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兵不厭詐 紅娘來信(1 / 2)

匪石 伏淵 8435 字 9個月前

“噓噓噓噓——”沈穎則一把捂住他的嘴, 警告,“你怎麼不再叫大聲點?我剛才上樓的時候正好聽見,他們想瞞著我們去看房來著, 還說就在附近。”

“草草草……不行,絕對不行!這小子打歪主意打我們唐家人身上來了, 才認識幾天啊就想把我妹拐上床?夠牛逼的啊, 我現在就過去把他揍一頓去!”唐峪火氣上頭,拉都拉不住。

“閉嘴吧你, 還揍一頓,人家國家一級運動員,打壞了你賠得起嗎?”沈穎則啪啪兩下把他打回去, 又道,“也可能是我聽錯了誤會了, 一會兒吃飯你再問問, 旁敲側擊一下。”

“怎麼旁敲側擊?他倆都要看房了, 沒準明天還想扯證呢!”唐峪腦洞開得很大。

“人程煊熠才十八, 法盲啊你,他沒到結婚年紀。”沈穎則翻了個白眼。

“你怎麼句句維護那小子,你不會看上他了吧沈穎則,覺得他年輕?長得比我帥?體力比我好?”唐峪連名帶姓喊她。

沈穎則被他的無理取鬨聽得皺眉, 想不明白自己當初怎麼會看上這麼個傻子:“閉嘴, 你再發瘋我還真有可能看上他, 至少人家精神正常。”

就這樣, 唐峪的氣焰暫時被沈穎則壓下來, 悶頭在三十米起點上亂射一通。

沈穎則才不慣著他發脾氣,她偶爾會到樓下舉鐵,射箭也玩過幾次, 很快就練順手了,瞄準後爽快鬆手,這一箭走了點運氣,輕鬆進了八環。

活動了一下右手手腕,沈穎則把最後一支箭搭上,開口挑釁:“你一個服過兵役的怎麼比我還菜,全都擦著三分線是吧?”

唐峪知道她是故意的,幽怨地瞟了她一眼,等她射完這一輪,過去把她的箭一起收回來,道:“行了,我認真點玩,你就說壓多少吧?”

“我贏了你轉我兩百,輸了我轉你七十二。”沈穎則理直氣壯地回答。

“為什麼我贏了才七十……”唐峪正想開口,意識到七月二日是他們戀愛的紀念日,這話要再問下去他怕是人頭落地,隻好認了這個啞巴虧,“成,七十二就七十二吧,我愛你。”

沈穎則“yue”了聲,抽出箭來,開始博弈。

唐峪跟她談了好幾年,還是懂戀愛的,贏了兩個七十二就放一個兩百,隻是到後來她漸入佳境,他在心裡飛快運算,發現自己再放水底褲都要賠光,也鉚足了勁瞄準。

兩個人就這樣玩了十六七輪,拉弓拉得手都抖了才作罷,坐下來一算賬,唐峪淨賠了一千多,靠在椅子上牙都咬碎了。

沈穎則收起手機,看著他嘖嘖搖頭:“讓你放水,虧慘了吧,下次記著點,能贏就珍惜機會。”

“您教育的是。” 唐峪擦了把不存在的淚水,站起身來,跟她一塊兒去找唐岫。

唐峪早累了,中途過來喊了他們一次,愣是叫不動。隻好在外麵給程煊熠放莫奈的吃播和拜拜視頻,還點了個小吃拚盤,來射箭館春遊來了。

等抬眼看到他,唐岫收起手機,問:“你們結束了?”

“走吧,去吃飯。”唐峪一抬下巴,剛才同居那茬他還沒忘,已經板起了臉。

“才四點半,現在去吃飯太早了吧,要不你們去吃,我們再逛一逛。”唐岫推辭。

“行啊,那一起逛唄,A座就在隔壁。”唐峪順水推舟。

“逛街就彆一起了吧……”唐岫感覺出他攻擊性有點強,覺得奇怪,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為難。

唐峪受不了這些彎彎繞繞的,忍到這兒已經是極限,下一句就是:“你彆給我裝,唐岫,老實交代,你倆打算乾嘛去?”

