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黑錦鯉殷霜下線(1 / 2)

七零赤腳女醫 飯在鍋裡 23375 字 6個月前

這話讓葉青和伍永兵都懵了。

“紅袖章,來查我倆?有沒有搞錯啊,我倆有什麼好查的?”

伍永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葉青也是一頭霧水,兩人急忙加快腳步往靠山屯那邊趕。

等回了屯子裡,滿屯子的社員都沒讓下地,全被召集在曬穀場那邊接受紅袖章問詢呢。

不過這些紅袖章的問題,也把一眾社員給問懵了。

“啥?葉知青跟伍大隊長勾結,搶占彆人的功勞?葉知青那麼厲害,還用得著搶彆人的功勞嗎?”

“這是哪個腦子有坑的寫的舉報信啊,有毛病吧?我們屯子裡多少年沒來過像葉知青這樣的能耐人了,好不容易來了一位,讓我們屯子都能跟著出出名,竟然還被人給舉報了,這個寫舉報信的沒病吧?”

“缺了大德了,葉知青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早上被人栽贓陷害殺人,派出所那邊才給她洗清冤情呢,這又來個舉報的,還有完沒完了?人孩子才十六歲,從南方來咱們這破旮旯地兒插隊容易嗎?”

靠山屯的村民這回是真惱火了。

主要是今天這一整天淨搞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了,公家的人一撥撥的來,來了就要找他們問話,這嚴重拖慢了他們上工搶收的進度,這讓大家夥兒心裡都十分不滿。

鎮上的紅袖章也聽說了靠山屯這邊今天死了人的事兒,但是他們跟派出所那邊屬於兩個派係,那邊查命案他們這邊查舉報信,互不乾涉也互不來往,並沒有提前通過氣。

這會兒看到屯子裡這些村民怨氣這麼大,而且對他們的到來極為抗拒,這讓幾個紅袖章完全始料不及。

這些紅袖章還以為本屯子的人都在包庇生產隊大隊長,於是就將突破口對準了那些下鄉插隊的知青,想要從這些外來人的嘴裡聽到他們想要聽的真相。

可那些老知青們哪怕再眼紅葉青在屯子裡的待遇,也說不出違心的話,畢竟葉青下鄉這段時間的表現大家都有目共睹。

這姑娘積極勞動,隻要下工就沒有哪一天乾活是磨洋工的;

遇到野豬來襲,她也是真敢上,並且在殺了五頭野豬後也格外豪爽大方,肉說分就分了,一點勉強和不高興都沒有。

這就算了,關鍵是,為了救一個不相乾的李雲波,這小姑娘不光動用了人脈關係,甚至願意賭上自己的名聲和前途。

據說給李雲波做的那個手術足足耗費了二個小時,出手術室的時候,小姑娘手腕子都在發抖,累得靠著牆就能睡著。

這些事兒,這個女知青回來之後一句都沒跟人提過,也從未標榜過她有多善良多偉大。

但大家夥兒都有眼睛,看得到這個女孩的品質好壞,所以這會兒紅袖章來調查,他們也做不到顛倒黑白去汙蔑人家。

紅袖章挨個問了不少人,這些人裡麵絕大部分說的都是公道話,隻有劉梅回答的時候似是而非意有所指,但是在紅袖章抓住了重點繼續追問細節的時

候,又開始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後語。

紅袖章平日裡行事作風雖然簡單粗暴了些,但他們也不是傻子,這裡頭誰說了真話誰說了假話他們還是能分辨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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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劉梅明顯是公報私仇,為了泄憤故意誘導利用他們,這讓紅袖章很是生氣,當場就把胡說八道的劉梅給罵了一頓,還讓她當場寫檢討,不然就把她一塊兒抓走。

劉梅沒想到自己的謊話會被拆穿,還被紅袖章當場威脅,頓時嚇得瑟瑟發抖,再不敢生出不該有的壞心思了。

不過,幾個紅袖章還是從李娟那兒問到了一點有用的信息,至少對於當日在火車上抓人販子的情況,大致有了一些了解。

按照李娟的口述,當日她們乘坐的56次列車在抵達平縣火車站後,那對人販子夫妻想趁亂拐走小孩,確實是被殷霜率先喊破了意圖,才得以被阻攔了下來。

如果單從這一點來看,殷霜確實也算是立了一點功的。

可那薊城日報的記者做采訪之前肯定是專門找公安了解過具體情況的,能被一個知青和生產大隊隊長輕易就給糊弄了?冒名頂替這種事兒,記者發現不了端倪?

