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臭氣相投 生母的遺物!(2 / 2)

這下喬麥穗不潑了:“沒有沒有,大家彆亂說,我家衛國和他表姐清清白白。”

但人們已經被勾起好奇心了,就刹不住車了,喬大媽就說:“前陣子喬引娣自殺是為了鬨顧衛國吧,怪不得呢,他倆表姐表弟的,造孽喲。”

喬麥穗在這一刻空前理智:“喬大媽,你再胡說我撕了你的嘴。”

她又去撕打顧衛國:“你倒說句話呀,你和引娣清清白白,就任著林白青這樣汙蔑你嗎,你嘴裡糊糞了,啞巴啦?”

顧衛國也慌極了,但他也很聰明的,眼珠子一轉,又想到一對策。

可就在這時,在拱門招待所當保安的王大爺說:“不瞞你們說,我在拱門招待所當保安,衛國這孩子是點猴急,有一天為了找他表姐,三更半夜非要爬牆。”

嗬,這大爺一句話點燃全場。

色.情,亂.倫,開.房,半夜爬牆,所有能勾起人興趣的點全齊活了。

這下可好,喬麥穗都替他瞞不下去了,一巴掌扇了過去:“沒用的廢物!”

顧衛國眼看現場無法控製了,示意他媽打狠點,看還能不能力挽狂濫。

但偷情加上表姐,太香豔,太刺激,已經不是他媽拍他幾巴掌就能轉移的。

精似顧衛國,眼睜睜看著形勢徹底失去了控製。

鄰居們也不小聲討論了,有人高聲說:“顧衛國跑老宅來偷字畫,應該就是為了讓喬引娣升遷,他一退伍軍人,這麼乾可不地道,必須嚴懲。”

還有人說:“衛國這孩子是不是眼睛瞎呀,咋看上個婦女?”

那保安大爺語氣高昂:“這你就不懂了吧,少年不知婦女好,錯把少女當成寶,中年婦女的滋味兒哪是小姑娘能比的?”

院子裡鬨鬨轟轟,人們吵成了一團。

終於,還是倆公安大聲要求大家安靜,才把現場給控製住。

但局勢已經徹底變了。

大家剛才還在為顧衛國求情,但此刻再看他,呸,臭狗屎!

有人說:“公安同誌,快把他抓走吧,彆他偷東西偷上癮了,來偷我家。”

還有人說:“你們好好教育教育他,跟表姐在一起終歸不是個事兒。”

就這樣,顧衛國被公安帶走了。

當然,事情還沒有完。

但天都快亮了,顧培得回去工作,林白青匆匆洗個澡,撲床上就是香甜一覺。

……

招娣上了一晚上夜班,大清早回來,就聽巷子裡的人沸沸揚揚的,全在講顧衛國和喬引娣倆是相好,還有人把顧衛國半夜爬招待所牆的事形容的栩栩如生。

因為喬引娣是個寡婦,大家暗猜,估計早在喬引娣丈夫死之前兩人就好上了。

而在原來,看顧衛國三十不結婚,大家都覺得他是窮,可憐他。

但經了昨晚的事,大家恍然大悟,男人結婚,除了傳宗接待,主要還是那方麵,而他在喬引娣身上得到滿足了,那方麵是飽的,他又何必結婚?

看到招娣來,齊大媽說:“招娣呀,幸虧你姐沒選顧衛國,要不然,她在藥堂勤勤懇懇當大夫,丈夫卻在外麵跟表姐鬼混,成啥了?”

另有個劉大媽說:“這事顧家幾位爺得給林白青個說法吧,顧衛國可是他們的孫子,偷家,是他們的教育有問題。”

喬大媽點頭:“對,顧家是該給林白青個說法。”

招娣聽了一頭霧水:“到底咋啦?”

“你不知道,喔你昨晚是夜班,算了,小孩子不聽這些臟事。”齊大媽又說。

招娣隻差尖叫:“大媽你倒是說呀,到底咋啦?”

