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岫想不到喝個酒怎麼就說到女兒紅上去了,但對上宋婉清柔和的眉眼,也隻能愣愣點頭,當自己沒聽懂。
“那我先來一碗!”唐峪一聽,也不知道跟他有什麼關係,立馬來了興趣。
唐曼殊便先給這幾個小輩量酒,輪到唐岫時,問她:“你要幾個梅子?”
唐岫不好意思地問:“我能不要酒,就吃梅子麼?”
唐曼殊聽到這話,便笑著罵她“酒蟲子”,一邊說一邊往她杯子裡舀青梅,挑了五六顆又大又圓的,直到杯子裝不下了才把酒壇子移走。
隨後問她身旁的人:“修筠能喝多少?”
“半杯就好,我酒量不大好。”宋修筠抬手,把杯子遞到她眼下。
“你酒量不好?”唐昶允跟他熟歸熟,倒確實不常在一起喝酒,有些意外,“我怎麼聽你師父說高朗那老頭子最愛喝酒,你跟他在四川那會兒沒拉著你喝?”
“喝了,就是跟高老師喝完才試出來酒量不好。”宋修筠笑著應。
唐岫吃著梅子,聽他們聊起酒量,默默豎起耳朵,中途一抬眼,恰好和宋修筠的視線遇上。
對方看她腮幫子鼓鼓的,時不時被酒燒得皺一下眉,很自然地問:“你呢,酒量怎麼樣?”
“還行、還行……”唐岫知道自己酒量不怎麼樣,但在他麵前不想怯場,便含糊應著。
等一桌人都分到酒,唐曼殊便示意眾人舉杯,簡單說了兩句場麵話:“修筠今年博士畢業,唐峪也服完兵役回來,咱們兩家人現在又能在一塊兒常聚了,三喜臨門,我先敬一杯。”
“再說今兒月亮圓,中秋節,四喜臨門,我跟曼殊一起敬你們。”唐昶允跟她輕一碰杯,也祝道。
“我們也要感謝唐大師今晚給我們做這麼一桌子菜,辛苦了辛苦了。”宋婉清傾身,壓低杯沿和他倆挨個碰過。
他們幾個是長輩,說說祝酒詞也正常,唐岫唐峪他們倆當然說不出口這些肉麻話,隻能跟著端起杯子,要等他們一一碰完才能喝。
身旁的宋修筠也起身敬酒,一溜順過來,和唐鬆綺、管柯隔著桌子致意後,把杯子遞到唐岫麵前,要跟她也碰一下。
唐岫見狀,隻好卷舌把嘴裡的青梅重新頂進左腮,握著自己高壘著青梅卻沒幾滴酒的杯子,小心翼翼地和他的碰了一下。
按照規矩,長輩的杯口要高於她。但宋修筠的杯口落得低,唐岫碰完了才發現自己反而比他高出一截,忙把手腕壓得更低,想再碰一下補救。
然而杯子一傾斜,最頂上那顆梅子又摞得太高,沒人攔著,“咕嘟”一下就滾到他杯子裡去了。
“——”唐岫倒吸一口涼氣。
宋修筠聽見她細細的倒抽氣的聲音,才感覺到手背被濺上冰涼的酒液,移開杯口,想來她又要覺得做錯事了。
於是趁她的“不好意思”出口之前,他輕聲道:“中秋快樂,祝你學業進步。”
說了句再正常不過的祝福語,就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
“我……”唐岫還有點無措,已經算不清多少次在他麵前出醜,抬頭時,眼睜睜看他把杯沿抵上嘴唇,輕抿了一口。
瓷杯的釉色是仿的元代的青釉裡紅,足處青似雲銷雨霽,口沿紅似粉麵桃花,他的唇被青梅桃花這樣染過,真可謂濃朱衍丹唇,豔麗至極。
偏他的眉眼生得清雅,骨相勻淨,是上好的硯上好的墨一筆一畫描出來的,在樹色昏昏中一打眼,忽明忽暗,非妖非仙。
唐岫看得晃了神,暗暗去咬嘴裡的青梅,直到酒液從柔韌的果肉間浸出,甜滋滋地冰上她的舌尖,才回過神來。
雖然那顆梅子她沒吃過,可畢竟還在她杯子裡待過呢……
他居然也不嫌棄麼……真是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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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舌蘭日出》文案:
野路子出身的遊戲主播“Tequilalala”在韓服反複登頂後,LPL一度輝煌又一度沒落的豪門TKK向她拋來了橄欖枝,準備在她這顆歪脖子樹上吊一吊。
三個月試訓結束後,TKK官宣了春季賽陣容,打野位空降女主播,粉絲當晚衝爛了官博,刷了幾萬條“TKK藥丸”的評論。
春季賽第一場,作為新人的Tequila首秀就拿了MVP。
主持人在賽後采訪中提問:“作為一個剛入行就加入頂尖戰隊登上lpl舞台的選手,你對自己的職業生涯有什麼樣的展望嗎?”
穿著黑色隊服的女孩想了想,樸實無華地回答:“我覺得來都來了,就拿個世界冠軍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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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揚在加入TKK之前,時渝已經是LPL身價頂尖的冠軍ad。
她看過很多場他的比賽,鏡頭裡的男人專注、冷靜、不苟言笑,連賽後采訪都無比官方。
她原本還以為這會是位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高嶺之花,直到她成為了他的隊友。
然後就聽高嶺之花每天無所不用其極地來抱她的大腿——
“T神,我可以吃你的紅嗎?”
“TT,先鋒放下路吧,養養我。”
“TT,來下路幫我抓一波吧,對麵不做人了。”
對此,遊揚每天的日常隻能是:
“你吃你吃你吃……”
“給你給你給你……”
“來了來了來了……”
-節奏一流每天都在想方設法讓對麵打工的強盜打野TKK_Tequila×不管前期怎麼苟後期都能c的世界第一粗大腿下路TKK_FOUR
《落日逐浪》文案:
程詩安上岸前最後回望了一眼大海,再回到這個海邊小城時,已經辭去了工作,帶著她的兩條狗撒著歡奔向溫熱的海水。
抬眼望去,不遠處有一個男人,正抱著衝浪板眺望更遠的天際,在海浪中毫無目的地飄飄蕩蕩。
她問衝浪店的老板:“新來的?”
“嗯,說是要住半個月,中文不好,性格挺悶的。”
“這樣啊。”程詩安微微眯起眼睛,再度看向那個遙遠的背影。
半個月後
程詩安開著從村民手裡收來的二手吉普,一直送他到百公裡外的機場。
他背上包準備下車時,停下開門的手,轉頭看了她一眼。
程詩安辨認出這個眼神,俯身越過副駕駛,“哐”一下關上車門,用力地吻住他。
“留下來吧,我們一起在海上流浪。”
-短篇,不入v,夏天開
-文案首發2022.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