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晉江獨發(1 / 2)

“這個男孩年齡大約在14~15歲左右,身上多處軟骨挫傷,手臂、胸膛部位存在大量骨折、骨裂,從這個孩子身上器官損傷情況來看,他可能受到了大量的衝擊力,比如高空墜落,擠壓,擊打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翻閱著檢查結果,向待在病房裡的人進行說明。“內臟有不同程度的破裂與出血,好在這個孩子恢複能力不錯,沒有什麼大礙。”

“從痕檢來看,男孩曾遭受了許多折磨,其中最嚴重的,可以被稱為致命傷的地方……”醫生拿出幾張照片,指著其中一張說:“大家請看這裡,心臟部位有個很奇怪的半圓凹陷痕跡對吧?”

“這張照片上的是掛在男孩脖子上的戒指,一側有明顯尖銳品刺傷痕跡,另一側光滑平整。平整麵與男孩心臟部位的半圓形痕跡可以重疊。”醫生說。

“也就是說,曾有一個尖銳的利器刺向他的心臟,但碰巧刺中了脖子掛著的戒指,救了他一命……是嗎?”目暮警部神情嚴肅,“到底是誰會這麼折磨一個孩子?”

“不僅如此,正常項鏈的戴在脖子上時,因重力關係,吊墜是垂在正中心的問題,通常落在我們的胸骨上下。”醫生補充說明:“而人的心臟位置是在胸骨偏左側的地方,銳器是奔著心臟部位去的。”

毛利小五郎捏著照片,順著醫生的話思考,不寒而栗:“也就是說,想要戒指正好擋住銳器的攻擊,這個男孩必須側身或倒地……而且是麵對著襲擊者。”

醫生指著另一張照片,說出了更殘忍的事實:“警部,你看這張照片,T恤從領口處被撕開了一條口子,終止部位有明顯圓孔,也就是刺入痕跡,長度正好蔓延到了胸口位置。從撕開的角度和施力方向來看……”

目暮警部艱難的接過下半句話:“是男孩自己撕開的。”這意味著,他是在意識清醒,且有一定行動力的情況下被虐待折磨的,甚至有可能是像狩獵遊戲一樣,男孩作為獵物被追捕,逃命。

毛利蘭在一旁聽的心驚膽戰:“怎麼會這樣……”

目暮警部拿起了男孩隨身物品的照片,上麵東西很少,但有很多疑點。首當其衝的就是兩枚戒指,一枚戴在手上,一枚掛在脖子上。掛在脖子上的戒指有一定程度的損傷,而另一枚戴在手上的戒指造型異常的華麗,還刻有Vongola的字樣。

再就是一副毛絨手套,男孩穿的衣服顯然是春夏季節的衣服,卻帶著反季節的手套。一盒不知作用的藥丸,藥檢科已經拿去化驗成分,分析藥用效果了。

男孩身上的衣服款式很普通,但材質具有很好的防火性,也比普通衣物堅韌耐磨損,由此也可以看出男孩撕開衣服是用了多大的力氣。除此之外,在上衣外套的內側暗袋裡,他們發現了一枚被保護的很好的護身符,從精細程度上來看,是手工製作而不是工廠流水線生產的。

伴隨著心電圖機的滴滴聲,目暮警部多希望男孩儘快蘇醒,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躺在病床上的男孩似乎睡的並不安穩,緊鎖著一雙眉頭,緊抿著唇,眼皮底下的眼珠激烈的顫抖,儼然即將醒來。

男孩猛的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毛利蘭一直守在他的身邊,看見男孩醒來,她急急忙忙的按下護士鈴,自己扶著男孩坐靠在床上。

沢田綱吉醒來以後還沒有回過神來,被攙扶著坐了起來,視線範圍內都是醫院的布置,自己手上掛著點滴,身上還貼著心電圖。他問身邊的女生:“那個……請問你是?這裡是?”

毛利蘭想到目暮警部他們的推測,再看沢田綱吉緊張的神情,笑了笑說:“我叫毛利蘭,這裡是醫院,很安全的,放心吧。”

“醫院?”沢田綱吉問:“不是彭格列醫療基地嗎?”

“醫療基地?”毛利蘭也愣住了,彭格列又是什麼?

沒等沢田綱吉說話,目暮警部和毛利小五郎、江戶川柯南趕到了病房。突然衝進來的三個人把沢田綱吉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後仰想要躲避,結果一頭撞到牆壁上的醫療設施,眼淚都疼出來了。

沢田綱吉想摸一摸撞到的後腦勺,卻又忘了手上正在輸液,一拉扯導致針頭脫落,血流了一被子上都是。沢田綱吉又拿另一隻手試圖捂住手背,但另一隻手上掛著心電圖機上的血氧探頭,手一動差點把機器拽下來。

這一番操作把其他幾個人看得目瞪口呆,江戶川柯南反應快,三兩步上前,先把心電圖機護住了。毛利蘭站在沢田綱吉旁邊,拉住他胡亂揮舞的手,拿棉簽幫忙止血。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總算是坐下來好好的聊聊了。沢田綱吉手裡拿著棉簽,還按在手背上,他問:“請問你們是?大家呢?”

大家?目暮警部和毛利小五郎交換了眼神,他說:“我是目暮十三,隸屬於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警部。這位是毛利小五郎和他的女兒毛利蘭,江戶川柯南。是他們在郊外的樹林裡發現了重傷的你,並將你帶回了醫院接受治療。可以問一下你的姓名嗎?”

“警、警察?!”沢田綱吉才平複下來情緒,又被嚇到差點蹦起來。怎麼回事,這裡不是彭格列的地方也就算了,怎麼連警察也來了?他終於被警察知道是黑手黨的繼承人,現在要來逮捕他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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