霧也在廳內,他支著下巴看似在看旁側新換的梅花盆栽,實則已經將每個人的情緒都收入了“眼”中。

“很有意思。”

沈綏淵說。

沈霧眨巴了下眼:“哥哥你是指什麼?”

沈綏淵似笑非笑:“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他倆在腦海裡做謎語人,寧歸晚在那邊繼續淡淡道:“但對你們來說的壞消息大概是這麼些年【神樹】的果實一直都掌控在異管局的手裡,基本上沒什麼外流。”

離捕捉到她的某個措辭,掀眼皮看她一眼。

沈霧恰好在這時溫聲開口糾正寧歸晚:“姐,是我們。”

寧歸晚瞥他,懶得糾正,乾脆不說話了,反正也說完了。

於知沉吟:“小晚,你確定嗎?”

寧歸晚雙手插兜,十分漠然:“涉及人的,沒有什麼是百分百。”

這話確實挑不出錯,尤其這半月來【神樹】的異樣大家都看在眼裡——幸存者論壇官方在更新這個變化——不用說,隻要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世界多半又要迎來變革。

而如果在這其中能夠搶占先機的話,能夠獲益多少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於知若有所思地呢喃了句:“那這樣的話我們就要去劫異管局了啊。”

其他人還沒說話,唐用一聽就興奮了,摩拳擦掌的:“好啊!我們什麼時候去?”

於知看向他,視線似乎是在他身上停留得有點久,但又好像沒有。他還是溫溫和和道:“小唐,我們隻是先提一下,看看大家的想法和意見。去不去劫還不一定,畢竟我們也不知道異管局知不知道這事。”

“的確。”

寧歸晚作為從異管局出來的研究員,並沒有一口咬定說異管局不知道,她站在大廳中央,也不坐,身上的白大褂沒有脫下,於是弄得就像是什麼研究發布會,她是主角中心。

其實沈霧和寧歸晚外貌上確實沒有太多相像,甚至神態也是。但在某些方麵,他們又奇異地相合。比如說此時,在沈霧刻意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後,所有人的視線中心就是寧歸晚了。

也許是因為他們的父母,沈滿時和寧來山也是生來就是萬眾矚目。

他們出生在沒有X病毒的時代,沈滿時的父母都是大學知名的教授,寧來山雖然是福利院出身,但寧來山是有名的天才神童。

於知垂了垂眼。

鑒於這事不小,所以他們最後開了個簡單的表決會,空和律也來了。

空一見到沈霧就激動得不行,沈霧並不想應對她,所以直接將身體控製權交給了沈綏淵。

沈綏淵就淡淡一瞥,哪怕神情中帶了沈霧慣用的溫和,但這一眼還是讓空定在原地沒有動作。

空扁起嘴,一副要哭的樣子,不高興道:“你不是王。”

沈綏淵微挑眉,在腦海裡跟沈霧說:“她居然分得出來?”

沈霧想了想:“可能因為她在得異能前是個得了自閉症的兒童…哪怕異能是【空氣】,現在因為異因子自閉症得到一定好轉後,精神上也還是比較敏銳的。”

沈綏淵:“那你不考慮用一下她?”

“…不考慮。”

因為記憶同步,沈綏淵是知道沈霧所有的計劃的。

沈霧撇撇嘴,語氣有點涼:“她之前用異能困住了你,導致你受了那麼多痛苦。”

他超記仇的好嗎?

除了他,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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