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方麵因為對沢田綱吉的身份調查一直沒有結果,暫時選擇了擱置,將人掛在毛利小五郎為監護的名下,先讓孩子辦好身份證明去正常上學。帝丹是一所集小初高於一身的學校,所以等沢田綱吉辦理好身份之後就可以直接辦理入學手續了。
聽聞此噩耗的沢田綱吉:!!!
悲傷的連頭發都耷拉了下來,江戶川柯南深深地歎了口氣:“就這麼不願意上學嗎?”
毛利小五郎作為監護,帶著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一起來給沢田綱吉辦手續。他聽見江戶川柯南的話,頭也不回的說:“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哪個學生會喜歡上學啊!柯南你自己不也經常找理由請假。”
的確經常請假去破案的江戶川柯南默默地閉上嘴。
毛利蘭抬手摸著沢田綱吉的腦袋:“不用擔心,如果是害怕在學校被欺負,你就告訴我,我去幫你找老師!”
毛利蘭對沢田綱吉的印象始終停留在初見麵渾身是傷、醒來後害怕的發抖的樣子上。哪怕後來沢田綱吉天天來他們家吃飯、交流,也沒能打破這種固定看法。
沢田綱吉猶豫的開口:“我……”
“我學習不好,體育也很差,跳馬跳不過三級、考試平均分也隻有27分、大家都叫我廢柴綱……”
“沢田君!”毛利蘭強硬的打斷了沢田綱吉的碎碎念,她看著對方的眼睛認真的說:“學習成績從來都不是判斷一個人的標準,在我看來,沢田君很溫柔,會主動問我需不需要幫忙,會將我說過的話記在心裡。所以……”
毛利蘭話還沒說完,毛利小五郎就麵無表情的吐槽了起來:“如果蘭你說的幫忙是洗碗把碗打碎,拖地被拖把絆倒,下樓拿報紙也能一路摔下去,拿到報紙之後還能一個轉身將報紙扯爛的幫忙也是幫忙的話。”
毛利蘭:……
沢田綱吉:……
毛利蘭本來很想指責自家父親這麼不給麵子,要是不小心給彆人留下心理陰影了怎麼辦。但一低頭就看見沢田綱吉失色的待在原地流淚,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對不起!”雖然很快就道歉了。
沢田綱吉垂著頭:“的確是我太笨手笨腳了,毛利叔叔也沒有說錯……”
“不過話說回來,這裡的工作人員到底去哪了?”毛利小五郎不耐煩的繼續按著接待處的通知鈴。
普通的戶籍業務都在統一的戶籍所辦理,像沢田綱吉這樣的特殊情況,需要帶著警局提供的證明、監護人的證明與擔保等材料在另一個單獨的戶籍所辦理。
沢田綱吉這樣的情況畢竟是極少數,所以這個單獨的戶籍所就很清閒以及……偏遠。
這裡的工作人員似乎也格外懈怠,在處理窗口留下了呼叫鈴就不見人影。毛利小五郎從來的時候就一直按著呼叫鈴,結果將近二十分鐘也沒有人出來。
沢田綱吉見狀,心頭生起一股不安,但又轉瞬即逝,快到他來不及抓住這股不安。
“沢田君怎麼了嗎?”毛利蘭注意到身邊的人愣神的模樣,出聲詢問。
沢田綱吉沒想到自己會被注意到,嚇得往後退了半步:“沒有沒有,沒怎麼……”
江戶川柯南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倒是了解一點沢田綱吉,結合剛才聊到的學校問題,江戶川柯南覺得沢田綱吉可能性格上偏弱勢、不夠自信,很多時候還不敢大聲說話,在彆人說話的時候也不好意思打斷。
就好像現在,他可能想到了什麼,但沒有足夠的自信去開口,所以當彆人問起來就會擺手說沒有什麼,等事後或沒人的時候再懊惱怎麼自己沒能開口說出來。
江戶川柯南鼓勵的說道:“沢田有什麼顧慮嗎?說出來的話,大家都可以幫你一起思考、解決問題。”
沢田綱吉被江戶川柯南牽住了手,小孩子略高的體溫從掌心傳來,他堅定且信任的眼神給了沢田綱吉很大的勇氣。於是沢田綱吉彎腰蹲下,湊在江戶川柯南的耳邊很小聲的說:“其實是剛才我有點奇怪的感覺,但是又說不上來這種感覺是什麼,也許是我弄錯了也說不定……”
江戶川柯南能感受到沢田綱吉有點出汗的手心,還有他下意識捏緊自己的緊張感,種種跡象表明沢田綱吉並沒有撒謊。有些人會在遇到危險時爆發很強的第六感,這種第六感會讓他們警覺,就好像小動物在遇到危險之前會下意識的焦躁不安一樣,哪怕沢田綱吉自己沒有意識到,但身體和神經已經在發出“警報”。
在江戶川柯南的眼裡,沢田綱吉是一個脫離“追殺”不久,死裡逃生的一個男孩,身體還沒有適應舒適的安全環境,依舊會對危險產生應激。
然而隻是擁有超直感的沢田綱吉:我有這麼靈敏嗎?
信息不對等但意外的對上號的江戶川柯南選擇相信沢田綱吉,再加上……
江戶川柯南回頭看了看還在按著呼叫鈴的毛利小五郎,再怎麼說,這裡一直沒有人前來接待的確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