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本意是想拿出警察的身份告訴對方,這裡是可以信任、安全的地方,他們是值得信賴的人。但是他沒想到沢田綱吉的反應這麼激烈,這種帶有驚恐的反應,讓目暮警部覺得有些蹊蹺。
但眼下不是考慮其他的時候,目暮警部眼神示意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去安撫對方。小孩和年齡相仿的女生可以更好的接觸這個孩子,而不會受到太大的應激反應。
沢田綱吉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大了,他乾笑著坐了回去。“我叫沢田綱吉,那個警部先生,這裡是哪裡?”
沢田綱吉還記得自己好不容易打敗白蘭,但卻有太多的人因為白蘭而犧牲。即使他打敗了白蘭,可已經失去的人都不會再回來。
和白蘭對戰耗費了他大量的精力與體力,雖說有一些火炎的補充,最後的一招X Burner也讓沢田綱吉精疲力竭。確定白蘭死後,沢田綱吉放鬆了神經,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就在這間病房裡麵了。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這些讓沢田綱吉非常沒有安全感。他攥緊了身上的被子,等著對麵那位警部的回答。
“沢田君是吧?”目暮警部擺出一副和藹的模樣,繼續說道:“毛利一家在遇見你的時候,發現你身上有著非常嚴重的虐待傷。而你身上也沒有任何可以的身份證明,不得已之下,他們聯係了我們警方,先將你送來醫院做治療。可以問一下,沢田君為什麼會一身傷的出現在郊外的森林中嗎?”
虐待傷?森林?沢田綱吉被說的一頭霧水,森林是說他和白蘭決戰的地方的話,好像的確是並盛的後山。但虐待傷又是什麼?
沢田綱吉後知後覺的低頭看了下自己纏滿繃帶的上半身,難道是說和白蘭對戰受的傷?這是可以說給警察聽的內容嗎?
沢田綱吉皺著一張臉,明顯是在回憶的表情。目暮警部也不打擾他,靜靜地等著沢田綱吉的回答。
“森林的話,我暈倒前的確是在森林沒錯,但我記得我還有同伴跟我在一起,我想他們是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沢田綱吉想了想,還是先說能說的內容吧。
“沢田君為什麼可以確定他們不會丟下你呢?”目暮警部一邊問,一邊做著記錄。“同伴一共有多少位?”
這可就問倒了沢田綱吉了,在場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掰著手指開始計算:reborn、獄寺、山本、大哥……京子、小春、一平……瓦裡安的人、迪諾師兄的人、啊對了,還有密魯菲奧雷的人、骸一行人……還有誰來著?
“三十人?四十人?”沢田綱吉不確定的說,緊接著又否定了自己的回答:“不,好像不止……”他記得瓦裡安帶了不少人來著,然後還要減去密魯菲奧雷死去的人……
“完了,一共是多少人來著?”沢田綱吉本來數學就不好,再加上後來跟白蘭對戰,的確不知道後續部隊裡一共來了多少人,算著算著就把自己繞進去了。
“沢田君,你不會連多少人都算不清吧?”江戶川柯南站得近,把沢田綱吉掰手指算人數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包括先是加法,然後又是減法的模樣,算到最後甚至不記得自己加到幾了。
沢田綱吉心虛的把手藏進被子裡:“……大概,就是二、三十人吧。”
目暮警部已經完全警惕起來了,被虐殺,被拋棄,智商可能還不是很高。這樣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孩重傷在郊外,有極大的可能是看他沒救了,乾脆就丟棄掉。印有Vongola字樣的戒指可能就是信物,或者說象征。
“沢田君還沒有說,為什麼同伴不會拋棄你呢。”目暮警部重新拋出這個問題。
沢田綱吉癟著嘴一臉無奈,當時那麼多家族的人在場,哪怕所有人都不帶他走,獄寺也一定會哼哧哼哧的把他扛回去的吧?說起來,獄寺的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江戶川柯南也是驚奇了,明明剛才還看見沢田綱吉怕警察,現在又當著警察的麵出神,也不知道是假的害怕還是心大。
“咳!”目暮警部咳嗽一聲提醒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一個激靈:“抱歉!”
“要說為什麼的話……我相信他們。”沢田綱吉也給不出一個具體的原因:“我想不到他們會拋棄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