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戶川柯南準備找毛利小五郎直接進去的時候,從側門急急忙忙跑過來一個男人,直直的衝著站在大廳裡的他們走來。
“真的是非常抱歉,業務台的呼叫鈴好像出了問題,隻能看見指示燈閃爍,但是聽不見鈴響,耽誤了各位時間真的非常抱歉!”
男人在他們麵前站定,然後鞠躬道歉:“我是負責戶口登記的山田健一郎,前幾日警視廳的警官先生有跟我們打過招呼,請問哪一位是需要戶口補錄的人?”
沢田綱吉乖乖的舉手:“是我。”
“請跟我這邊來,登記需要的材料都帶了吧?”山田健一郎似乎是容易出汗的體質,這麼一會功夫,就已經看見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了。
江戶川柯南習慣性的觀察著來人,隻見山田健一郎一邊打開電腦,一邊從西裝褲子口袋裡掏出手帕來擦汗。而且山田健一郎對辦事處的設施、文件擺放都很不熟悉,除了電腦以外,其他需要的物品都翻找了很久。
好不容易等他把表格之類的材料找齊,山田健一郎手裡用來擦汗的手帕也快全濕透了。
沢田綱吉按照山田健一郎的要求,把表格信息填完交上去,再由山田健一郎錄入戶籍係統,這一項手續就算完成了。然後山田健一郎將身份證明交給了作為監護人的毛利小五郎:“這一份是自己家裡留的存檔,如果後期沢田君的家人找到了,就可以帶著這些資料來戶籍所替換。這邊是等會沢田君辦理入學會用到的材料,還請收好。”
毛利小五郎表示明白,將材料收好放進文件袋裡,交給了更為細心的毛利蘭保管。幾個人確定好沒有其他手續了,看時間還早就打算先去學校那邊,辦完入學正好回去吃飯。
山田健一郎將他們送出了門,之前他走出來的側門裡又走來幾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抱著筆記本和文件夾,看起來是剛剛開完會的模樣。
帶頭走出來的是一個體型偏胖的中年男人,他注意到山田健一郎,帶著一點怒氣的走上前來,毫不客氣的用手裡的文件夾指著他的鼻子質問:“山田!開會開到一半就跑掉是怎麼回事?你知道所長的臉色有多難看嗎?!”
這樣濃烈的火藥味一下子就把江戶川柯南的吸引住了,其實不止江戶川柯南一個人,在場的人員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衝突給驚到了。
一位女職員反應很快的拉住了中年男人:“部長!”
另一位跟著一起出來的男性職員則是拉住了山田健一郎,小聲的勸著什麼。
被稱為部長的中年男人顯然氣在頭上,被女職員拉住了也依然喋喋不休:“山田,不是我說你。所長很快就要退休了,退休之前想要給我們開個會,做最後的工作安排,你怎麼這麼不懂事,當著所長的麵提前退場呢!”
山田健一郎解釋道:“外麵呼叫鈴一直在響,但是你們沒一個人去處理,最後還是讓我這個彆的部門的人來解決,木村部長,我知道你是想要在所長麵前表現,但也用不著連前麵辦事處的事情都不管了吧!”
聽到這,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也明白了,前麵說的呼叫鈴壞了隻是山田健一郎找的借口,用來掩飾他們不願意管事的借口。
毛利小五郎頓時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擼著袖子就準備上去為自己討個公道。毛利蘭眼疾手快的拉住自家父親:“爸爸!這種時候就不要上去添亂啦!”
沢田綱吉左看看右看看,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怎麼一下子,就感覺要打起來了?
不過……
沢田綱吉更用力的握緊了江戶川柯南的手,惹得對方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心底那種不安的感覺又來了。
那種呼之欲出、仿佛下一秒就要發生什麼、強烈的如同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跳一樣的不安感。
沢田綱吉下意識的盯著吵起來的兩個人,直覺他們中間有問題,眼看著木村部長身體晃動了一下,沢田綱吉心底的不安達到了最高峰,他瞳孔放大吐出幾個字。
“出事了。”
什麼事?沒等江戶川柯南細想,不遠處正在和山田健一郎爭執的木村部長就猙獰著表情,用自己的雙手掐著脖子,痛苦的倒地然後窒息而死。
整個過程不過數秒的時間,在場的人都沒能反應過來,木村部長就這樣瞪大了眼睛失去了氣息。
“啊啊啊啊——!”反應過來的毛利蘭還有女職員一起發出了尖叫。
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麵色凝重的上前查看,江戶川柯南頭也不回的喊毛利蘭報警叫救護車,毛利小五郎則攔住了在場所有的人不要離開。
而被江戶川柯南丟下的沢田綱吉,在木村部長倒下的瞬間握緊拳頭。
“怎麼會這樣……”沢田綱吉喃喃自語。在江戶川柯南說這是他殺,有人故意謀害木村部長的時候,沢田綱吉更加不敢置信。
為什麼,人們總是那麼輕易的就奪去他人的性命呢?沢田綱吉不明白,白蘭的家族、彭格列和彭格列相關的人員,所有人都因為白蘭的關係而被密魯菲奧雷而追殺。即使在最後,他在與白蘭的決鬥中勝出了,但已經失去的大家,都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