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大腦到底能儲存多少記憶,到現在也沒有哪個專家能給出個準確答案。
人類一生有很多錯覺,其中最著名的一個便是:當下正在做的事情,去感覺似乎曾經做過。有的專家認為這是大腦的自我欺騙。
記憶是可以被創造的,所謂似曾相識,其實根本沒有經曆過,但當那個事情發生的時候,大腦卻認為你經曆過,並製作出了隱隱約約的假記憶。
從而讓人真假難分,似幻似實。
也有專家認為這是大腦的記憶提取。
人類也許在母親腹中的時候,就隨著大腦的發育產生了記憶,隻是隨著成長,記憶越堆越多,大腦那點cpu,為了不讓自己宕機,便會篩選出沒那麼重要的記憶,壓縮深藏進某個區域。
仿佛‘遺忘’
但是,一旦大腦感覺到現在進行的事情和過去某種經曆有類似的地方時,它便把過去的感覺調出來,閃一下,以此表示它沒有偷懶,一直有在勤勤懇懇記錄。
隻是埋得深,挖得急,難免不全,大腦就會從現在場景選擇畫麵,適當補充一下。
丁斯揚便是小看了自己腦海中吸收的種子記憶,當她試圖去翻閱那些記憶時,立刻就被海量的信息給淹沒了。
小小的丁斯揚分割線-
春天從來都不是新生命誕生的季節,夏天和秋天才是, ‘我’就是秋天破土出生的。秋天其實挺好的,沒有很曬的日星,沒有淅淅瀝瀝下不完的雨, ‘我’正悠閒地穿過林子。
日星懸掛在天空,溫暖的光芒灑在‘我’每一寸身體上,嗚~, ‘我’舒服地晃了晃頭,一隻紅色毛絨球突然掉落在了地上。
又是憤怒鳥。
它們總喜歡趁‘我’休息的時候,偷偷躲進我頭上。
這合理嗎? '我不過是個剛出生一個月的幼崽,卻要聽著兩隻憤怒鳥在頭頂耳登廝磨。教壞小幼患!
憤怒鳥很容易生氣,一生氣就會甩出全身羽毛,把惹怒它的家夥炸個灰頭土臉,但畢竟現在它才是那個有求於‘我’的鳥。
所以紅色小毛球在地上滾了兩圈,看清把自己摔落到地麵的家夥是‘我’後,立馬討好地啾啾啾叫了幾聲,試圖重新回到‘我’頭裡。
行吧,看在憤怒鳥那麼可愛,叫聲那麼好聽
的份上, ‘我’還是同意它暫時住在我腦袋上了,但是就幾天,而且不允許帶異性鳥回來。
穿過叢林,前麵是一片懸崖,成片的金尾猴在懸崖上爬上爬下,采摘著最新鮮美味的果子,堆到地麵上。
很快‘他’就要來了,大家正齊心協力準備時星上最好的一切,虔誠迎接。
我’看著地麵上堆積如小山的果子,有些不理解,明明每次在提到‘他’時,太奶奶都會極其恭敬地說, ‘他’來無影去無蹤,揮一揮大手,留下給新生幼崽的祝福,卻不帶走一顆果子。
既然都不帶走了,還要浪費時間準備乾嗎?我’沒有得到太奶奶的回答,隻得到了一個大比鬥。
太奶奶虔誠地按著‘我’的腦袋,一起朝神廟方向拜了拜,邊拜邊嘀咕: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行吧, 他’是神聖的,不是‘我’可以質疑的, ‘我’隻要追隨就行了。
‘我’彈出還不粗壯的手,努力攀住凸起的石塊往上爬,期間金尾猴幾次見我一滑,差點摔下去,便伸出過援爪。
但‘我’有骨氣的拒絕了。
太奶奶說, ‘我’該用行動向‘他’獻上我的忠誠。‘我不懂,但聽著就對了。
我’終於攀上了懸崖,繼續拾級而上,路過了一彎盛滿了清水的石池,水清可視景。我’探著頭瞥了一眼,水麵立刻顯現出‘我’的模樣來——
啊,原來‘我’是一棵,美貌讓人羨慕,遭人嫉妒,令人憎惡的小樹人啊!
丁斯揚猛然睜開眼睛,看了看黑暗中閃爍著微光的病房頂。
她意識到自己終於從浩瀚如海的記憶中脫離出來了,她剛剛在記憶海中看到了一棵小樹人的回憶。
不不不!
不僅僅是回憶,她甚至可以‘看’到了小樹人豐富的心理活動與思考。樹人強迫她吃下的種子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記錄下小樹人的一切。
那棵小樹人和丁斯揚簡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很長一段時間,丁斯揚都混淆了,她究竟是出生在極星卡藍,普普通通成長的人類女孩丁斯揚,還是出生在時星,自由自在的小樹人。
丁斯揚想著想著,手臂試圖撓一下頭,剛剛兩隻爆炸鳥在頭頂‘打架’帶來的那種瘙癢感好像還在。
那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