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1 / 2)

牆上的掛鐘時針指向七點,直播間悄然開啟。

粉絲們先是看見渾身濕透的祁邪從門口進來。

緊接著又看見同樣渾身濕透的沈堯進來了。

【大清早的就上演濕/身/誘/惑,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好大的包!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樹掛茄子嗎?】

【笑死,你們怕是不知道沈堯的為什麼要大堯了,當然是因為大了!】

【給新來的姐妹科普一下,選秀的時候他們玩遊戲比反應力,拿杯子潑對方水,沈堯反應慢,又穿的灰褲子,那個盛況放現在簡直都過不了審!】

【不是,隊長也很大啊,你們剛剛是不是沒看見啊。】

【艸,這團是不是就沒小的?國外的月亮據說也很圓。】

【這團除了謝聞時年紀小,哪裡都挺大。】

粉絲激動死了,滿屏虎狼之詞飄過,突然就見他們拐了個彎去廚房了。

【哎哎哎,他們怎麼都往廚房去了?!】

【邊美人下來了!等等,他怎麼也去廚房了?】

畫麵裡,邊橋從樓上下來,手上拿著什麼東西,嘴角含著笑,邁著長腿往廚房去了。

沒過一會兒,經紀人張少陵也來了,在客廳轉了一圈,一個人也沒找著,轉身就去了廚房,並且許久都沒出來。

粉絲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不是,怎麼一個個都往廚房去了?】

【他們都在廚房乾什麼啊?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出來啊,攝影師你給點力啊!】

【有什麼是我尊貴的VIP不能看的?攝像師給我上啊!】

攝影師也急啊,但是廚房沒有監控,他們又沒戴麥,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他恨不得立馬衝上去把廚房門推開。

廚房裡,七個人麵麵相覷,氣氛沉默的詭異。

涼風從窗戶外邊灌進來,外麵天色更暗了,雨也下得更大了,劈裡啪啦的打在窗戶上,也打在每個人的心尖上。

遲鈍如謝聞時都發覺不對勁了,往旁邊站了站,不說話。

他悄悄瞄了一眼,隊長沉著臉,眼皮半掀,眸裡籠著一層晦暗的情緒,一看就是不爽了。

沈堯手裡攥著袋子,舌頭頂了下腮幫子,抿著嘴巴不說話,整個人頹靡的像隻霜打了的茄子。

邊橋拿著止咳噴霧,雖然還是那副不濃不淡的笑,但一直看著應黎。

還有宋即墨,似笑非笑的像是在精心盤算著什麼。

有個詞叫什麼來著,暗流洶湧,謝聞時竟然在這小小的廚房裡感受到了幾波駭人的浪潮,而這一切似乎都是因應黎而起的。

他側頭一看,應黎臉上染著病氣,蒼白的不成樣子,站在他們中間,就像隻被群狼環繞的小白兔。

啊,明明大家都是相親相愛的一個team,他為什麼會這樣想啊,一定是他想多了。

“怎麼都不說話?”張少

陵視線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

最後看著落湯雞一樣的祁邪和沈堯,

“你們倆怎麼回事?大清早的搞成這樣?”

宋即墨看了眼沈堯手裡的塑料袋,挑眉:“感冒藥?給誰買的?”

沈堯:“當然是……”給應黎買的。

但話到嘴邊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我感冒了,給自己買的,不行嗎?”

說完他自己都覺得彆扭,尷尬的滿臉通紅。

謝聞時說:“感冒了還淋雨,你不要命了?”

“要你管。”沈堯把袋子放在桌上,沉聲開口,“我上去洗澡。”

涼水澆到身上,沈堯抹了一把臉,徹底冷靜了下來,剛才在廚房外麵聽見感冒藥過期了,他腦子一抽,傘都不打就跑進了雨裡。

他跑得又急又快,還差點在路上摔了一跤,一心想著讓應黎早點喝到藥,結果人家根本不缺他這一盒。

真是越想越鬱悶。

水嘩啦啦地留著,沈堯忽然關掉了水龍頭,像隻大型犬一樣甩了甩頭發上的水,剛剛應黎手上拿的,好像是祁邪給的藥,祁邪也出去幫他買藥了?

還有邊橋,他的東西從來不讓彆人碰,更彆說主動拿給彆人用了。

看來很多人都關心應黎啊……

樓下,謝聞時扒拉著桌上的袋子,裡麵除了感冒藥,零零散散還有好幾種其他治感冒的藥,說:“他這是準備當飯吃嗎?”

