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小看了這個副本的鬼怪,更高估了雷覺的智商。
她怕的就是一旦她與雷覺打起來,敵人反倒漁翁得利。
蝴蝶|刀在手上旋轉,正當她在思考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最迅速的讓雷覺這個傻逼相信的時候,一縷勁風擦過她的臉頰。
…這是?
一坨白色的影子以完全看不清的速度從眼前一閃而過,仿佛穿膛炮彈般一腳蹬到了雷覺的臉上。
伴隨著一聲悶哼,一身肌肉的雷覺竟然飛出去三米遠,才轟然倒地,半天也沒有爬起來。
也幸好踹他的玩偶身體是軟綿綿的,要是換成其他鐵石之類的的物體,這個力道下去,他的腦袋估計會像個砸在地上的西瓜當場炸開。
“這,這他媽什麼東西?”
雷覺隻覺得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天旋地轉,還有些反胃,挨揍的那邊牙齒都有些鬆動,痛到話都說不出來。
林如棟咽了咽口水,悄悄地退後了一步。
她大概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她好像也知道這隻兔子玩偶的目的了。
“住手,不要傷害雷哥。”那個裝成林如棟模樣的塑料模特還沉浸在扮演遊戲中,竟然非常有義氣地握著□□衝上前來。
“如棟,你彆…”
小熊一出手可沒有停下來的道理,不管是什麼東西,既然想要攔它,那就得一起倒下。
白兔子玩偶身形不大,力量和速度卻超乎常理,它在雷覺胸口上借力一蹬,將對方肋骨差點沒直接踩斷幾根,然後和“運動服少女”撞在一起。
沒有任何懸念,塑料模特的手臂連帶著肩膀一片直接塌了下去,輕輕一扯估計就能掉下來。
這到底是誰才是怪物?
林如棟呆若木雞。
扮成她模樣的塑料模特也意識到棘手,立馬逃跑。
打出火氣來的小熊哪會放過,身形一轉,圓圓的小爪子錘到它脆弱的脖頸上。
哢嚓一聲,鮮血四濺。
塑料模特身首分離,腦袋當場飛了出去。
雷覺好不容易忍住傷痛,艱難地爬起身,就正好看到滾到自己麵前的“林如棟”腦袋。
刺激太大,他一口氣沒喘上來,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完工。
白兔子玩偶雙手拍了拍,叉腰驕傲地看著自己的戰果,整隻偶都神清氣爽了起來。
有仇,一定要當日報。
我小熊絕不會…
“小熊?”
突然,一個刻在靈魂中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在乾什麼?”
白兔子玩偶身軀抖了抖,雙耳慢慢地慢慢地耷拉下來,僵硬地回過頭。
隻見白發少年拎著一把冰霜的長刀,怒氣衝衝地趕來。
他的衣服上沾滿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的血跡也沒有清理,發絲淩亂,整個人看上去格外暴躁又戾氣。
完了。
白兔子玩偶一雙紅寶石大眼睛裡滿滿的無辜,試圖賣萌逃過一劫。
殷羅非常生氣。
他把整個樓層都翻遍了,差點沒準備直接和怪物老巢硬碰硬,聽到這邊的動靜才終於循聲而來,結果當場給他表演這一幕。
他抓起白兔子玩偶,上下左右從裡到外仔細檢察了一遍發現沒有損傷後,才鬆了口氣,語氣卻十分冷淡:“你臟了。”
“我不喜歡了。”
不,不喜歡了…
從林如棟的視角來看,白兔子玩偶的眼睛裡是天崩地裂的絕望,整個人,啊不,整隻偶都蔫了,頭頂上像是有不散的陰雲籠罩。
啊這。
還挺有意思的。
直到雷覺痛苦的呻|吟聲響起,她才反應過來,趕緊跑過去給他塞了粒“小紅藥”。
看著這個臉腫成豬頭的二傻子,林如棟歎了口氣。
也算是因禍得福,如果沒有這隻突然出現的玩偶把他揍一頓,那個怪物估計就要得手了。
痛點就痛點吧,好歹命還在,看你下次還長不長記性了。
她看著殷羅,目光有些複雜:“你…”
曾經的同學多年後在這恐怖遊戲裡相遇,曾經的映像也漸漸變得陌生。
“你們怎麼都在這?這是咋了?”
應子心和張恒衡姍姍來遲。
因緣巧合之下,五個人居然以這種方式重新齊聚。
最後來的兩個人將全場掃過一遍後,將視線都放到了氣質大變的白發少年身上。
應子心沒有開口。
張恒衡看了眼白發紅瞳的殷羅,又看了眼他懷裡魂快沒了的兔子玩偶,語氣有點躊躇:“那個,你叫愛麗絲是因為你可以借用這隻兔子玩偶的力量嗎?附體?請神上身?
“還是,額,兔兔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