喬大媽聽見牆裡一陣哭聲,說:“我孫子醒了,我去照料,咱們完了說。”

大家也八卦夠了,也都說:“是啊,該回家了,走走,散了吧。”

招娣急的直跺腳:到底怎麼啦這是!

林白青是淩晨五點鐘睡的,這才早上八點,還眯眯糊糊的,得先刷牙洗臉。

招娣砸開門:“姐,顧衛國和他表姐到底咋啦,睡啦?”

林白青聞著妹妹的飯盒裡有叉燒的味道,打開一看,裡麵有三隻胖乎乎的叉燒包,又給自己衝了杯維維豆奶,邊吃,邊大概講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

關於顧衛國和喬引娣的私房事,其實可簡單了,睡過,還不止一次。

“姐,也太惡心了吧,他跟表姐背地裡睡著,還想讓你招了他?”招娣驚呼。

想想又說:“顧家三爺五爺知道不,這事兒他們要給咱們一個說法吧。”

是的,顧衛國的事情簡單,入室行竊,拘留就完了。

但顧家一幫孫子,敖剛在RI本有私生子,顧衛國在外麵養著表姐,敖武還有對象,卻全都跑來跟林白青相親,而她於此全然不知情。

當時她要選了敖武呢,會害一個女孩自殺,選了敖剛呢,進門就有個兒子。

而要選了顧衛國,更惡心了,他拿她的錢養表姐?

那麼,顧家人又置她於何地了?

“對了,顧家三爺有關係的,應該會把他搞出來吧,姐,小叔咋看這事的,要不讓小叔托托關係,把顧衛國狠狠關幾天吧,不然我不解氣。”招娣說。

要以林白青的心思,她當然不想和解。

不過顧衛國是在家裡沒有人的情況下行室行竊的,而且沒有偷到東西,也沒有傷人,還有個找蛇的客觀原由有很多人幫他作證,公安即使判刑,也就半年。

三爺肯定要托關係幫他搞輕罪名,不能讓他被判刑的。

倒不是因為他有多疼顧衛國。

而是三爺和五爺都有種家族情節,不希望姓顧的孩子被判刑,讓顧家在東海市的老牌家庭中丟臉,也不想因為他,影響了彆的孩子。

這個於林白青就比較重要了,因為這輩子的靈丹堂比起上輩子,不論裝修還是規模都提前擴大數倍,而兩位爺,雖不貪利潤,但都想插手靈丹堂的經營。

他們倒是不會再偏袒顧衛國了,有這回的事,肯定會把他逐出顧家。

但同時他們也理屈,正好林白青沒個理由阻止他們插手靈丹堂呢。

顧衛國這回,給了她個大好的機會!

……

九十年代社會治安亂,公安局案子也多,人逮進去都是先關著,總得排個四五天,或者一周左右才能進行審理,所以林白青暫時就先不管他了。

第二天依舊是穆成揚去楚家做針灸,林白青留在靈丹堂盯裝修。

她昨天提了個要求,說想要楚春亭所存的所有的犀牛角。

她估計楚春亭不會答應的,畢竟這幾年古玩市場除了炒木頭就是炒犀角。

雖然國家一直在儘力找,但亞洲犀牛的滅絕已成定局。

現在還在世的每一塊犀角都是獨一無二的。

當年楚春亭收購它,一塊也就幾百塊,甚至很可能幾十塊就拿到了。

但現在一塊得幾十萬,而等到二十年後,一塊會變成幾千萬。

試想,像楚春亭那麼吝嗇又奸猾的老頭,怎麼可能送她那麼貴重的東西。

不過她還是挺好奇,那壞老頭要如何接招。

她正在院子裡看工人們調乳膠漆,一回頭,就見穆成揚背著藥箱回來了。

“師哥,楚春亭咋說的?”她忙問。

穆成揚抱臂思索了一會兒,說:“我要說了,怕你要生氣,算了,不說了吧。”

“彆廢話了,快說。”林白青說。

是這樣的,穆成揚去做針灸,就把林白青的原話告訴了楚春亭,又跟他講了一下犀牛角在中藥中的運用,以及它的效力。

楚春亭聽完之後,先是說:“這丫頭的宅心仁厚很像顧明,不好。”

但過了片刻又笑著說:“但她想要東西就不擇手段,恐嚇威脅的風格很像我。”

所以呢,他是給還是不給?