紅袖章們都有些糊塗了,覺得這事兒怎麼看怎麼古怪,完全不符合邏輯。

好在很快,被舉報的兩名當事人就回來了。

紅袖章們表情嚴肅,表示接到舉報信要找葉青和伍大隊長了解情況。

等把舉報信的內容說完後,不止是葉青,就是伍永兵都徹底黑了臉,當場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完犢子玩應,有本事就站出來跟老子對峙!整得羅鍋拔象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是吧?彆讓老子知道你是誰,否則老子弄死你個欠兒登!”

葉青連舉報信都沒看,卻在瞬間就想明白這封信是誰寫的了。

她把薊城那邊的記者來采訪她的兩大原因仔仔細細地解釋了一遍,然後對著紅袖章道:

“本來有些話我是不想說的,但這封舉報信,就差沒指著我的鼻子罵了,所以我不能再為了給人留麵子,再把那天火車上的真相給瞞著了。”

“事實上,那天在火車上,我坐在靠窗的裡側,其實早已經注意到了那對夫妻的不正常。”

“但我怕打草驚蛇,沒敢聲張,隻想跟著那兩人下車,再趁那兩人不注意偷偷用針把人紮暈,既能不費吹灰之力把孩子救下來,還能把兩個人販子都給抓起來。”

“可我才要動手呢,離我不遠的殷霜同誌也發現了人販子的異常。”

“她可能並不知道我能對付那倆人販子,怕被我搶占了立功的先機,於是迫不及待地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然後情況你們應該也知道了,人販子受驚,其中一個跳窗就跑,另外一個被紅袖章堵住了去路,就挾持了人質。”

“我不敢標榜說我自己有多厲害,但如果按照我一開始的計劃,後麵那場混亂風波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可殷霜同誌貿貿然喊話,讓我不得不藏在椅子後麵重新尋找下手的機會

!”

“所以我覺得,所謂殷霜同誌的立功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要不是她拖後腿給我幫倒忙,那件事原本可以處理得更漂亮!”

後麵那個評價,葉青可以說相當犀利不客氣,一邊說,她還一邊在人群裡尋找著殷霜的身影。

但很可惜,她根本沒在攢動的人頭裡麵找到目標。

葉青這番話,卻讓在場的眾人都一片嘩然。

誰也沒想到,葉青立功的背後,還藏著這麼多事兒,真要是按照葉青的說辭來看的話,這個殷霜立的算哪門子功勞啊,她這根本就是在當攪屎棍嘛!

就是紅袖章們聽了之後都無語了。

他們就說薊城來的記者不會蠢到連有人冒名頂替都看不出來,原來是有人嫉妒眼紅見不得彆人好,就在背後搞舉報這一套!

紅袖章白來了一趟,麵上頓時就有些不好看。

他們也不傻,舉報信裡麵的內容若是被查出來是真的,葉青被抓走了之後,最受益的人是誰?當然是殷霜!

沒人會無緣無故去為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打抱不平,所以這封信是誰寫的,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誰。

“殷霜是哪位,麻煩你出來解釋一下!”

紅袖章衝著人群裡喊道。

但好一會兒都沒人站出來說話。

這讓紅袖章和伍大隊長都忍不住皺起了眉。

“隊長,殷知青下午請假了,說是肚子疼得厲害,我看她臉色確實不太好,就同意了。”記分員趙鐵明想起了什麼,忽然解釋道。

這時候,人群裡有個小丫頭站了出來紅著臉訥訥道:

“殷霜姐姐應該是來月事了,昨天晚上她肚子痛,跑出去上廁所好久才回來,而且今天早上我還看到她在洗衣服,估計是弄臟了褲子。”

這話原本沒什麼問題,靠山屯這邊絕大部分人家裡都是沒有專門修建旱廁的,晚上尿急要麼就在屋裡拿尿桶或者痰盂解決,要麼就得跑去公共廁所。

可電光火石間,葉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表情一凝,迫不及待問那個小姑娘:

“你是國勝叔家的?你確定殷霜昨晚上出去過?她出去了多久,大概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趙國勝家大女兒點了點頭:“對,我半夜醒來沒看到她,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她才回來,但是我那會兒太困了,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

一旁伍大隊長見葉青表情不對,忍不住問道:

“怎麼了?”

