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 / 2)

陷入你的溫柔 西子一笑 11927 字 3個月前

漸漸的,她慢慢醒來,沉重的眼簾逐漸清醒。

她稍稍動了下,身體有點酸痛,她貼在他後腰的手緊了幾分。

明驚玉抬頭,謝傾牧低頭看她,他眼底一片清明,看樣子是早醒了。

她眉頭微皺,“你都不困的嗎?”精神還那麼好,而她精神不太佳,還想睡。

“興奮,睡不著。”謝傾牧笑。

明驚玉無語的白了他一眼,活躍了一晚上,眼中一點疲憊之意都沒有,是正常人該有的表現?而後嘟喃,“你也不怕——”‘猝死’兩個字被明驚玉,她不信這些的,也很少忌口,如今不知怎的,有點忌諱了。

“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謝傾牧接了她的話,又說,“謝太太舍得我死嗎?”

明驚玉也不知怎的,聽到謝傾牧毫不忌諱地提‘死’這個字,有點惱羞成怒,一字一句喊他名字,“謝、傾、牧。”

謝傾牧笑答,“在的,謝太太有何吩咐。”

明驚玉壓了下心中的不舒服,“你正經點。”

謝傾牧揚了揚唇角,嗓音裡勾著一絲魅惑,“跟自己的老婆在床上要那麼正經做什麼?那多無趣呀,謝太太你說是不是?”

明驚玉不得不承認她有點沉迷謝傾牧低沉慵懶又夾著幾分溫和嗓音,她心跳加速了些,眼簾微蹙,不想理會他,忽又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不顧的全身

全身酸軟。

她裹著大紅的薄被緩緩的在謝傾牧身板坐起來,很嚴肅的看著他。

薄被都被她裹在了身上,謝傾牧成了坦誠相待的那個人。

明驚玉看到坦誠的謝傾牧,心有餘悸,哪怕昨晚兩人親密無間的貼合數次。

還是有點不自在。

明驚玉把薄被還了他一部分,遮住某些部位。

謝傾牧沒有絲毫不自在,問她,“還來?”他饜足的眸裡含著淡笑,“也不是不可以,隻要謝太太想要謝先生隨時滿足。”

明驚玉以為他說著玩兒,哪知是真有了反應。

明驚玉把被子丟他身上,遮住了他尷尬之處。

謝傾牧不以為意,“謝太太,要喝點紅酒麼?”

明驚玉身子一緊,欲哭無淚,她此時不想聽到‘紅酒’兩字,不,是這輩子都不想聽見。

明驚玉回想昨晚,哪裡來的勇氣,謝傾牧換好了床單那次,他們在浴室那啥了。

可能是在浴室他那樣進的,讓她很陌生,負氣。

從浴室出來,明驚玉看到床頭的紅酒,就喝了一口紅酒,低頭含住了謝傾牧。

原本在浴室享受過後,泄了氣謝傾牧一下子就起來了。

這次明驚玉有種完犢子的感覺,謝傾牧不止是欲望,是想吞了她。

謝傾牧低頭長指勾住明驚玉的下巴,將她的頭從身前抬起,和一雙她媚眼對視。

他的眸色晦暗,像一頭攻擊性極強的狼首,“謝太太會得還挺多,這種也敢玩。”

“怕了嗎?謝先生。”她抿了抿還沾紅酒漬的軟唇,初生牛犢不怕虎地挑釁了一句。

謝傾牧凝著紅紅軟軟的唇幾秒,氣息沉下,將人抱了上來,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嗓音低沉,“謝太太這麼有誠意,這麼會,謝先生儘管身體不佳,弄壞了這幅身軀,自是不敢辜負。”

“!!!”

