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被寵壞的小朋友”……(2 / 2)

一份是有關這次龍頭戰爭的行動方針,另一份是從米花中央醫院發來的有關鹿野又近期體檢的資料。

至於被壓在底下的,是有關烏鴉軍團的首領,烏丸蓮耶的所有情報。

……首領竟然主動去調查了那個組織?

十六歲的太宰治愣神,顯然沒在這方麵算過現在的森鷗外。

“所以我都說了啊。”

“因為可愛,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被稱為首領的男人語調懶散,半闔著眼時視線落在報告上對方小時候在治療室裡的照片。

寬大的病號服在那孩子身上顯得可憐兮兮的,偏偏那時身為軍醫的森鷗外去軍警的基地接他的時候,明川君還要把身上的傷口當做勳章來和他炫耀。

把惡劣的圈禁當做是懲罰,小狗全心全意地信任著他,甚至能自己為那份占有的心情找出合適的理由。

森鷗外撿到鹿野又明川是在對方五歲,可算計與被算計,這些東西是從鹿野又明川六歲時展露了無與倫比的異能開始的。

“明川君成不成功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但要是和以前在軍警時一樣,被抓回所謂的[治療室]裡可就糟糕了。”

森鷗外想到這裡輕笑一聲。

“我可沒有溫柔到要將自己的手臂拱手相讓的地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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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警視廳。

襲擊警方的犯人遭到逮捕,混亂之中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等岸穀大和收到消息趕到的時候,築波山山腳下已經彙聚了一批拿著長槍短炮的記者。

為了不將事情的影響進一步擴大,更是為了平息這幾天社會上造成的不良影響,警視廳為此專門舉行了記者發布會。

“此次被卷進事件裡的是警察學院的幾名學生,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請大家放心。當然,調查還在進一步推進,不管是同夥還是幕後指使者,隻要做出了危害公眾安全的行為,我們一個也不會放過……”

鏡頭下的岸穀大和語速緩慢,他似乎對做這種事得心應手,就算被趕鴨子上架似的叫過來也表現得異常沉穩。

頭上綁著繃帶的降穀零站在角落裡,他聽著岸穀大和的發言,注意到身後鬆田陣平走過來,隨即轉移了注意力。

“鹿野又呢?”

“還在做筆錄。”

“……是嗎。”降穀零收回視線,他靠在牆邊,透過半掩的幕布看向台下的閃光燈,“要不是班長提醒,我都沒發現他的手受了傷。”

說是什麼早上燒開水的時候燙的,可惜降穀零也不是傻子,他看一眼就知道那是握住了發燙的槍管,強硬地改變了彈道留下的痕跡。

在他們見到鹿野又以前,鹿野又大概又遭到了什麼襲擊。

揣了一兜的小石子,要不是鬆田先動了手,鹿野又都能把人腦袋打破。

“我覺得和那位明星沒有關係。”

鬆田陣平的思緒沒有被擾亂。

在經曆了這場驚心動魄的事後,青年反而表露出了超乎尋常的冷靜。

“我揍那家夥的時候,看到了他看向鹿野又的眼神。”

不像是之前見過麵,看到鹿野又一兜的小石子還嚇了一跳。

降穀零微微側過臉。

他的餘光瞥見鬆田陣平手上的繃帶,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反而稍稍歎了口氣:“你怎麼也弄得和鹿野又一樣了?”

想去爆/炸物處理班的人,手應該是最應該保護的存在。

“這種程度又沒關係。”鬆田陣平扯開唇角,想起犯人企圖逃走的時候自己公報私仇地多揍了好幾拳的事,“彆拿我和那家夥比,你倒不如說鹿野又下次的射擊考試又徹底完蛋了。”

【“右手不行不是還有左手嘛。”】

鹿野又明川麵對醫生的回答很氣人,要不是諸伏按著他,估計連醫院也不願意去。

語氣裡除了氣憤外還有彆的情緒。

降穀零若有所思,敏銳地注意到鬆田陣平身上的變化。

“你和鹿野又怎麼了?”

“哈?”鬆田陣平麵色古怪,“什麼怎麼了?”

“氛圍很奇怪啊。”降穀零挑眉,意有所指地開始分析,“自從上次讓你去更衣室邀請鹿野又後就怪怪的。鹿野又又對你做了什麼?”

不是“你對鹿野又做了什麼”,而是“鹿野又對你做了什麼”。

鬼塚班的五個人都非常清楚自己同伴的本性,因此從來沒把對方毫無自覺的話放在心上。

“你也知道吧,鹿野又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明確的目的性。”

降穀零雙手環胸,他倚牆的身體立直,提到這件事時語氣輕飄飄的。

“雖然不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可產生煩惱的好像也隻有我們幾個,總覺得稍微有點不甘心。”

什麼問題都要擋在前麵。

口口聲聲地說要做朋友,結果還是喜歡偷偷摸摸一個人行動。

問他煩惱也不說,整天嘻嘻哈哈的,身上的傷口倒是有增無減。

被碰瓷了的降穀零總覺得自己是在養什麼小狗。

而且小狗還快被他養死了。

“他不是說最喜歡你了嗎?”麵對降穀零的提問,鬆田陣平臉上沒什麼表情,“他都不和你說,我怎麼可能知道。”

降穀零:……

一碼歸一碼。降穀零記起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他見到自己和目暮警部都快被逼到跳窗了。

降穀零頭疼地歎了口氣。

鹿野又難道有什麼弱點嗎?

甚至都不挑食。

鹿野又這種生物非常神奇,神奇到降穀零認為這種生物要是被自己養死了那一定和他自己也脫不了乾係。

“話說回來,我好像聽萩提到過……”

猛然想到什麼的鬆田陣平一頓。

“因為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做正常社交,所以處於被動位置的時候反而會說真話。”

這句話一說出口,鬆田陣平和降穀零的腦中幾乎是同時冒出了計劃。

“……萩原現在在樓下吧?”

“啊。”鬆田陣平半月眼,“萩還不知道這件事。”

“給他發個短信好了。”降穀零調出手機的聯係人界麵,“我們過去,鹿野又肯定能猜到我們想做什麼。”

之前是腦袋,現在是手。

再不把鹿野又的秘密套出來,那家夥說不定明天就能以幫他們立功為由深入敵營舍身取義,然後滿身是血地跑回來找他邀功。

降穀零也不知道每次看到這樣的鹿野又是什麼心情。

他隻知道鹿野又有個記錄所有人喜好的小本子,每次被揍了倒是保護得很好。

降穀零沒有辦法,隻能一次一次地把他提去醫務室。

事情發展到現在,所謂的年級第一已經能平靜地接受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喜歡盯著鹿野又看的習慣了。

男人女人都差不多。

降穀零自欺欺人地想道。

至少神奇寶貝的話,他還能用賞心悅目這個理由搪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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