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的夜晚空曠且寂靜, 安室透走在前麵,江戶川柯南走在後麵,他們把害怕的沢田綱吉護在中間門。療養院的內部布局是仿照著醫院來建立的, 穿過長長的走道, 前麵就是類似護士長的導台, 上麵寫著看護台。
安室透從口袋裡掏出一副鑒證用的手套戴上, 然後去導台裡麵翻閱資料,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沢田綱吉知道現在不能發出太大的動靜,就好奇的看向江戶川柯南。結果一低頭, 看見江戶川柯南跟安室透一樣,很自然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樣的手套戴上。
江戶川柯南戴好手套就看見沢田綱吉帶著疑惑的臉,他恍然大悟, 從口袋裡翻出另一雙手套遞了過去。
沢田綱吉默默地接過來,戴上了。他其實是想問,為什麼他們會隨身攜帶鑒證用的手套。不過問出來的答案也不會讓自己多理解吧?
看護台和後麵的休息室其實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畢竟這裡人來人往,晚上還沒有人看管。能直接放在這的, 一定都是明麵上能見人的信息。
安室透的目標的看一下這層樓居住成員的信息,療養院隻有三層樓, 一樓是接待大廳和行政類的辦公室, 主要處理雜務。
一樓和三樓才是真正提供給來療養的人居住的樓層, 沢田綱吉他們的房間門就是在三樓位置。
十點一過,可以說整個樓層都陷入了黑暗與寂靜,連之前打招呼的看護師也不見了蹤影。這非常不符合一個療養院、尤其是仿醫院的療養院的模式。
療養院的居住資料顯示,這裡都是上了年紀的人過來養老,平常的行動也就是看看風景、做做手工、吃飯看電視之類的。偶爾會有像安室透說的客戶父親、沢田綱吉這樣的情況,但幾個月也就那麼兩個特例。
安室透手指一一劃過檔案裡的人名, 沒能在裡麵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於是就把檔案塞了回去。一轉身,就看見江戶川柯南呆在自己身後。
安室透眉頭一挑,無聲的詢問:‘怎麼了?’
江戶川柯南是來問關於那個組織的事情的,他相信安室透的確接到了客戶的委托,來調查這個療養院的事情。但他更相信是安室透為了能來療養院調查,透露了一點信息給客戶,從而讓客戶主動找上門,也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行動理由。
這麼想著,江戶川柯南也就這麼問了。沢田綱吉驚訝的抬頭:‘這裡麵還有組織的手筆嗎?’
不過轉念一想,沢田綱吉覺得好像也對。小孩、藥物、失憶,再加上六道骸提供線索,不難想到這裡麵有貓膩。
安室透小聲的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也不用著急現在去聊,我們先把這裡搜一圈再說。”
“安室先生,你不會是打算轉移話題,等這波過去了,再順理成章的忘掉這件事吧?”江戶川柯南已經看透了,陰險狡猾的大人。
安室透並沒有否認自己有這個想法,但這裡的確不是個說話的地方,三個人在看護台轉了一圈就離開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太安靜了?”沢田綱吉突然問道。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停下腳步,側耳細聽。的確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夜晚安靜很正常,但太過安靜就不正常了。
一個人睡覺,哪怕是服用了安定類藥物入睡,但人睡著以後的一些生理反應是無法控製的,比如翻身、磨牙、打呼等等。
但是療養院太安靜了,安靜到了連翻身的聲音都沒有。如果說是病人翻身輕,沒有大的動靜,那家屬呢?所有人都吃了摻了安定藥的飯菜,晚上睡著了也不會像暈倒了一般沒有任何活動才對。
安室透豎起手指噓了一聲,走到最近的一個房間門門口,悄悄打開門進去看了看。
江戶川柯南和沢田綱吉跟在安室透後麵,安室透雙指並攏按在人耳後下方,指腹能感受到這個人的脈搏平穩,呼吸順暢,是典型的入睡表現。
本來還懷疑是不是陷入了昏迷才沒有動靜,但現在看起來好像也並不是這樣。
“走吧,我們去禁止進入的房間門看看。”既然房間門沒有發現,那就換一個可以發現問題的房間門,安室透目標明確的朝著走廊儘頭的房間門走去。
“安室先生,你怎麼知道這裡是那個不能進去的房間門?”沢田綱吉問道。
“白天的時候,我趁亂在大廳裡記住了樓層布局。”安室透輕描淡寫的帶過了他出色的記憶力。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鐵絲對折,然後開始撬鎖。
沢田綱吉感覺後麵無論安室透再掏出什麼東西,他都不會再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