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曦隻想捂額頭。
這家夥跟他老師不看信息的壞習慣一個狗樣。
“接下來一個月我、衛叢、林老師和陳老師作為你們的指導老師,進行集中密集的賽前培訓,然後就去首都參加第一輪比賽。”
“過年給你們放三天假,年三十、年初一、年初二。”
“你們還有其他問題嗎?”
俄國卷王舉起她的手:“我可以不過年!”
奧莉加來了一年多,通過大量的打工日常鍛煉口音,花國語說得無比順溜,還不知道跟誰學了點臨城口音,混上俄國卷舌,就像一碟蛋炒飯加辣椒加花椒加香菜,獨此一家的味道。
王曦淡淡瞥了她一眼:“我要過年。”
奧莉加扁著嘴巴,像隻可愛的小金鴨。
簡一鳴倒是知道王曦安排了巡演,過年的時候剛好在王姐姐的城市演出,估計父女兩今年一起過年。也正因為如此,才沒想到還有集訓這種事。
在場的五個學生,除了他以外都乾勁滿滿,顯得鹹魚簡特彆不識好歹。
狗生艱難。
他回家跟符盛藍一說,學神符一點都不奇怪。“如果這種程度的集訓都沒有,反而讓人懷疑學校對花賽的誠意。”
“一個月有點緊張,但很合適。”
這種集訓其實是最大的用途就是調整狀態,把學生從普通的狀態調整到能比較好麵對比賽的程度,不過效果見仁見智,玻璃心該碎的時候還是要碎,王曦再厲害也沒法一直替玻璃心上台。
“盛藍你以後肯定是個嚴格的老師。”
符盛藍垂下眼眸:“我不太適合當教師。”
在學神光環底下瑟瑟發抖的簡一鳴卻說:“我倒是覺得你很適合。”
符盛藍驚訝抬眸,看見的是對方的笑臉。
“在學校裡你就乾得很好,老師和小孩們都喜歡你。”簡一鳴翻箱倒櫃地找糖,頭也不抬,“就是這樣會有點高內耗。”
“來,給我們的符老師補充能量。”簡一鳴翻出來了糖,笑嘻嘻地放在符盛藍的手心裡。
符盛藍看了手心的糖半晌,才剝開糖紙放入口中,這次是正常的葡萄味。
“好甜。”
“是嗎?我覺得甜度剛剛好。”
……
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高二下學期剛開學一個周,花賽就敲響了海選的鐘聲,網絡上開始大規模報道關於花賽的消息,整個花國音樂圈都在圍觀這場五年一次的盛會。
簡一鳴看了看報名人數,已經朝著七位數去了。
“太誇張了吧……”
向西看了眼他手裡的新聞,很淡定道:“還好,國內現在有超過八位數的琴童,就在家門口的比賽,適齡的都會想去參加一下,就算不通過也能積攢經驗。”
日常作為“積攢經驗”的一員,向西參加類似的比賽已經太多了。
“但是也太多了。”簡一鳴驚恐:“第一輪不是隻有一百人參加嗎?”
向西想對這隻沒經驗的狗歎氣了。“不是‘隻有一百人’而是‘居然有一百人’,其他同等量級的比賽,通過海選的大概就四十人到六十人左右,花賽第一輪有那麼多人還是因為它自帶鼓勵性質。”
音樂世界的殘酷,超乎想象。
海選整整持續了半個月才結束,海選結束之後簡一鳴和他的四位同學、帶隊的兩個老師、王曦一起飛往首都,準備參加第一輪比賽。
這也是王曦第一次親自帶學生參加比賽,他有種不同於自己比賽,也不同於上台演奏的緊張感,這讓他做了很多功課,包括但不限於詢問同行。當他以為自己萬事俱備的時候,另一個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簡一鳴暈交通工具。
上飛機的時候隻是一條慫狗,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一條死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