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怪來襲!
這真真是雪上加霜的消息,幾乎在瞬間就傳到了每位戰士耳中。
儘管光輪恢複正常,在一定程度上遏製了冰怪成長,但並非完全滅殺,在海拔足夠高的峰頂,在戰士們看不到的地方,冰怪從沒放棄,依然努力擴大著自己的身軀,休養生息。
直到現在,終於又一次發起了它的攻擊。
也不知道冰怪與這雪中城有什麼怨什麼仇!劉一夫恨恨在心裡把冰怪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所有人都知道,即便是現在還能保護他們的透明牆,也阻擋不住冰怪。
甚至明知道如此,他們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冰怪席卷眼睛能看到的一切物體,越過一座座山頭,直奔雪中城而來。
眼看著冰怪一顆冰心向雪城,劉一夫無力地抓了把頭發“冰怪打破保護牆要多久?”
透明牆護住了他們,也隔絕了他們,所有攻擊進不來,自然也出不去,但也許他們可以在保護牆被破的瞬間,集結所有力量給冰怪致命一擊。
沈念鬱搖搖頭:“現在冰怪力量有所削弱,可能不比我們上次遇到的那隻……”
劉一夫剛鬆了口氣,沈念鬱又繼續說:“但也不會太久,可能三四天,可能五六天。”
早死和晚死的區彆而已。
劉一夫:……你是得了什麼一句話連著說完,就會死的病嗎?!
“城後的那片盆地,隱約能看見有很多野獸正伺機而動。”朱億筠忽然從天上盤旋而下,打斷兩人的對話。
她的獸化緩慢而持續地進行著,為了保證能隨時進入戰鬥狀態,她不再刻意回避光照,現在身體裡時時刻刻充滿力量的感覺,說實話,讓她有些上癮。
他爹的,劉一夫輕聲咒罵了句,腹背受敵,就算在牆破的瞬間,他們能一擊擊斃冰怪,後麵的野獸呢?盆地裡那些數不清到底有多隻的野獸,一擁而入,照樣能把所有人踏成肉泥。
他苦笑了一下,這死局現在是真破不了了。
“這就是冰怪嗎?好大!也太大了吧!”
冰怪大概是滾累了,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隨著雪霧散去,蹲守在超大望遠鏡前的戰士們,第一次看到了它真實完整的模樣。
近百米高,晶瑩剔透的冰怪遮天蔽日般矗立在遠處,裡麵橫七豎八封著還沒完全化去的野獸屍骸和樹木。
此刻所有人腦子裡十幾年上學學過的詞語,都像那些野獸和樹木殘骸一樣,被冰封住了,隻剩下簡單而直白的兩個字——好大!
“俺來這星球到現在,還沒打過嫩大個怪哩!嘿嘿,等會兒得多來上兩下。”一個戰士扛著武器,齜著大白牙,跟旁邊的戰友大聲說。
劉一夫聽到聲音看向說話的戰士,旋即低頭一笑,思前顧後,是他想多了。
就算是死局,就算沒有退路,那也要打,我們的戰士可以戰死,但絕不會被嚇死!
祭台上,劉慕蕭他們的視野比下
麵的沈念鬱還要更廣闊一些。
光輪灑下的光映照在冰怪身體上,華麗炫目,危險而美麗。
哢啦——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斷裂聲突兀地響起。
劉慕蕭左看看右看看,疑惑地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
——“什麼?”
——“聽到了!”
陳琴和高老同時開口。
哢啦——
聲音再次響起。
劉慕蕭身形跟著一晃,低頭看向腳邊,哎喲,下意識拉起高老,一跳三尺高。
“裂了!這祭台開裂了!”
“所有人跑!往城邊跑!祭台可能要塌!”
劉慕蕭把高老塞給附近一個戰士,讓他趕緊把人帶下去,自己則和陳琴分開奔走通知其他人。
“我的儀器!”
“命都要沒了,您就彆管那儀器了!”
“我可以死,但儀器不能丟!”
高老左推右搡地拒絕戰士把自己帶走,誓要和自己的儀器在一起,他的儀器裡記錄著丁斯揚到現在為止的所有數據,丟啥都不能把這丟了。
自從身體裡的‘定時炸彈’治愈後,高老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仿佛回到了二三十歲的年紀,一身蠻勁,力大如牛!
戰士又不敢下重手傷了老專家,拉扯之間,竟然也僵持在了台子上。
腳下的裂紋越來越密,也越來越大,劉慕蕭通知了一圈回來,發現高老竟然還在台子上,再看一眼地上攤開的儀器,哪裡還不知道犟種在犟什麼。
也不廢話,蹲下身就開始幫著一起收儀器:“高老,您先和這位小兄弟下去,我保證等會兒完好無損地把您的儀器送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