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 真純和費佳(2 / 2)

費佳,但好人 奧特姆 6384 字 3個月前

“費佳哥要喝冰牛奶嗎?”

“就他那個身體,喝什麼冰牛奶。”世良瑪麗說道。即使是孩童的身體,她的氣勢也很淩厲,一個眼神就讓女兒縮了縮腦袋。

“沒事,我什麼都不喝,請坐吧真純,我猜你有問題要問我。”

“嗯……”世良真純抿了抿嘴,坐到費奧多爾的對麵,“費佳哥,澀澤哥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比如?”費奧多爾語調上揚。

“澀澤哥說,他對於今天的殺人事件並不意外,無論他親人對於他的殺意,還是在他看來注定會發生的同室操戈。然後他對於我的激動和感慨很不解,他說我跟著那麼久怎麼還會有這種反應……費佳哥,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世良真純用很克製的句子簡單複述了一遍。

黑發青年保持著臉上溫和的笑臉,“抱歉,之前一直都沒有告訴你,我其實一直在做壞事哦,嘛,在任何的定義裡或許都算。”

“欸?”世良真純睜大眼睛。

“從還在英國的時候就這樣做了,很久遠呢,那個時候你還沒出生。在學校的時候會有無聊的人來找我麻煩,我就從中篩選了一些能發生有趣碰撞的事情,我記得後來有一次在看戲的時候被波及了,雖然不出意外,不過還是被打得很痛,但是秀一哥路過了——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躲在暗處看著,反正他就把那幫人揍了一頓之後帶我回家包紮,還把我罵了一頓。”

“我怎麼不知道……等等,”世良瑪麗皺眉,“不會是秀一特彆安分的那幾天吧,我記得秀吉還來找我說是不是大哥跟費佳吵架了之類的,我那時候沒管,看你們過幾天就好了我也就沒在意。原來是這麼回事。”

費奧多爾笑吟吟地回應道:“是啊,就是那次,讓秀吉哥也被波及到了真的是讓我很慚愧呢。”

“接下來就是到日本之後的事情了,沒錯,我跟朋友一起玩的時候都有在偷偷做壞事——我是說瞞著你做些彆的,不過澀澤是最坦坦蕩蕩的那個人,他的詞典裡完全沒有偷偷這個選項。”

“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世良真純的聲音在顫抖。

“一開始隻是因為無聊,但是後來稍微有點不理解。你知道嗎,真純,當眾做惡隻需要走一個法院的流程就可以被當庭釋放,欺騙自己的人總能過得最快活。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成為地獄的萌芽,廣告,香煙,酒水……眾人目之所及的一切,作為偵探的你應該也很清楚吧。殺人犯的理由多種多樣,任何事情隻要附帶上感情去看它,就會不自覺地將其過分誇張,殺意也隨之彌漫開來。”

“我們生活的社會告訴我們要去滿足自己的欲望。你有欲望,你有權利,那就去滿足自己的欲望,不要懼怕自己的欲望,哪怕那是永無止境的,哪怕它會如同魔鬼將你吞噬也無妨,因為眾人都是公平的,可以去追求那份滿足。這個世界就是被這樣教導的,於是黑暗被釋放,魔鬼不斷登上舞台。”

就像在她的童年時期,在她的床邊為她朗讀福爾摩斯探案集一般,費奧多爾用溫柔的口吻描繪著什麼,表達著自己的看法。

“對於這樣的世界,我都要被惡心吐了。”

“所以,做點什麼也無妨吧。我是這樣想的。”

“抱歉真純,可能要讓你傷心了,如果你不想再見我,我也可以理解的。”

“條野在我來之前說隨便編點什麼哄哄你也就過去了,不過我還是不太想這樣。我很喜歡你,真純,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不會對你說謊。”這樣說著,黑發青年的眉眼彎彎,宛如窗外的月光般柔和。

“…媽媽也知道嗎?!”世良真純偏頭看向小小的世良瑪麗。眼淚在世良真純的眼眶裡打轉,但是她倔強地不讓淚水留下來。

世良瑪麗看著費佳幾乎是刻在臉上的笑臉和世良真純難過的表情,嗯了一聲,“我知道。之前他不是一直有發照片給我們嗎,隻要在網上搜一搜就知道,基本上他拍照的地方在費佳發照片的前後腳時間都會或多或少出點亂子。費佳從來都沒想過掩飾,隻是你一直沒發現,所以我們也就沒跟你提過。”

“所以要說抱歉是我,真純,真的是不好意思,接下來無論你是不想再見到我,還是像秀一哥那樣都可以哦,我全都接受。”

世良真純將視線重新投回到費奧多爾身上,“像秀哥一樣……是什麼意思?”

“警惕和愛,是可以共存的。”費奧多爾笑了笑,“秀一哥是理性主義者,他可以把事情和情感分割來看,所以他在阻止我犯罪的時候也是相當儘職儘責的FBI哦。”

世良真純吸吸鼻子,再次說出口的話語染上了濃濃的鼻音。

“……我真是搞不懂你。”

“抱歉。”費奧多爾麵帶歉意。

短發的少女猛地起身上前抱住了黑發青年,她把頭埋在費奧多爾的肩膀上,淚水無聲地被留在衣服上。費奧多爾伸手攬住她,輕柔地拍拍她的後背。

“……你也是都不告訴我,什麼都……”

“……壞蛋,騙子。”

“最討厭你,最喜歡你了……要是我發現了費佳哥你在做壞事,就等著被我阻止你吧。”

“嗯,我會滿懷信心地期待真純的推理的。”

“我也一定會把費佳哥抓進監獄的。”

“好好,記得來探監哦,要是能見到真純我會很高興的。”

“才不會,絕對不會去看你……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