明驚玉聽著謝傾牧似笑非笑地語態,就自己慘了,捅了大簍子。

她此時有衝動想要逃,然而已經不可能,她早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謝傾牧一手掌控著明驚玉的腰,一手倒了大半杯紅酒,她最後聽清謝傾牧說的是,“美人香玉酒池林。謝太太,今晚我們換個喝酒的方法。”

後來的後來。

紅酒侵染了床下的玫瑰花朵,還有她。

以至於她現在看到紅酒和謝傾牧卷著的薄唇,都心有餘悸。

明驚玉想到昨夜種種,心裡來氣。

“謝傾牧。”冷冷喊他。

“我在。”他笑答。

明驚玉開罵,“王八蛋,混蛋,下流,不是人,齷齪——”

謝傾牧態度慵懶地靠在床頭,沒有回話,沒有反駁。

任由她罵。

罵來罵去無非就這幾句,昨晚他聽了一晚上,還挺享受的。

紅酒更好喝。

明驚玉罵了一會覺得無趣,總之好氣哦!

這種氣,哄不好的那種。

他的形象在她這裡全盤崩掉,以後誰再說謝傾牧是個儒雅的君子,她準跟他急。

她決定了,一會兒,她注冊一個黎海社交軟件的小號,公布謝傾牧不恥行徑。還作那種下流的詩詞。

從此她就是謝傾牧第一大黑粉。

呸——

她不是黑,是陳述事實。

但此時,她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知道。

她繼續扒謝傾牧身上的薄被。

謝傾牧眼底卷著饜足之後的溫雅,挑眉,“真還來?受得了?”

“你閉嘴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明驚玉咬牙切齒,幅度過大,跪在床上的她身體不支,晃了下。

謝傾牧貼心地扶了一把她的後腰。

明驚玉穩住身體後,甩開謝傾牧貼附在她腰身的大手,指著謝傾牧身胸膛前十幾一十公分的傷疤,“你這裡是什麼原因?”

還離心臟這麼近,可以說應該就是心臟。

那條疤仔細看,還有點異常,有個幾公分是鼓起來的。

明驚玉想要觸碰那鼓起來的,又不太敢碰,怕他不舒服。

大婚前他們不是沒有這樣坦誠過,雖說那時候沒到最後一步,很多情侶之間的事都做了。

那時候大多是昏暗之下,他皮膚很白,跟她的肌膚可以媲美一下了,隻是他那種不正常的白。這條疤痕看上去有了些年歲,手術的縫合非常好,已經和他的肌膚顏色相近了,要不是傷口不平整,屬於蜿蜒的,不注意很難看出疤痕。

昨晚他們在浴缸坦誠相待,燈光打得很近,她是第一次這麼明目張膽地看謝傾牧的身體,一眼注意到了,那時候,她問了,“這裡——”

隻是話還沒說完,謝傾牧握住她嬌貴的手,往下,沙啞低沉,“謝太太,這個時候真的適合問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觸碰時,明驚玉手指被咯到,輕輕打顫,好像是不合適。

還不等有其他思考,被謝傾牧堵住了機會。

謝傾牧靠坐在床頭,看著抱著薄被遮擋自己無一物身體的女孩。

女孩的眼裡帶著審視的疑問。

他的目光從溫著笑意到暗沉再到清明又複淡了下來。

很複雜。

明驚玉又複問道,“告訴我,你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因為這個。”

她隱約覺得這是答案。

謝傾牧跟那些她認知裡的病秧子不一樣。

他一直在喝中藥,情緒激動會咳嗽得厲害。

奶奶還說,他不能感冒,抵抗力不好,容易發高燒。

謝傾牧每天早上都晨練,從他們相處這段時間,他每天早上都要競走十來公裡。

他懼寒,但身上卻很暖。

之前謝傾牧早上競走,她會坐在一樓的陽光房內畫畫,從南邊的落地窗可以看見謝傾牧。

謝傾牧說不能跑步並不是開玩笑,他隻會少量跑一兩公裡,她在樓上見過他停下來,撐著白玉圍欄,揉胸膛。

正當她擔憂,準備下樓看看,謝傾牧又跟同樣晨跑的小五碰在一起能說能笑,似乎沒問題。

看似很嚴重,又似乎不嚴重,不像病人又是病人。

她遇到真正的病秧子,並不是謝傾牧這樣的。

那些人會消瘦,他並沒有。

她隱約覺得謝傾牧的情況,並不簡單。

明驚玉可以肯定,謝傾牧的情況和胸口這道長長的疤痕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