“種類還挺全乎。”宋即墨笑了,雙手抱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胳膊。

祁邪也看了一眼,淩厲的目光像是要把塑料袋撕碎,但最終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上樓洗澡去了。

邊橋也說:“我先出去了。”

廚房裡就隻剩了張少陵他們四個人,張少陵看著應黎說:“你今天就彆跟著去排練了,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應黎甕聲甕氣地說:“謝謝您。”

等人都散了,應黎覺得心頭暖暖的,大家都太好了吧。

做完早飯,應黎又趁著還有些時間煮了個薑棗湯,連工作人員都有份。

工作人員捧著杯子有些受寵若驚:“給我們的嗎?”

“這兩天降溫降得厲害,容易感冒,我多煮了些薑棗湯,驅寒的,你們也喝一點吧。”應黎已經戴上了防護口罩,“家裡碗不夠用,就隻能用一次性紙杯了,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工作人員:“太謝謝了。”

客廳在直播,應黎送完薑棗湯之後就躲在廚房,準備等他們都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出去收拾。

“還有嗎?”

應黎在洗碗,聽見聲音回頭,見祁邪端著空碗站在門口。

“有,管夠。”

應黎擦了一下手,又給他盛了一碗。祁邪當著他的麵就喝完了,又把碗遞給他了,意思是還要。

他連著喝了三碗,要喝第四碗的時候應黎說:“喝那麼多該撐了。”

祁邪:“好喝。”

應黎:“好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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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煮的多,本以為會剩了很多,但最後全都被祁邪喝光了。

難得放一天假,應黎本來打算寫寫畢業論文的,但打開電腦沒一會兒眼皮就開始打架,藥勁也上來了,他索性就在房間裡睡了一整天。

他醒過來的時候枕頭上都是汗,整個人像一條被曬乾了的鹹魚,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

他抬手摸了一下額頭,有點燙,可能是發燒了,一看時間都十一點多了,又渾渾噩噩地爬起來找溫度計。

客廳裡的攝像機已經關了,隻開了一盞燈,暖橘色的燈光落到少年精致的眉眼上,給他籠著一層的光暈,看起來朦朧又模糊。

“還沒睡?”

或許是生著病,應黎的反應都比平時慢了半拍,直到沈堯走到他麵前來了,他才遲鈍地抬頭,然後又垂下眼睛淺淺地嗯了一聲。

沈堯看他都快縮成一團了,眉毛擰了起來:“怎麼了?不舒服?”

應黎坐在沙發上,躬著背,身體薄的像紙一樣,好似隨時都能被一陣風吹走。

他神色平靜地說:“好像有點發燒了。”

沈堯眉頭皺得更深:“發燒?量過體溫了嗎?”

“正在測。”時間差不多了,應黎把溫度計拿出來看了眼說,“38度3,還行。”

沈堯:“你晚上吃藥了嗎?我買了退燒藥。”

“吃了,我待會兒再吃點退燒藥吧。”應黎點頭,“你也沒睡?”

沈堯撓了下脖子說:“我睡不著,就想出來走走。”

他沒說謊,他已經連續失眠好幾天了,明明白天的訓練強度那麼大,按理說應該沾床就睡,但他一到晚上就止不住會亂想,輾轉難眠,還不如起來吹吹風,冷靜冷靜。

昏暗的光線裡,他的眼神跟水洗過一樣,亮得發光。

“你要去外麵的話記得加件衣服。”應黎沒什麼力氣地說,“我先回去睡了。”

剛一起身,他的肚子不合時宜地發出了兩聲咕咕聲,在這靜謐的夜裡清晰可聞。

沈堯笑:“餓了?”

應黎抿了下蒼白的嘴唇,小聲說:“有點。”

感冒之後他胃口變得很差,晚飯吃了沒兩口就放筷子了,這會兒胃裡空空的,隱約感覺有些難受,但也不太想吃東西。

“空腹吃藥對胃也不太好,你等著。”

應黎愣愣地看著沈堯去了廚房,他把藥箱收好,後腳也去了廚房。

沈堯麻利地係著圍裙,從櫥櫃裡拿了一口砂鍋架在灶台上,然後淘米、濾水、開火,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然後他又從冰箱裡拿了什麼出來,洗了刀,應黎湊近了點,發現他在切肉絲。

他的刀工很好,肉絲根根分明,又細又長,一看就是經常做飯的人。

看見應黎進來了,沈堯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做自己的事,說:“本來想煮個皮蛋瘦肉粥的,但家裡沒瘦肉了,隻有雞胸肉,就煮個雞絲粥吧,正好我也餓了。”

“☆”

沈堯扭頭對上他錯愕的目光,輕咳了一聲:“嗯,會一點。”

他動作乾淨利落,不一會兒就把肉絲切完了,整整齊齊碼在盤子裡,應黎愈發驚訝了:“你也太謙虛了吧,這哪是會一點啊。”

火燃得旺,這會兒水已經開了,熱氣把砂鍋蓋子頂開,沈堯把蓋子掀開用勺子攪了攪,免得糊鍋。

應黎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忽然就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像掛在樹梢的月亮,或許是因為發燒,他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薄薄的皮膚下都似乎連毛細血管能看清楚。

熱氣一薰,沈堯覺得自己的臉好像也有點燙了,他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嘴巴問:“你笑什麼?”