一直等不到老爺子表態,針灸完之後穆成揚就忍不住問:“您是怎麼想的呢,那犀角您是送,還是不送?”

因為在作藥灸,楚春亭的腿又癢又酸,拍著腿,他說:“你猜?”

這叫穆成揚咋猜?

他試著說:“送?”

楚春亭唔了一聲。

他又說:“不送?”

楚春亭又唔了一聲,還露了詭異一笑。

這就搞的穆成揚摸不著頭腦了,老爺子到底想不想送,他不知道呀!

……

複原完現場,穆成揚問林白青:“他到底啥意思,你知道不?”

林白青點頭:“知道。”

穆成揚可太好奇了:“啥意思?”

林白青一笑,說:“他這是跟我鬥法呢,咱先不理他,晾他幾天再說。”

楚春亭是這樣的,他天生是個壞人,就喜歡跟他一樣壞的人,臭氣相投,所以他才那麼喜歡跟他一樣壞的楚青集。

林白青是不是楚青圖的後代,這事需要時間來查。

但是,因為她故意欺負了他好幾回,那老爺子覺得她有點壞,撓他癢癢上了,正好他在床上動不了,就跟她玩玩心眼,鬥鬥法。

犀角就像驢麵前的胡蘿卜,他想拿犀角逗著她這條憨驢幫他推磨。

於這種人,不要理他就行了。

裝修如火如荼,一天快似一天,轉眼的功夫地磚已經貼好了,牆上刷的是進口乳膠漆,一點味道都沒有,所有的桌椅都是把舊木料重新打磨,再上桐油進行加固,打磨乾淨之後做出來的,樣式古樸,花紋好看,從裡到外的透著股子古意和禪意。

林白青都迫不及待,想看整體裝出來的效果了。

坐診方麵,目前就穆成揚,她和劉大夫三個人,大夫份量不太夠。

林白青還需要請個老大夫來坐專家門診,就得抽空拜訪一下師父的老朋友們,看他們誰願意大駕光臨,幫她坐鎮一段時間。

所以明知楚春亭急的抓心撓肝,就想等她去求著他,但林白青就不理他。

另有一件事就是婚事,眼看又是一周,依舊毫無音訊。

又是一個周一,而今天,也是公安局正式傳喚林白青,要審顧衛國的日子。

案子隻需要走個過場,問訊一下就完了,她此刻在等顧培來接,一起去。

站在靈丹堂的路口,遠遠看顧培的車來了,林白青就在想,自己要再催婚,他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有想法,可要不催吧,她又著實著急。

不過林白青還沒張嘴,顧培就說:“明天你有時間吧,得跟我去趟軍醫院。”

林白青心跳的撲通撲通的:“有事?”

顧培突然側首,林白青順勢一躲,他沒有動,隻默默盯著她。

林白青以為他是生氣了,遂又乖乖坐了回來。

顧培伸手替她係上了安全戴,又從儲物箱裡翻出防曬霜來遞給林白青,才說:“政審下來了,明天咱倆要一起去,屆時政治處的人會跟咱倆談話。”

“談完咱就可以結婚了吧。”林白青語氣裡壓抑不住的喜悅。

這是她頂著急的一件事,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有結果了。

顧培點頭,又說:“你要著急的話等政審完,拿到簽字,咱們立刻去登記。”

她喜歡浪漫的求婚儀式,喜歡接吻,還喜歡靈丹堂的地庫。

恰好,這些顧培都力所能及,能爭取給他。

得到想要的嘛,林白青也歡喜的很,心裡飄飄欲仙的,就盤算起了等地庫一開,製藥的事。

她正美滋滋的想著呢,就聽顧培又說:“你還真是抱養的,有一個叫陳海亮的,自我介紹說他是你二師哥,據說他去了趟安陽縣,實地走訪了你們村,找到了當年你生母留在老支書家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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