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三更) “丟人現眼包”……(2 / 2)

“我明白了。”伊藤低下頭顱,很快做出選擇。

打鬥聲從某處傳來。

鹿野又明分辨了下方向,他占據製高點,踩在樹乾的分叉處,很快鎖定了大致的目標。

不是陣平他們,好像是那個叫藤原的。

鹿野又明川沒有插手,他觀戰了一會,隨即驚訝地發現自己剛開學的時候對這個叫藤原的人竟然沒有一點印象。

身體素質不錯,爆發力也很強,就是實戰能力有些差,一看就沒對上過真的罪犯……

鹿野又明川沉思。

不愧是淩晨四點就出來跑圈的人。

竟然進步得這麼快。

“你是什麼人!回答我!”

和那邊思考自己訓練漏洞的鹿野又不同,無意間把卷王卷了的藤原咬緊後槽牙。

他滿頭是血,後腦勺好像經曆過重擊,語氣卻格外強硬。

完全是靠意誌力強撐著。

藤原清楚地知道,隻要撐到教官們趕到這裡,就不會白白放跑眼前這個打傷同伴的罪犯。

“閃開!”

熟悉的嗓音傳來,鬆田陣平語氣急促,身影從遠處浮現。

“藤原!他有槍!”

藤原的瞳孔驟縮,他揪住犯人領子的手顫抖,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了抵在自己腹部的槍口。

來不及了。

他會死在……

……

嗯?

預想之中的槍聲並沒有出現,滿頭是血的藤原呆在原地,他看看腳下捂住腦袋痛苦扭曲的犯人,又看看遠處顛著小石子的鬆田陣平,迷茫地打出個問號。

“你以為我們都經曆了什麼啊?”

見到同伴沒事,鬆了口氣的鬆田陣平收回手。

他無視了身後追著自己的罪犯同夥,在對方重新撿起槍前陰沉著臉,一腳踩住對方染血的手背。

“竟敢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這裡,你知道被那個失蹤的家夥看到,我們會有什麼後果嗎?”

躲在樹上打分的鹿野又:?

好像是在說他。

不確定,再看看。

“不要這麼說嘛,小陣平。”

巧妙地避開罪犯的攻擊,一棍子敲在同夥腦袋上的萩原研二笑了笑。

“也就是一小時抓三個,抓不到就被甜言蜜語地騙去訓練而已。”

說句話的工夫,走過來的降穀零手中扭著個偷襲的人的手腕,他側過臉,在對方奮起反抗時毫不留情地給了個過肩摔。

“他綁架我的牙膏當人質,那也能叫甜言蜜語嗎。”

沒有牙膏就刷不了牙。

刷不了牙就出不了門。

降穀零也不明白為什麼,鹿野又會想出如此“惡毒”的逼迫他學習的手段。

鬆田陣平挑眉。

“你知足吧。”他說,“自從上次答應那家夥學高數以後,我做夢都是他在耳邊念那些解出來就能獲獎的題目。”

事到如今,鬆田陣平已經能把這摧殘人的東西當作催眠曲了。

他也懶得鎖門,精神在鹿野又的影響下,達到了某種意義上的高度集中。

一塊鬆田陣平同款小石子在這時落到了頭頂,

降穀零抬頭,看向樹上的罪魁禍首。

……什麼時候上去的。

之前是打洞,幾天沒管,鹿野又進化得這麼快嗎。

鹿野又明川一言不發,短暫的寂靜後,萩原研二最先鬆開了捏著下巴的手。

“他生氣了。”

諸伏景光不明所以:“為了牙膏?”

倒是比那更幼稚。

鬆田陣平仰頭,看見對方同樣拿著小石子的手,無語地沉默一會:“你躲那麼裡麵,誰能看得見你?”

鹿野又:“哼。”

鹿野又:“哼哼哼。”

鹿野又:“我要把觀察分給你扣光。”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你給我下來!”

鹿野又:“不下。”

鬆田陣平冷笑:“那你住上麵吧。”

鹿野又:“……”

鹿野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昨天晚上說的話是假的!你根本不把我當朋友!”

後腦勺被扔來的小石子正中靶心,鬆田陣平停下離開的腳步,額角蹦出一個憤怒的井字。

鬼塚班的兩個人就這麼隔著一棵樹的距離開始互扔石子,隔壁班的藤原眨了眨眼,看向朝自己走過來的年級第一時有些弄不清情況。

“鹿野又同學怎麼了?”

“經常性的惱羞成怒。”降穀零平靜地說,“你要是思考為什麼,就會被他奇怪的思維帶著跑。”

藤原:?

藤原:不是,卷王為什麼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沒接觸過鹿野又,隻聽說過對方圖書館威名的藤原遲疑幾秒,最後猶豫地張了張嘴:“那就放著不管了?”

那山上的石頭可能就被他扔沒了,

鹿野又,石頭危機。

藤原的傷口被繃帶覆蓋,降穀零頭疼地歎了口氣,確認沒有問題後才站起身。

“鹿野又。”

金發的青年抬頭,他直直地與鹿野又對視,心平氣和地重複了一遍鬆田剛才的話。

“下來。”

邪惡的牙膏綁匪鹿野又:“……”

“哦。”

築波山的空氣清新,鹿野又明川輕巧落地,黑色的長發上沾了幾片綠油油的葉子。

鬆田陣平麵無表情,看著對方聽話的樣子陷入沉思。

……為什麼他每次都非得管神奇生物不可。

不管了。再也不管了。

然而這個決心僅僅過去0.1秒,鬆田陣平就把一隻手伸進自己口袋,企圖偷走炒麵麵包的鹿野又抓了個現行。

鹿野又:……

鹿野又:咬一口

鹿野又:咬一口咬一口

鬆田陣平沒理他。

萩原研二搖頭,一邊假意歎息,一邊勾住幼馴染的脖子。

“一開始就準備好了祝賀對方贏了比賽的賀禮。小陣平,你知道上次聯誼的女生把這稱作什麼嗎?”

鬆田陣平死魚眼:“活該?”

萩原研二:“是傲嬌。”

鹿野又:?

鬆田陣平:“……”

這下就連諸伏景光也沒忍住笑出了聲。

原本隻是小小一聲,可當鬼塚八藏帶人趕到時,就連負傷的正常人藤原都笑趴在了地上。

“不是啊!教官,你知道鹿野又他說了什麼嗎?”

擦掉眼角滲出的眼淚,重新認識卷王的藤原當著麵色鐵青的鬆田陣平的麵,邊笑邊捶著樹乾。

“他竟然……竟然禮貌地對鬆田同學伸出手,然後說、說……”

鬼塚八藏:“說什麼?”

“你好傲嬌,我是你的好朋友寶可夢——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

丟完人的鬆田陣平無話可說。

他看著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背過身去同樣憋笑的鬼塚教官,為自己曾經欺騙鹿野又“寶可夢”含義的行為感到懊悔。

顯眼包。

鬆田陣平心想。

笑吧。

反正他都看開了。

有鹿野又在,大不了就是丟一輩子人。

眼睛一睜一閉,想必這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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