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尤尼說的話, 貝爾摩德當即從懷裡掏出一把女士手木倉,木倉口對準尤尼。
“小公主,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貝爾摩德的語氣算不上很好。
貝爾摩德的舉動似乎是一個信號, 基爾雖然一直沉默, 但她在這個局麵下的立場, 一定是站在貝爾摩德這邊的。
當貝爾摩德的槍對準尤尼的時候,基爾的槍就對準了場上有威脅的安室透。
“等、等等!”沢田綱吉傻了, 怎麼突然就發展到互相拔槍了呢?!他錯過了什麼對話嗎?
不管怎麼說, 沢田綱吉也不會讓尤尼呆在那麼危險的地方。他一咬牙, 抖著腿走到尤尼麵前, 替她擋住了貝爾摩德的木倉口。
貝爾摩德挑眉, 這樣情深的戲碼她見得不少。但第一次見沢田綱吉這樣, 明明害怕的要死,卻依然擋在彆人麵前的。
“公主大人, 你真的以為這位沢田君可以保護你嗎?”貝爾摩德問道。
尤尼絲毫沒有害怕的情緒, 她從沢田綱吉的身側冒了頭:“當然,我信任著沢田先生。”
貝爾摩德現在心底的情緒很糟糕, 安室透走進來說要進行交易的舉動, 率先在她心裡攪起渾水。緊接著是江戶川柯南的出現, 讓這趟渾水變得更加渾濁。
真正讓貝爾摩德動了殺心的,是尤尼說的話。
偏偏、是貫穿這個詞語。
在沢田綱吉衝上來, 擋在尤尼麵前之前,貝爾摩德是直麵尤尼的。
她看到了尤尼那雙無畏、含笑又堅定的雙眸。讓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在美國,毫不猶豫的救了當時身為“殺人魔”的自己的那個女孩。
一樣澄澈、一樣堅定的眼神。
貝爾摩德一直覺得, 可以貫穿整個組織的銀色子彈不止一枚。但這種事情隻會爛在她的心底,伴隨著死亡與腐壞融進泥土,永遠不會被人知曉才對。
或許尤尼隻是湊巧說了這個詞, 或許她並沒有這個意思……可尤尼的眼睛明顯在訴說:就是你想的那樣。
江戶川柯南看著一瞬間有緊張起來的氣氛,站出來打圓場:“就像安室先生說的那樣,我們六個人聚在一起很難得,坐下來好好聊聊吧?”
“安室先生、貝爾摩德、水無小姐?”江戶川柯南知道三位組織成員的身份,但是卻不能說出來。隻能這樣委婉的提出請求,希望大家可以聽得懂他的潛台詞。
哪怕貝爾摩德答應坐下來聊,她基爾也不能答應。
“有人可以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嗎?”基爾手裡的槍始終沒有放下,她冷著聲問道:“如果我沒有聽錯,波本,你是想拖著貝爾摩德和我下水嗎?”
安室透被指著也不顯狼狽,他聳肩:“不,我隻是想要商量一下我們的‘未來’罷了。”不要說的好像他要叛變一樣。
雖然他本來就不是組織的人,但你不能把他要竄騰彆人的事說的那麼直白。
基爾根本不信波本,她現在還要在貝爾摩德的眼皮底下,想想辦法保住江戶川柯南。尤尼的事情她也知道,當初巧克力利口酒第一次取得代號的任務,她也有參與。還因為任務失敗,連累了她多做兩個任務當彌補。
安室透攤開雙手,向兩位女性代號成員表示自己手裡並沒有武器和威脅。他說:“現在的局勢大家都很清楚,我們雙方彼此之間都有自己的顧忌,不如先聽我說完?”
“波本,你在組織裡可是出了名的花言巧語。”貝爾摩德說道:“你就不怕我在中途就將你射殺了?”
“當然害怕。”安室透側頭:“但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斷。”
沢田綱吉欲言又止,護住尤尼的同時,說道:“那個……”
“這裡不是沒有椅子嗎?怎麼坐下來聊?”
江戶川柯南以手掩麵:他就知道。沢田綱吉對各種含有深意的對話是完全聽不懂,隻能聽明白字麵上的意思。他們說坐下來聊是指放下成見、可以平心靜氣的交流,但是沢田綱吉就真的認為他們想要坐下來聊一聊。
江戶川柯南沒辦法,對沢田綱吉招了招手:“沢田沢田,你耳朵湊過來。”
貝爾摩德見狀,心底也在盤算聽完波本的話的利益得失。很顯然,組織裡現在的動蕩讓他起了心思。波本本身就是個情報人員,想要和基裡奧內羅的人搭上關係也不難。他能將尤尼帶到這裡來,恰恰說明了他已經和尤尼達成了合作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