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侯夫人當即就怒了,自己的兒子在學院被欺負了,這還了得,這李幼唯當真好大的膽子,是不是忘了她周家的勢力了。
周騰飛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抽空看了一眼李幼唯的臉色,心裡已經將周子悅給罵死了。
萬一李幼唯覺得這話是他跟周子悅說的,那他可是要冤枉死了。
“娘,沒有的事,你兒子可不是個會吃虧的,好了,再不走我可就回去了。”
周騰飛作勢生氣就要下山。
文安侯夫人一把拉住他的手,“你這孩子,脾氣怎麼這麼大,娘也是怕你在外麵吃虧。”
“放心,我不會吃虧的,大家都很友善的。”
“好,那為娘就放心了,我們走吧。”
周騰飛跟著文安侯夫人走出老遠,還偷偷回頭看李幼唯的反應,見她似乎沒生氣,提著的心才算放下。
周子悅委屈地看著周騰飛。
“騰飛哥哥,你為什麼要撒謊,你明明就是很怕李幼唯啊。”
“閉嘴,小心我讓爹將你賣到花樓去。”
在周家,就算是風光無限的周貴妃,在文安侯眼裡,也是沒有周騰飛重要的。
畢竟,周騰飛才是能為周家傳宗接代的那個。
基本上他說的話,文安侯就沒有不應的。
周子悅當即嚇的不敢出聲了。
文安侯夫人也瞪了周子悅一眼,一再惹她兒子生氣,一點眼力見沒有。
本來看在她會來事還長得不錯的份上,打算給她找一個不錯的人家來幫襯周騰飛的,如今看來,她根本不配。
周子悅的臉白了白,看來這次的馬屁是拍在馬蹄子上了。
李幼唯跟納蘭靈來到主殿,恭敬地上了三炷香,然後跪下虔誠地磕頭。
等做完這一切,她們又一起來到後院。
主殿的後院有一棵巨大的樹,上麵係滿了紅色的綢帶,上麵寫著所求者的願望。
李幼唯和納蘭靈隻是雙掌合十默默在心裡許了個願,並沒有寫下掛在樹上。
國寺是依山而建的,順著石階往上走不遠,便能看見一座鐘樓,裡麵有一口巨鐘。
這口鐘會在早晚各敲響一百零八下,香客隻能遠遠觀看,是不允許敲響的。
雖然聽不到鐘聲,隻是遠遠看著,都覺得煩惱輕了很多。
兩人繼續往山上走,卻被一個小和尚攔下了。
那小和尚也就六七歲的年紀,長得虎頭虎腦的,非常可愛。
看著他,李幼唯不禁想起了當年的弟妹,他們當時看起來明明那麼可愛,內心怎麼會那麼惡毒。
果然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句話是對的。
小和尚雙掌合十,像模像樣的誦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二位施主不要往上走了,會有危險。”
山裡經常會有野獸出沒,是禁止香客踏足的。
“哦,好,謝謝你,我們知道了。”
納蘭靈笑著將幾顆糖塞到小和尚的手裡。
小和尚偷偷咽了下口水,但還是搖頭拒絕。
“師父說了,不能隨便要施主給的東西。”
“那你鄭重的收下,不就行了。”
小和尚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小和尚小心翼翼地將糖收好,鄭重地行了一禮,“多謝二位施主。”
“不客氣。”
納蘭靈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拉著李幼唯去找太子和王博彥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