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寺的主持並不是誰都能見到的,李幼唯和納蘭靈也是借了太子的光。
禪房裡,太子開門見山,直接說出貴妃的惡行,並請求主持幫忙。
主持法號空見,隻三十歲就成為了國寺主持,可見佛法和悟性之高。
“太子殿下,貧僧一方外之人,不該過問朝中之事。”
空見這句話的意思便是,他不能管。
幾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甘心。
李幼唯恭敬地對著空見大師行了一禮。
“空見大師,此言差矣,佛祖慈悲,貴妃禍亂朝綱,已經害死了無數百姓,這件事,你能管。”
納蘭靈附和,“空見大師,眾生現在需要您來普度。”
太子和王博彥也紛紛點頭。
空見大師又誦了一聲佛號,望著皇宮的方向拜了拜,然後點了頭。
“好吧,貧僧可以幫你們,但也隻能規勸帝王,最後能不能達到你們要的效果,貧僧無法保證。”
南辰國國寺的主持擅看風水和國運,他的話,曆來都是非常有重量的。
隻要他的話引起聖上對貴妃的懷疑,就算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就交給他們來辦。
得到了空見大師的應允,四人告辭離開。
幾人跟空見大師定的是除夕前聖上去國寺為百姓祈福時規勸,但沒等到那天,宮裡卻出了一件大事。
還有幾天就是年終大考了,太子卻沒來上課。
太子和王博彥兩人幾乎形影不離,王博彥雖然來了,卻也是魂不守舍。
在上完第一節課後,他也匆匆告假離開了學院。
納蘭靈湊到李幼唯耳邊低聲道,“幼唯,我總覺得不對勁,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應該是。”
太子幫過自己,李幼唯很擔心他會遇到不好的事。
下學回到家,李幼唯就被李登元叫去了。
“跪下。”
剛進門,李登元就是一聲怒吼。
南辰國孝為天,李幼唯隻得跪好等著訓話。
李王氏瞪了李幼唯一眼,忙起身給李登元撫胸膛順氣。
“老爺,您彆跟她一般見識,氣壞身體就不值當的了。
死丫頭,你就不能省點心,整日讓你爹替你操心。”
李登元一把推開李王氏,“彆在這裡礙眼,這孽障還不是你生的。”
李王氏臉色一白,眼圈直接就紅了。
李登元似乎是氣的狠了,光是言語上的發泄還不夠,拿起手邊的茶盞就摔向李幼唯的臉。
南辰國是孝最大,但不能愚孝,她才不會讓自己破相。
見李幼唯側臉躲開了,李登元騰的站了起來。
“李幼唯,你真是反了天了,竟然還敢躲,來人,將家法請上來。”
李家的家法是帶著倒刺的鞭子,抽在人身上,一下子就能帶下來一片肉。
本來李家是沒這種東西的,是在李登元當上官後才弄的。
至今為止,還一次沒用過,今日是打算拿李幼唯開張了。
李王氏眼中閃過一抹不忍,她想說點什麼,但對上李登元盛怒的眼神,她就什麼都不敢說了,甚至還在心裡埋怨起了李幼唯。
“爹,女兒犯了何錯,都已經到了要請家法的地步嗎?”
“你還有臉問,說,你跟太子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