葉青回過頭就對著伍大隊長道:

“叔,這封舉報信,我敢肯定就是殷霜寫的!因為薊城記者昨天才到我們屯子裡來采訪,所以外頭彆的知青肯定不可能這麼快知道消息!”

“也就是說,這封舉報信,隻可能是昨天或者今天上午送到鎮上革委會的信箱裡麵的!”

“可今天上午殷霜沒有請假,那她隻能是昨天晚上去的鎮上!”

“您彆忘了,昨晚上去青山鎮的那條路上,

還發生了一起命案!”

“如果殷霜從那條路上回來的,劉奎被虐殺的事兒她肯定看見了,為什麼她不聲張?除非——”

這話一出,伍永兵也反應過來了,他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你是說,殺劉奎的人,有可能就是——”

葉青沒說話,但她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趕緊去趙國勝家,把人揪出來問清楚!”伍永兵氣急敗壞,馬上就衝著那些村民喊道。

紅袖章也沒想到來調查一封舉報信,竟然會出現這樣的神轉折,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後,都意識到這事兒鬨大了,趕緊也跟著往趙國勝家跑。

隻是,讓大家沒想到的是,去趙國勝家後,一行人卻撲了個空,裡裡外外找了一圈也沒看到殷霜的人影。

“不好,人跑了!!”

伍永兵臉色驟變。

如果殷霜這會兒好好地在趙國勝家歇息,那她的嫌疑說不定還能洗清。

可偏偏這會兒她不見了,那就真的足以說明問題了!

沒想到自己管轄的屯子裡竟然真的出了殺人犯,伍永兵又氣又怒,立馬就叫上所有的勞動力,在屯子裡裡裡外外地翻找搜查,試圖把殷霜給揪出來。

葉青也是瞠目結舌。

她是真沒想到,凶手竟然會是殷霜!

這可是和平年代,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殺人,而且殺人之前還把人折磨成那樣,這個殷霜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乾嘛?

最讓葉青覺得匪夷所思的是,這還是她看過的裡麵的團寵錦鯉女主,一個殺人犯當的哪門子女主,這彆不是個黑錦鯉吧?

最可笑的是,這個殷霜竟然還畏罪潛逃。

這個時代,沒有介紹信幾乎寸步難行,殷霜到底是哪裡來的信心,覺得她跑了就能逃脫罪名?如果她老實去自首,說不定還能落得個死緩,可她這一跑,這顆花生米怕是要吃定了!

此刻藏身山林的殷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到這步田地。

原本按照她的設想,劉奎的屍體被發現後,公安就會被葉青帶走,然後鎮上的革委會來為她正名,抓人販子的功勞就會重新回到她的身上。

到那時候,葉青在屯子裡受到的那些優待,就都會成為她的!

甚至她還能憑著登上薊城日報這一點,想辦法為自己拿下今年紅旗公社的工農兵大學推舉名額,順利回城上大學去!

可她做的美夢,在上午葉青被伍聰的牛車帶回來,徹底破碎。

她不明白,為什麼葉青是凶手的證據都已經那麼明顯了,派出所那邊卻輕拿輕放,這麼容易就把人給放了?

不應該直接結案判刑,把葉青送去監獄,或者把她發配去邊疆農場改造嗎?要知道,當初她爸就是被舉報,然後因為一個根本沒有定論的罪名,就被下放去勞改了。

發現事情沒有按照她的走向發展後,殷霜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就開始變得緊迫和強烈,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她不能繼

續呆在靠山屯坐以待斃了,不然她肯定要暴露被抓。

於是,她下午請假沒去上工,而是直接跑去了山裡,躲進了那個藏野豬崽子的山洞裡,她把自己昨晚上那身染了血根本洗不乾淨的衣服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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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她就悄悄藏在後山,並偷偷關注著山下的情況。

等發現革委會帶著舉報信來調查時,甚至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覺得她或許還能逆風翻盤。

可很快,她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等到全屯子的人開始掘地二尺地找她的時候,她徹底慌了,知道自己再留在靠山屯,肯定要完蛋!