應黎轉過頭看著砂鍋裡白花花的粥,又說了一遍:“你居然會做飯。”

沈堯挑眉:“很奇怪嗎?”

應黎微笑說:“我以為你們都不會做飯的,所以才請了保姆。”

沈堯說:“請保姆是為了方便,但其他人會不會做飯我就不知道了。”

邊橋潔癖嚴重,平常連廚房都不怎麼進,肯定不會去學怎麼做飯吧,油煙那麼大,他嫌棄都來不及。

祁邪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一個,估計連蔥和韭菜都分不清楚吧。

宋即墨他倒是沒注意過,但沒聽說過他會做飯。

謝聞時更彆說了,從小在國外長大,之前跟梅姨學做菜說要回去做給那邊的爸媽吃,結果差點把廚房給炸了,一看就沒有下廚天賦。

這麼一想,他就有點小驕傲了,終於有一項是他會而彆人不會的本領了。

沈堯說話的語氣明顯變得雀躍:“都是小時候學的,不會做飯就沒得吃啊。”

“嗯?”

應黎歪著頭看他,眸子剔透淺淡,他的頭發有些長了,睡了一覺起來有點亂,耳邊一根發絲翹了起來,毛茸茸的,沈堯忽然很想上手揉一把,看看手感有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宋即墨都摸過,他摸一下也沒什麼吧……

心裡還在猶豫,手上就先行動了,他抬手摸了一下應黎的頭,發絲調皮地從他指縫裡溜出來,滑滑的軟軟的,手感比想象中好得多。

隻一下,他就把手回來了,又解釋說:“你頭發翹起來了。”

“睡得有點亂。”應黎抬手壓了一下,不僅沒壓下去,反而翹得更高了,怪可愛的。

沈堯收回目光,專注地乾著自己的事:“我還沒跟你講過我小時候的事吧?”

“我是農村娃,我爸死得早,我媽跟彆人跑了,他們長什麼樣子我都沒印象了,是我爺爺把我拉扯大的,他年級大了身體也不好,去工地乾活人家都不要他,他就去撿廢品,一毛錢一毛錢的攢,供我讀到了大學,我還是

我們村第一個大學生呢。”

“??[”

沈堯烏溜溜的眼睛睜大了:“你怎麼知道?”

應黎帶著倦意的眉梢抬了抬:“聽你的粉絲說的。”

這屆粉絲神通廣大,彆說學曆了,隻要他們想,連底褲顏色都能扒出來。

一個農村出身的孩子能考到首都去真的很不容易,應黎感同身受,他也是農村的,小學是在鄉裡上的,師資力量不好,費了很大勁才考進縣裡的初中,剛開始那會兒他還跟不上學習進度,就熬夜啃知識點,老師都說他學起來不要命,最後得償所願保送到市裡排名第一的高中。

應黎的高考文化成績很高,報首都大學也綽綽有餘,但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南大,離家近。

沈堯翹起嘴角,偷偷地想原來應黎關注過他啊,還知道他上的是首都大學,他原本空落落的心仿佛有什麼東西填了進去,那是被人在意的感覺。

“那他們有沒有說我壞話啊?”

應黎疑道:“什麼壞話?”

“就逃課啊,宿舍晚歸被通報啊之類的,我上學的時候是教務處常客。”沈堯舉了兩個例子,忽地問他,“你逃過課沒?”

應黎搖頭:“沒有。”

沈堯眼神雪亮:“看你這麼乖也不像會逃課的人。”

“我那時候經常逃課,什麼課都敢逃,但我逃課不是去玩,是去打工,在飯店端過盤子、還在網吧當過網管,什麼都乾過,後來又到酒吧當酒保,就是那種給人家推銷賣酒的,賣掉一瓶就能拿二百提成。”

他的酒量也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那些大老板喜歡能喝的,把他喝高興了,不僅單子成了,還能賺一筆小費。

一說起以前的事,沈堯就收不住了:“掙的第一筆錢我買了把二手吉他,後麵又跟朋友組了一個樂隊,你都不知道當時我們有多天真,一把吉他,一個架子鼓,還是舊貨市場淘來的,連個鍵盤手都沒有,就我們倆,就組了一個樂隊。”

兩個人揣著稚嫩的夢想和對未來的無限憧憬,憑著一腔熱血,就出去闖了。

“就這麼潦草的組合,還真讓我們闖出了點名堂,上過新聞,被地方電視台采訪過,還有經紀人來找我們簽約,要送我們出道。”

應黎追問:“後來呢?”

