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塞巴,把所有東西收進箱子裡,劉慕蕭拎著拔腿就往下跑,這他爹的,哪來的豆腐渣工程,怎麼毫無預兆,說裂就要裂!一邊跑,一邊嘴也沒閒著。
為了應對隨時到來的大戰,戰士們大都聚集在靠近城牆的區域,祭台崩塌能夠輻射到的區域裡,僅有專家和負責巡視的戰士在,撤離起來快得很。
最後所有人都像被刻意驅趕一般,聚在了城牆下。
於慕蕭又接收了另外兩位專家的寶貝儀器,最後身上掛著好幾個箱子,叮鈴哐啷,氣喘籲籲地和所有人彙合。
“這豆腐渣倒是意外得□□哈。”
於慕蕭癱坐在地上,任由專家們在他身上自助卸取箱子,抬起眼皮瞥了眼還沒坍塌,隻是在掉渣的祭台。
早知道塌得這麼慢,他就不死命奔跑了,除了大學一千米測試,他這輩子都沒再為其他理由,如此燃燒生命地跑過。
“啊!”
癱著癱著,於慕蕭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整個人一彈起來。
“丁斯揚!”他抓住陳琴的肩膀,“祭台要是塌了,丁斯揚怎麼辦?她不會被活埋在裡麵嗎?”
他剛準備再跑回祭台,沈念鬱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朱億筠剛
剛就去了!”
祭台上第一塊碎磚往下掉的時候,劉一夫已經讓朱億筠飛去丁斯揚邊上守著了,要是祭台真的崩塌了,沒有比她能更快準狠撈出丁斯揚的人。
“都已經第三天了。”
陳琴手裡拿著幾根能量棒,走進臨時搭建起來的指揮棚,挨個遞給劉一夫等人。
於慕蕭接過寡淡無味但頂飽的能量棒,麵無表情撕開往嘴裡塞:“祭台塌了嗎?”
陳琴抿了抿嘴:“沒有,還是在掉磚頭。”
殺人不過頭點地,那破祭台竟然愣生生塌了三天還沒塌完,弄得所有人那顆緊張的心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高老他們正全身心擺弄著戰士們冒著開瓢危險,從祭台邊上撿回來的碎磚塊,和之前密林中祭台的磚塊很像,但又有些不一樣。
密林中的磚塊是表麵有紋路,但磚還是實心磚,這裡的磚磚體內卻布著大大小小的圓孔,孔道光滑周正,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這是專門給什麼東西留下來的通行孔嗎?”
高老捏起一塊磚,眯起眼睛透過孔,正看到於慕蕭聽了陳琴的話,一個勁翻白眼的樣子。
流暢地掉轉了個方向,高老輕聲對沈念鬱說:“我剛剛看見掉了塊大一點的下來。”
沈念鬱放下吃了一半的能量棒:“我這就帶人搬回來。”
高老心滿意足蹲到旁邊的磚塊堆,精心挑選著,試圖找到能拚湊在一起的磚塊。
沈念鬱將半人高的磚塊扛到高老麵前的時候,突然外麵警報大作,他衝出指揮棚,不由自主低咒了聲:“他爹的!”
冰怪睡了三天,重新開始活動了。
巨大的冰峰緩慢而堅定地移動著,碾壓過一切擋在前行道路上的物體,沒有什麼能讓它停留哪怕一瞬。
而且三天,它又進化了,整個冰怪周身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霧氣,沈念鬱親眼看到,在冰怪沒有傾軋到的地方,野獸隻是沾染到了一絲霧氣,立馬全身凝起一道薄冰,隨即轟然倒地,成了一堆紅紅白白的碎冰碴子。
冰怪居然具備了外溢的攻擊能力。
“這冰怪怎麼比我們之前遇到的那隻還要棘手了?”於慕蕭罵罵咧咧放下望遠鏡。
雖然冰怪距離雪中城還有一段距離,似乎都已經能感受到那股冷氣了。
隨著冰怪的距離越來越近,天上先是飄飄揚揚下起了雪花,沒多久又劈裡啪啦,變成了冰雹,隻不過有頭頂的保護罩在,眾人還能並沒有受到影響。
氣溫在急速下降,城後盆地中的野獸們也不可避免地被大麵積冰封。
“樂觀點想,起碼冰怪幫我們解決一個麻煩了。”於慕蕭一巴掌拍在沈念鬱肩膀上。
乍一聽,沒毛病,確實,他們不用擔心在打冰怪的時候,被數以萬計的野獸踩死了,
沈念鬱瞥了眼於慕蕭,偶爾,狗嘴裡還是能吐出根象牙來的。
轟隆——
地麵陡然一震。
“塌了!祭台這次真塌了!”一位戰士指著祭台的方向,大呼小叫起來。
隻恨自己沒多長兩隻眼睛的於慕蕭,視線趕緊從冰怪轉向祭台,隻是,揚起的塵土已經完全遮蔽住了原本祭台的位置。
“哎呀,怎麼什麼也看不見。”高老抻著脖子,著急地直跳腳。
撲通,原本一直老老實實待在劉一夫旁邊的趙群突然身體一軟,與此同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吱兒哇亂叫著,直衝塵土飛去。
“小蓮花!小蓮花!”於慕蕭想伸手去抓,卻隻抓住了空氣,“這小蓮花怎麼突然發瘋了?”
小蓮花突然行動異常,原因隻有一個——
沈念鬱嘴角露出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淡笑:“應該是……”
劉一夫一把推開又是要說不說的沈念鬱,要犯病一邊犯去,彆擋著人說話,全然不顧沈念鬱被自己推了個踉蹌,激動說道:“丁斯揚!是不是我們丁斯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