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她猜得一樣。
鬱理對此並未感到意外:“所以你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為灰兔報仇?”
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帶有任何攻擊性,即使這個話題很難往友好歡樂的方向發展。
一號聽了,似乎覺得這個說法很有意思,輕淡地笑了一下。
“彆誤會。我對你沒有惡意。”
鬱理挑眉,顯然不信:“我吃了你的下屬,你會對我沒有惡意?”
“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灰兔死在你的手裡,說明它太弱了,這是它自己的問題,跟你沒有關係。”
一號神態自若,即使服務員端著托盤走過來,他也沒有刻意放輕聲音。
“另外,它們不是我的下屬。”
鬱理:“那它們和你是什麼關係?”
“朋友,同事,你想怎麼理解都可以。”一號端起水杯,“我們有著共同的理念和目標,但我並
不會乾涉他們。”
鬱理不是很想相信他。
但仔細回憶一下,無論是山羊人、小醜還是兔子,好像都是獨自行動。除了去幫小醜收拾爛攤子那次,它們基本都是我行我素、各乾各的,完全看不出一點有組織有紀律的樣子。
“所以你對我沒有惡意,也不想為兔子報仇……”鬱理的語速越來越慢,目光牢牢釘在一號的臉上,“那你來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
一號放下水杯,專注而平靜地凝視她。
“我希望你能和我聯手,一起對抗異常控製局。”
鬱理沉默了。
聯手的意思是……加入他的組織?
她認真想了想:“你們這是統一培訓過的話術嗎?”
“怎麼了?”一號麵帶笑意,“山羊和灰兔也對你說過同樣的話?”
“山羊倒是沒說過,不過兔子是真的有邀請我加入你們。”鬱理頓了頓,“當然,它後來也承認了,這隻是迷惑我的謊言。”
“但我說的不是謊言。”一號溫聲道,“我是真的想和你建立友好信任的關係。”
他的目光很柔和,黑發在暖黃的燈光下更顯溫順,反射出淺淺的微光。
“為什麼?”鬱理不為所動,“因為我是成長體?”
一號笑了。
“成長體雖然很稀少,但還沒有稀少到隻有你和我的地步。”
“但是能成長到這種程度的,隻有你和我。”
鬱理略一思索:“你的意思是,除了我和你,其他成長體都很弱?”
“可以這麼說。”一號神色平靜,雖然是在講述自己的同類,但口吻更像評價螞蟻,“弱小的成長體連活著的資格都沒有。就算主動避開異常和能力者,它們也會很快餓死。”
對於這一點,鬱理深有體會。
成長體和完全體不同,一旦異變就會產生巨大的饑餓感。普通的食物根本無法填飽肚子,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尋找營養價值更高的食物,而在這個過程中,必然會接觸到能力者和其他異常。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和一號聯手。
原因很簡單,她和一號的處境不同。
一號已經是控製局的重點討伐對象了,所以他不得不對抗控製局。但自己並沒有這種困擾,不如說她現在過得好好的,控製局又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是腦子有坑才會主動去對付控製局。
鬱理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但為了讓一號以為這是她深思熟慮的結果,她還是皺著眉頭沉默了一會兒。
半晌,她遺憾搖頭:“抱歉,我還是覺得不適合。”
“為什麼?”一號耐心地看著她,“因為你對控製局產生了歸屬感,還是因為你覺得我會輸?”
他提到了“歸屬感”。
鬱理現在可以確定了,一號的確知道她在控製局打工這件事。
“我對控製局沒有歸屬感,就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鬱理麵不改色,“畢竟控製局也在對付異常,如果他們消失了,那其他異常隻會變得越來越強大,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換句話說,能力者和異常相互製約,其實是達成了一種動態平衡。
當然,這是她瞎扯的,但站在他們成長體的角度來看,確實也沒什麼問題。
“你這個想法也很有道理。”一號的神色依然溫和,“不過,你知道所謂的異常和能力者是從何而來嗎?”
這是要考考她?
鬱理想了想:“我聽控製局的人說過,是因為白霧事件爆發,之後便陸陸續續地出現了異變現象。”
“沒錯,是因為白霧事件。”一號微微停頓,平靜地注視她,“而白霧事件,就是異常控製局一手造成的。”
鬱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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