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的語氣比鋒利的短刀還要尖銳,傻瓜鳥卻已經捶著地板,“哈哈哈哈”地從椅子笑到了地上。
太宰舉著酒杯,聽見這話挑了下眉:“不對,小鹿野的話,應該會取更丟人的名字。”
鹿野又篤定:“不可能。”
鹿野又又篤定:“[森林冰火人]就聽著挺好的。”
冷血:“……”
鹿野又:“你為什麼不說話了?”
冷血:“……”
鹿野又:“拜托你,和我說話。”
冷血:“……”
鹿野又:“我都拜托你了誒!”
冷血撿起剛才扔出去的碎片,頭也不回地走回角落。
“嗬嗬。”
鹿野又:“……”
嗬嗬也能算話嗎?
鹿野又明川沉思,為自己還沒得到就已經失去的搭檔感到痛心。
“您怎麼突然想要搭檔了?”
抓住重點的鋼琴家問道,他似乎並不擔心這個問題引火燒身的可能,反而覺得有些好奇。
為了追求效率,在鋼琴家的記憶裡。鹿野又做任務的時候向來喜歡一個人行動。
但鹿野又明川想了想:“我最近覺得大家一起玩也挺有趣——彆笑了,傻瓜鳥,要不要來和我組鳥人組合?”
傻瓜鳥:“?”
傻瓜鳥:“憑什麼你是人?”
鹿野又:“我也可以是黑貓警長。”
傻瓜鳥:“好像很有……等等!這一下比人還惡劣了啊!”
鹿野又:“嘿嘿。”
……你才是彆笑了!
被迫害的傻瓜鳥本人不知道鹿野又開心在哪,但注視著眼前的笑容,金發的青年最後也隻是揉亂了頭發,發出聲似笑非笑的無奈氣音。
“聽公關官說,您今天早上被公安邀請了?”
鹿野又捏著球杆的手頓住,沒想到消息傳得這麼快。
“和警察混在一起就算了,鹿野又乾部,你該不會真的打算去當公安吧?”
傻瓜鳥的話使鹿野又明川難得地產生了幾分遲疑。
公安的工作不比交通部,就以那個叫岸穀的長官逼問他什麼是正義的正直性格,鹿野又明川十分懷疑這會不會對自己黑手黨的本職工作產生影響。
港口Mafia對他來說才是第一位。
“我倒是覺得挺好的。”鋼琴家走過吧台,在一片廢墟中拿出瓶酒,“等鹿野又乾部把那些公安都逼得辭職,大概就不會有人來阻礙我們最近的行動。”
聽到這話的公關官側過臉去:“那鹿野又乾部追查那個烏鴉軍團也是因為這個?”
鋼琴家:“不管怎麼說,從美國跑過來的組織卻妄想毫無代價地從我們這裡獲利,這是黑手黨向來無法容忍的行為。”
啊?
啊??
完全沒往這方麵想過的鹿野又明川左看看右看看,被幾道崇敬的目光看得大腦當機。
他追查那什麼烏鴉軍團一開始是因為這個嗎?
等等,他還什麼都沒乾呢,怎麼那群公安就要被他逼得辭職了?
不對,再等等,一條不用挨森先生罵的道路好像出現了——
鹿野又明川陷入沉思,後知後覺地翻了翻公關官剛才給他的資料。
貝爾摩德,琴酒,伏特加……
沒有照片,有關信息也寥寥無幾。
保密工作能做到這個份上,看來對手也比他想象得難纏。
“那就索性讓他去當教官好了。”被說服的傻瓜鳥雙手一攤,開玩笑地聳肩,“我還沒見過有人能在鹿野又乾部的手下保持理智的,等他們都被創得神誌不清,我們再搞那什麼的吞並。”
鹿野又明川的腦袋上冒出一個閃亮的燈泡。
他從口袋裡掏了掏,這次掏出來的是一個小鐵錘。
“什麼話!什麼話!”迅速進入警察角色的鹿野又明川譴責,“都沒有合適的理由,叫什麼吞並呢,我是看在警徽的份上去感化他們的。”
傻瓜鳥:“……”
傻瓜鳥:“這和你手上的鐵錘有什麼關係嗎?”
鹿野又明川故作嚴肅地搖頭:“這可不是普通的鐵錘,這是一把經過異能強化,敲過現任獵犬隊長和異能特務科長官的鐵錘。”
傻瓜鳥:“?”
傻瓜鳥:“不是,你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鹿野又:“我那時候隻有八歲。”
鹿野又:“我還會撒嬌。”
鹿野又:“大人和小孩子生什麼氣。”
任性三連,可能是鹿野又的表情實在太過認真的緣故,傻瓜鳥幾次開口,愣是憋不出一個字。
傻瓜鳥:“所、所以……?”
“所以我要代表正義,畢業以後就拿著這把開過光的鐵錘去感化那什麼……什麼酒來著?”
鹿野又明川沒記住名字,但也不太在乎。
他把自己的小鐵錘插在了本就殘破的吧台中央,搬出大燈,又搬出鼓風機,一副電視節目介紹寶貝的樣子,說完還擺了個勝利結算POSE。
“一錘不行就兩錘,兩錘不行就三錘。”
在旗會眾人的沉默中,鹿野又明川的發言慷慨激昂。
“這個計劃就叫做——反正我無敵之物理超度!”
“怎麼樣,太宰?”
他轉過頭去,向自己坐在一邊麵無表情的幼馴染發問。
“我是不是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