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同在鴻儒學院讀書,自然是同窗關係。”
“還敢騙本官,有人看到你跟太子先後出入清風樓和國寺,這能隻是單純的同窗關係?”
李王氏似乎是聽明白了點東西,當即啐了李幼唯一口。
“小小年紀不學好,竟敢勾引男人了,老爺,使勁打,一定讓她長記性。”
“閉嘴,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李登元那個氣,娶這麼個什麼都不懂的鄉野村婦就是不行,他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她倒是能曲解。
“爹,清風樓那次是王小將軍做的局,為的是慶祝我們剿匪成功。
而國寺那次,是納蘭小姐邀請我去祈福,隻是碰巧遇到了太子而已,並不是事先約好的。”
李幼唯目光清明,根本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誰又會信,如今太子遭了難,隻要是跟他有關係的人,都會受到牽連。
我真是上輩子造孽,才生了你這麼個討債鬼。”
李王氏還想插話,最後還是忍住了。
“爹,太子怎麼了?”
從李登元激烈的反應來看,太子不但出事了,而且還是了不得的大事。
“你還不配知道,老子警告你,從今日起,不許跟太子再有來往。”
說完,鞭子就狠狠地抽在了李幼唯的後背上。
一下兩下三下,鞭鞭帶肉,李登元是真的在往死裡打。
在李幼唯能給李家帶來榮耀和富貴的時候,李登元會將李幼唯當一個人看。
一旦她失去了價值,甚至會給李府帶來災禍時,她隨時都會被放棄。
在要打下第四鞭時,一個人趴在了李幼唯的後背上。
“李大人,住手。”
李登元一看是長公主,忙丟了鞭子,他眼中閃過心虛。
明明已經將長公主支走了,怎麼又返回來了呢。
長公主確實急著進宮去看太子和皇後,卻在走到一半時想起了李幼唯。
依著李登元外強中乾的性子,他指定會將氣撒在李幼唯身上,所以她又折回了李府,果然讓她猜中了。
李王氏嫉妒地緊緊捏著帕子,老爺為何這麼聽皇甫珊這個賤人的話。
李王氏隻顧著吃醋,卻從不反思自己。李幼唯被鞭打的時候,她想的是如何不被連累,卻從未替她求情或者擋鞭子。
“珊珊,你快起來,幼唯犯了錯,我隻是用家法小小懲戒了一番。”
“李大人,做官要將目光放的長遠才行。
太子雖被禁足東宮,但他還是未來的儲君。”
長公主點到為止,並沒有多說。
“珊珊說的對,我明白。”
“那就好,幼唯本長公主就帶走了。”
長公主拉著李幼唯離開,然後就上了馬車。
在馬車上,長公主溫柔地給李幼唯上藥。
“他可是你的親生父親啊,怎麼舍得下手呢。”
“娘,我沒事,宮裡到底發生了何事?”
長公主對李幼唯極其信任,凡事也不瞞著她。
李登元不肯跟她說的事,長公主直接就說了。
“幼唯,聖上近日身體不適,太醫們也查不出任何問題,今日卻在皇後宮裡發現了偶人。”
曆來厭勝之術都是被明令禁止的,如果這罪名坐實了,皇後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