就在這個時候,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在指引她,讓她往另外一條路上跑,隻要順著那條路儘快跑下山,她就有活命的機會!

這個強烈的直覺,曾經救過她很多次,所以這一次殷霜也沒有懷疑,她立馬就按照心中所想,往那條路上奪路狂奔。

然而,才從那條路衝出山腳,她就被迎麵疾馳而來的一輛軍卡給撞了。

“砰——”

一聲巨響,殷霜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飛了出去,跌在滿是石子的路麵上,又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怎麼回事?”

軍卡一個急刹車,車裡坐著的幾個人都不受控製地往前衝,坐在副駕駛的趙金良更是直接撞在中控台上,額頭都磕出血來了。

開車的司機早就慌了,看著前麵倒地不起的那個女人,磕磕巴巴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場……場長,撞,撞人了……”

“什麼?”

趙金良一邊捂著額頭一邊著急地推開車門跑下去查看情況。

車後座的喬友清和他旁邊另外一個小年輕也緊跟著下了車。

隻見離軍車大概六七米遠的地方,躺著個年輕女人,這會兒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臉上被碎石子劃得亂七八糟,嘴裡更是瘋狂往外吐血,看起來被撞得十分嚴重,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趙金良快要氣死了,衝著那個新兵蛋子就罵道:

“你怎麼開的車?!有個人你沒看見嗎?”

那個新兵也快要哭了,委屈又驚恐:“我,我也想不到,她會突然從山上衝出來,我根本來不及反應……”

旁邊那個小年輕皺起了眉:“趙場長,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得先救人!”

說著,那個小年輕就要衝上去把那個地上的女人抱起來。

但他才彎下身呢,就被一旁的喬友清給攔住了。

“彆動!撞成這樣,她五臟六腑可能都有內傷,你不是專業醫生,貿貿然搬動,可能會給人造成二次傷害,說不定人本來還有救,你動一下人就沒了!”

說完這話,喬友清看向那個新兵蛋子:

“你趕緊掉頭,去靠山屯找葉青,讓她來救人!就是上次咱們送去縣醫院的那個女知青,你認識的!”

那個新兵蛋子頓時回過神來,朝著喬友清點了點頭,轉身就開著軍車往靠山屯那邊跑。

這邊趙金良看著喬友清,表情緊繃著:

“你說的葉青,就是今天讓我打電話找人求情那個吧?現在可是人命關天,這人真的靠譜嗎?”

喬友清反問道:“能獨挑大梁,二個小時內快速完成脾臟破裂手術,成功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這人要是不靠譜,你上哪兒再去找個更靠譜的?”

趙金良頓時不說話了。

主要是現在情況緊急,這個傷者看起來很嚴重,他也確實拿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

倒是那邊那個小年輕,目光一直直勾勾地盯著躺在地上的殷霜,不知道為什麼,他腦子裡有一種奇怪的衝動,總想要湊上前去,把那個女人儘快帶走。

可他又知道,眼下這個情況,喬教授說的確實是對的,他不懂急救措施,輕易挪動對傷者不利,更彆說在沒有車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法把人帶走。

可是隨著等待的時間越長,他心裡那個奇怪的念頭就越發強烈,甚至他感覺如果自己不那麼做,他可能就要失去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似的。

“夏航毅,你沒事兒吧?”

見身邊站著的小年輕額頭直冒汗,並且眼睛一直直勾勾盯著那個地上躺著的傷者,喬友清忍不住生出了擔憂。

這孩子才從薊城調來省農科,剛跟著他一塊兒下來搞試驗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兒,該不會是把人給嚇壞了吧?

夏航毅搖了搖頭,掐著手掌讓自己保持清醒鎮定,甚至刻意偏過頭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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