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鳴坐在衛叢麵前有些忐忑不安, 他這個時候倒有些感謝衛叢還保持一副“忙碌的霸道總裁”狀態了。
而實際上,衛叢保持忙碌的最大原因,就是不想看見現在的簡一鳴。
這戀愛的酸腐味,聞到他牙疼。
扭扭捏捏的簡一鳴不知道怎麼開口, 衛叢忍無可忍, 擱下了筆,不耐煩地問道:“所以你到底想問什麼?”
簡一鳴卡殼了一會兒, 才問:“如果我去留學的話……”
“憑你現在的成績, 報不了歐洲的學校。”
其實也不是不行, 花賽好歹也是掛了國際比賽的名字, 但衛叢有信心能騙過這個學渣。
果然學渣簡一鳴也不清楚這方麵的信息, 他像個癟下來的氣球,就在衛叢擔心他真的放棄的時候,簡一鳴追問:“那如果我現在開始努力……”
“你記得我說過吧, 你現在距離符家那小子還很遠。”衛叢看著簡一鳴的狗腦袋都垂了下去, 感覺火候差不多了, 才道:“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簡一鳴重新抬頭瞧衛叢。
衛叢翻出奧賽的宣傳單張, 推到簡一鳴麵前。
他看了一會兒,遲疑地說:“我的水平應該也沒到奧賽的程度吧……”
“現在肯定沒有, 但是接下來半年玩命練習的話,說不定有。”衛叢敲了敲桌子:“隻要進了奧賽的半決賽, 你的留學名額就有了。”
聽到“玩命練習”四個字, 簡一鳴的表情變得猶豫。
衛叢再加把勁:“你不要想你參賽的事, 你先想你為什麼想參賽?”
“我想去留學。”
“為什麼想留學?”
“想……找盛藍。”
“為什麼想找他?”
“我……”簡一鳴的舌頭忽然像打了結, 他有一個呼之欲出又不敢肯定的答案,他有些竊喜於那種未曾言明的感情,同時也害怕它說出來之後就會像乾冰暴露在空氣中一樣, 蒸發了個乾淨。
衛叢再次追問:“為什麼?”
“因為我……”
衛叢換了個問法:“符盛藍喜歡什麼顏色?”
“暖色係的他都喜歡。”
“他喜歡什麼食物?”
“牛肉。”
“不喜歡的呢?”
“西藍花、芹菜、胡蘿卜,雖然都會吃,但每次都會留到最後。”
“喜歡的作曲家?”
“莫紮特。”
“他最不擅長的作曲家?”
“莫紮特。”
“他喜歡的人?”
“……我。”
衛叢眉頭一跳,接著問道:“那你呢?”
簡一鳴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