魷魚仔實在好吃,但沾了人血,場外看著的觀眾一定會產生不太好的心理反應,類似惡心嘔吐之類的。
哎,我那神經敏感又脆弱的老家人。
季星海照顧著老家人脆弱的神經,在魷魚仔們噬人前一個個掐死,丟進嫁妝匣子。一旁的巨大魷魚都驚呆了,它根本不知道這個人類是怎麼出現的,明明空氣中沒有任何陌生的氣味,也沒有其他聲音包括呼吸聲。
等它反應過來,所有崽子
都被殺完了。
它憤怒地尖叫,人類聽不見的超高頻聲音在這個空間裡回蕩?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外麵靠牆的男人耳朵鼻子和嘴都流出鮮血,然而它最想殺死的那個不速之客和沒事人一樣。
同時它的皮膚流動著七彩的光,像是某種催眠術,讓人看到都覺得眼暈。可……對季星海依舊沒用。
連著兩個大招放空,魷魚人憤怒極了,完全失控。
它靈活又粗壯有力的觸角朝著季星海伸去,卻在即將接觸的瞬間被反手抓住。
這些觸角每一條都擁有扭曲鋼板的威能,但季星海抓住了它,他笑起來。
第六感瘋狂響警報,但晚了,巨大魷魚人隻覺得觸角末端傳來一股巨力,它不受控地飛起來,然後狠狠砸到天花板上、石牆上、地上……
原本就出現了裂縫的天花板和牆壁開始掉渣子了,巨大魷魚被砸麻袋一樣瘋狂砸,它頭暈目眩,腦子被物理炫成漿糊。
偏偏他還角度精妙,避開了所有躺著人類孩子的地方。
巨型魷魚被摔迷糊了,連超聲波都不再釋放,它原本有兩隻觸角緊緊纏著火種,這時候也掉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圈。
就是這個空檔,季星海一躍而起,落到巨型魷魚的頭上,魷魚那全身的能量就仿佛遇到了大功率吸塵器,不受控地朝一個地方湧動,都形成了能量漩渦。
“啊——”巨型魷魚痛苦地尖叫起來。
一聲又一聲的慘叫終於喚醒了地上的中年男人,他腿軟腳軟,隻得四肢並用爬到門口,但他沒想到自己看到的不是生產的畫麵,而是原本濕潤鮮活的大魷魚一寸寸成灰的畫麵。
灰燼中一個瘦高的男人站在那裡,一側被火種的光映得通紅,一側還是冷靜的暗色,他就仿佛亂世中誕生的魔,那雙眼冰冷到了極點,也傲慢到了極點。
“原來火種沒有失竊,隻是被這座城市愛戴的城主送給愛妻生產用了,真是感天動地的愛情。”魔王在世的男人緩步走來,半蹲下,抓著中年男人的頭發將他提起,“要我送你一程嗎?”
被提著懸空的中年男人頭皮都快被撕裂了,他兩腿哆嗦著,黃色騷氣的液體順著鞋子滴:“是它強迫我的,是它。”
季星海偏了偏頭:“是嗎?它是怎麼強迫你的呢?最好幾句話解釋清楚,我沒有那種耐心。”
他已經聽到外麵的動靜,巨型魷魚的超聲波不隻是用來對付敵人,也是給同類傳遞消息,那些守衛者們已經意識到不對,它們已經來到堡壘門前。
在這之前,壓榨一下這個男人的最後價值吧。
“快快快!”守衛們已經轟開大門。
這扇用了許多鋼材的大鐵門本來是為了防備潛入者,這時候卻也給它們造成了不小麻煩,所以用了幾分鐘這些人才打開。
當然,更多的時間是浪費在‘要不要上來看看’這個問題上。它們爭論了十幾分鐘才確定下來:要進來看看。
因為城主夫人隻在最開始喊著‘敵人入侵’,後麵就沒有動靜了。
一些人趨向於敵人已經被消滅,沒必須要多此一舉上來打擾它生產。它們這個種族原本繁衍就困難,這些年居無定所到處流浪,也沒增加多少同族。也就是進了人類王國,才開始瘋狂繁殖。
因為人類文明有火種,而它們已經沒有了。
而另一些人趨向於城主夫人遇到麻煩,需要它們幫忙。理由同上,為了讓城主夫人順利生產,為了增加更多同族。
畢竟它們這個種族的繁衍方式比較特彆,從母係,隻有魷魚母親能生下魷魚幼崽,和誰生都是產魷魚。但雄性不行,它們無法把基因遺傳下去。
四個角的弓箭手還在守衛,隻有巡邏隊進去了。但這麼多人湧進去,也擠得慌。它們排列成隊伍,舉著火炬上去了,繞了一圈又一圈,心越來越慌,有種說不出的糟糕感覺。
終於,它們到了最上麵的一層,但所有人都知道,來晚了。
門外倒著一個中年人類,已經沒有了氣息,門還半掩著,但裡麵沒有一點動靜,也沒有火種的光。
一人撞開小門,裡麵所有一切暴露在火炬的光下,它們目眥欲裂。
石室牆壁和天花板都被震碎了,地板也有數條大裂,可見不久前的戰鬥何等激烈。
但裡麵沒有它們的城主夫人,也沒有火種,甚至沒有剛出生的魷魚仔,然而地上卻是一灘生產留下的黏液。
“賊人是趁著夫人剛剛生產完最虛弱的時候和它打鬥的。不過地上沒有血跡,夫人和孩子可能還活著,隻是被他們用秘密手段帶走。”
是的,是‘他們’,魷魚人才不相信一個人類能做到這一切。
“附近我一直盯著,鳥飛過都知道,怎麼可能讓人進來又出去,還帶著我們夫人和孩子?這個城堡裡一定有秘密通道。”
它們一聽都覺得有道理,就開始自上而下檢查起來。
這些人出來的時候還踢了城主屍體幾腳。要不是為了他的權勢,怎麼會讓這種廢物玷汙它們魷魚人的血統?可是沒想到這家夥這麼廢,連看著夫人順利生產都做不到。
“沒用的人類。”
很快更多魷魚人被喊過來,它們開始地毯式搜索。地下那塊被撬過的石磚就這麼被發現了。
魷魚人走入這個窄小的通道,它們發現了拖曳痕跡,越發相信自己的判斷。
最後,這群人是從小河對岸的一堵牆後出來的,那裡還堆著剛從地下挖出來的濕漉漉的泥土。
“該死,狡猾的人類在這裡挖了通道,我們竟一無所覺?他們一定早有預謀,就等著我們夫人生產最虛弱的時候,劫走它作為人質,還把火種都偷走了。”
這堆泥土旁還有幾個腳印,但因為這裡雜草叢生,所以不知道潛入的人類有幾個,又去了哪裡。
“腳印還很新鮮,他們跑不遠,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