“我……”唐岫說不出話,轉頭跟程煊熠對了個眼色。

借口還沒想出來,唐峪已經攤牌了:“剛剛沈穎則上樓正好聽見了,你倆是不是打算去看房?瘋了吧我說,你們才在一起多久啊,瞞著家裡人急哄哄地搬一塊兒想乾嘛呢?”

“不是,哥,我們沒打算搬一塊兒住,你是不是誤會了。”這麼一口大鍋扣在頭上,對方還是唐岫家屬,程煊熠也傻眼了,第一時間解釋。

“?”這話一出,唐峪的突突戛然而止,緊急思考過後,氣焰全無,訕訕地換了個嘴臉,“哦,不是一起住,你打算在學校外麵租房子啊?哦哦哦,那我誤會了……”

“不是他,是我。”唐岫無奈吱聲。

“你?”唐峪皺眉,“你搬出去乾嘛?跟姓宋的一塊兒住多舒服啊,每天白吃白喝,他還會做家務,天天把家裡弄這麼乾淨,比娶個老公都能乾,你不想住我還想住呢。”

唐岫被他離譜的形容聽得汗顏,歎了口氣道:“但他畢竟是個男的吧,我都二十了,跟他一起住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哦,他還能對你怎麼著啊?你看他那副樣子,和尚都沒他清心寡欲,他能看得上你嗎?”唐峪不以為然。

下一秒,側腰就被身邊的人重重一掐,他腰練得結實,沒肥肉緩衝,疼得“嗷”了聲。

沈穎則是知道唐岫的底細的,唐峪這話跟小李飛刀似的嗖嗖往她心口上戳,她都聽不下去了。

不過她是覺得搬出來挺好的,隻要不是跟程煊熠一起住就沒問題,要不然就姓宋的長得那模樣,確實動搖軍心。

可惜唐峪不知道他妹還有這種懷春少女的心事,看她不吭聲,又道:“再說你哪來的錢?A大附近租房可不便宜,你還帶著條小拖油瓶,月租怎麼也得一萬多了吧,你負擔得起嗎?”

程煊熠聽到這兒,主動開口:“我可以幫她一起出。”

他家境不差,雖然山城房價跟北城沒法比,好歹也住彆墅區,要不然也養不了兩條大金毛。每個月除了生活費還有運動員補貼和比賽獎金,手頭還算寬裕。

但唐峪沒理他,一口否決:“這不是你出不出錢的問題。怎麼著,你出了錢,租約有你一半,我妹貪你這麼大一個便宜,她理虧啊她,到時候你不名正言順地登堂入室了麼?這可不行。”

他話糙理不糙,加上就這麼個神經大條的形象,什麼話都往外說,精準堵死了程煊熠的每一條路。

唐岫知道她哥現在自食其力了,不向家裡要錢,所以遇事不像她一樣慣性地打算跟姥姥姥爺要,總會先想著算賬。

隻是當著人的麵一直提錢的事也太讓人難堪了,不僅讓她為難,也讓程煊熠覺得窘迫。

程煊熠被說得愣住,嘗試解釋:“不是、我不會這麼乾的……這次比完賽我得回省隊訓練,也不會一直在學校。”

“什麼?你還得回省……”唐峪聽到這話,更不爽了。隻是剛開口就被唐岫伸手拽住,重重在胳膊上擰了一把,警告道:“我知道了,彆說了,這件事我們會商量好的,你彆來摻和。”

“我怎麼叫摻和,我是想讓你們彆那麼衝動。你跟我一樣出了社會就知道了,有宋修筠這麼放心的冤大頭讓你做米蟲就偷著樂吧,還想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呢。”唐峪戳她的腦袋。

“你也拉倒吧,你妹是A大高材生,光學曆就碾了你一個211還沒畢業的,人家以後出社會是要給國家文保事業做貢獻的,不比你強一百倍?”沈穎則聽他還來勁了,不客氣地開口打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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