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
蘇之賀又問:“誰的名聲,你的、我的?”
不等秦輕回,又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語氣:“我不覺得我有什麼名聲,也不認為會影響我的名聲,那就是你的。”
蘇之賀:“和我住一間影響你的名聲?”
“……”
秦輕默了片刻,明顯嘴裡含著話。
蘇之賀:“說。”
秦輕淡定地說了:“彆胡攪蠻纏。”
蘇之賀:“……”
旁邊的崔火火差點沒憋笑憋撅過去,終於有個人能治治他牛逼轟轟的蘇老板了!
彆胡攪蠻纏!
哈哈哈哈哈哈!
蘇之賀也是被這五個字懟得好一會兒沒吭聲。
但須知,他蘇老板何止會胡攪蠻纏,還會黑白顛倒——上次的喂鴿子才過去沒幾天。
“我胡攪蠻纏?”
蘇之賀臉一冷,劇本攤開在腿上,不說話了。
這副樣子,很有點“無論誰對誰錯,但你竟然敢凶我?你竟然凶我!”的架勢。
秦輕:“……”
秦輕忍不住問崔火火:“老板以前也這麼作嗎?”
作?
哈哈哈哈哈哈。
崔火火強忍著笑,替他蘇老板挽尊:“你要不去哄哄?”
秦輕:“怎麼哄?”
崔火火:“一起住唄。”
秦輕心道,兩個大男人,一起住當然可以,問題在於,這裡是劇組,同酒店住了這麼多人,進進出出,被人知道,容易傳出閒話。
而且拍戲和劇組生活並不輕鬆,藝人獨住可以更好的休息,秦輕不想為這點事妨礙蘇之賀休息。
蘇之賀一副“你凶我你沒理”的表情:“不妨礙!”凶巴巴道:“過、來、住!”
真的,換了秦輕以前合作的藝人,敢這麼凶,吵架都是輕的,不被他凶回去絕對不可能。
也就蘇之賀,秦輕心想:仗著你是蘇之賀。
哪裡知道,同住隻是非常手段中的一環,等秦輕把房間讓給俞龍,搬去隔壁蘇之賀那裡,當晚,非常手段的令一環節閃亮登場。
——蘇之賀洗完澡,頭發半乾半濕,露著寬肩和線條流暢的上身,腰上係著條大毛巾,帶著身濕漉漉的水汽從衛生間出來了。
室內又因秦輕在桌旁看書,所有的燈都亮著。
明亮的光線將這健碩流暢的體態照耀得一覽無餘,秦輕抬眼,就看到蘇之賀站在床邊的落地鏡前,麵朝著鏡子,側頭抬著下巴,似是在看臉頰邊有沒有刮乾淨。
隨著動作,有水滴從頭發上落下,沿著肩膀、順著緊實結實的後背,一路緩慢地往下滑。
秦輕:“……”都說了他是顏狗,顏狗真的沒辦法不看。
秦輕收回瞥了一眼的視線,低頭繼續看書。
定力好,本身又沒有胡思亂想,看書便很專注。
哪知道他在這邊看書,蘇之賀照完鏡子,挪去了沙發。
沙發剛好隔著幾米,正對書桌。
蘇之賀原本坐著刷手機,過了會兒,拿了個墊子靠著,半躺了下去。
躺就躺,還用胳膊支著頭,半撐著身體,側著身。
毫無遮掩、一覽無餘地麵朝秦輕。
秦輕做完一道題抬眼,視線裡全是白花花的肉|體:“……”
蘇之賀明明撐著頭在刷手機,還能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他無意中抬起的目光,語調悠閒地問:“看什麼?”
秦輕:“……”燈這麼亮,你又沒穿,還能看什麼。
秦輕沒理,低頭繼續看書。
一會兒,蘇之賀從沙發上起來,無聊似地在房間裡走著,慢慢走到書桌旁,沒說話打擾秦輕,隻隨手抽了本放在桌角的書,係著白毛巾的胯在桌沿輕輕一貼,翻著手裡的書。
秦輕抬起視線。
蘇之賀倚著桌子,翻著書,掃了眼秦輕,說:“你看你的。”
這是說看書,秦輕的眼前卻是一片肉|體,比剛剛還要清晰、立體、多維度、白花花。
他又不好對蘇之賀說,說你彆這樣,把衣服穿起來。
男人洗完澡都愛光|膀子,蘇之賀總不能是平常不光,今天特意光了給他看的。
秦輕垂眼,繼續看書。
看了沒一會兒,那片白花花又動了。
從倚著,變成了雙肘支著桌麵,半趴在桌旁。
秦輕側頭,蘇之賀的麵孔近在眼前,還有他曲臂時自然繃起的手臂肩胛線條,燈光下緊實光潔的後背,以及那還未散去的混雜著沐浴露香味的濕漉水汽。
秦輕:“……”
真的,要不是一直知道蘇之賀是個正派的人,以秦輕那些年的經驗,他都要懷疑麵前這位脫成這樣、還湊這麼近,是在勾|引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