說到這兒,沈堯自嘲似的笑了笑:“後來當然是沒成啊,那個人就是個騙子,我們辛辛苦苦攢掙的幾萬塊錢全被騙了,我去找人要錢,但人家都吃到嘴裡了,哪還有吐出來的份兒啊,不僅錢沒要到,還被人拿鋼管揍了。”

沈堯撥開額前的頭發,指著靠近眉骨的地方說:“就這兒,當時還留了一道疤呢,現在不太明顯了。”

應黎湊近看了一下,沈堯的眉骨高,眉毛濃,皮膚是健康的麥色,那條疤從眼角一直延伸到眉骨,有三公分長,比周圍的皮膚顏色淺一些,不仔細看確實看不出來。

應黎沒有戴眼鏡,為了看得更清楚,應黎跟沈堯湊得很近。

廚房的燈光明亮,

應黎根根分明的睫毛輕顫,

在他眼下投射出一小片淡青色的陰影,他嘴唇失了血色,有點病氣,看起來比平常還要脆弱,嬌得就像一朵需要在溫室裡精心嗬護的花。

熟悉的香味一寸一寸地侵占鼻腔,沈堯鼻尖嗡動。

應黎的臉近在咫尺,沈堯連大氣都不敢喘,應黎現在輕得就像一片雲,他怕一呼氣,應黎就被吹跑了。

沈堯說的漫不經心,應黎嗓子卻有些酸澀:“你現在紅了,很紅。”

想起往事,沈堯感概良多:“是啊,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啊,不太真實了。”

他吃過窮的苦,不像祁邪他們生下來就是天之驕子,就算碌碌無為一輩子也能衣食無憂,他隻有付出比他們更多的努力才能站到與他們比肩的位置,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他一點一點用血和淚換來的,所以他才比其他人都要懂得珍惜。

應黎覺得他挺像野草的,就算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他也會想方設法頂破那塊石頭,把碎礫都化成養分,迎著風雨生長,變得更加□□。

“你爺爺應該很高興的吧。”

“那肯定啊。”沈堯漫不經心的語氣變得沉重,“不過他沒看見,我剛上大學的時候小老頭就去世了。”

“我拿到錄取通知書,跟他說我要去首都念書了,小老頭還舍不得我走,後麵沒過幾天醫院就打電話說他得了癌症,骨癌,晚期,治也治不好了,他不想拖累我,自己喝農藥走了,給我留了三千塊在枕頭下麵,是他攢了一輩子的錢,他死了,我就沒人養了。”

所以他才去做兼職掙錢,錢要掙,書也要讀,就算逃課他也照樣年年拿第一,學校都拿他沒辦法。

應黎愣了一下,因為不小心揭開彆人的傷疤而變得愧疚不以:“對不起。”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你又不知道。”

沈堯從來沒跟彆人提起過這些事,這個圈子裡比他慘的人多了去了,但說出來又能起什麼作用呢,博話題?博同情?

賣慘這種事他做不來。

他討厭彆人可憐他、憐憫他、施舍他,那種眼神讓他感覺低人一等,尊嚴是要自己掙來得,而不是靠施舍。

但他現在卻願意在應黎麵前袒露自己的傷口,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或許是應黎的眼神太過誠摯了,隻是單純的心疼他。

內心深處有股不知名的情緒在翻湧,胸腔堵得厲害,回頭一看,應黎鼻頭居然紅了。

應黎確實很感性,前麵都還好,特彆是當他聽到沈堯爺爺去世的時候,就有點繃不住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要掉不掉的。

“哎,你彆這樣,彆哭啊……”沈堯急得撓頭,生怕他的金豆豆掉下來,這會兒他手也是臟的,隻能把袖子遞過去,“將就擦一下?”

看他笨笨的樣子,應黎忽然笑了。

應黎哭起來是漂亮,沈堯沒見過比他哭起來更漂亮的人了,一邊想看他哭,一邊又舍不得讓他哭,人就是矛盾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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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黎吸了下鼻子:“沒有。”

沈堯:“一猜你也沒去過,你不適合去那種地方。”

像應黎這樣的人去酒吧,就是隻誤入狼窩的小白兔,隻怕被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為什麼?”

應黎從小就是三好學生,那些被家長和老師勒令禁止的地方他都沒去過,但人好像越是守規矩,骨子裡就越是渴望離經叛道,對於沒有接觸過的人和事應黎都存有強烈的好奇心。

“一個人去不安全,你要是想去,以後有時間了我帶你去。”

粥煮得差不多了,沈堯把碼好味的雞絲放進粥裡,文火煮開後又悶了兩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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