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理決定不再跟他掰扯這些不著調的廢話,直接進入正題。
“你跟我說這些,是為了拖延時間嗎?”
“拖延時間?”賀柏眨了下眼,
似乎對她提出的這個問題感到不解與好奇,“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鬱理環視一周:“你帶的這些人,應該不足以對我們產生威脅。”
她用了“我們”這個詞。
賀桐又看了她一眼。
“這種事我當然知道,”賀柏說,“你可是讓那群禿頂老頭嚴陣以待的存在。我不會小看你啦。”
禿頂老頭……
鬱理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糟糕的畫麵。
她下意識蹙了下眉,正要開口,賀柏又繼續說了下去。
“我隻是想和你敘敘舊而已。”他意味深長地注視她,“畢竟我們是生死之交的摯友。”
……還升級到摯友了。
鬱理正要反駁,一旁的賀桐已經不客氣地譏諷起來。
“這麼久不見,沒想到你變得比以前更不要臉。難道這是控製局的必修課?”
鬱理:“……”
她剛才是不是被掃射了?
不等她細細琢磨,賀柏也似笑非笑地反諷了回去。
“寵物就不要插嘴了吧?你看起來已經夠蠢了。”
鬱理:“……”
總覺得,這兄弟倆的對話好像變得越來越直白、也越來越刻薄了……
她展開精神力,讓自己的意識迅速擴散出去,確定沒有其他生命體靠近後,又給賀桐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忍耐一下,這才繼續剛才的問詢。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們假扮你潛入控製局的?”
“就在你們剛進去不久?”賀柏歪了下頭,“有人給第三特遣隊打了通電話,詢問我在哪裡,當時我就猜到,某個人應該是偽裝成我的樣子混進總局了。”
鬱理:“你沒有告訴他們?”
“我為什麼要告訴他們?”賀柏理所當然地說,“雖然我很大方,但這也不代表我會把自己的獵物讓給彆人。”
明明剛才還是摯友呢,現在又變成他的獵物了。
男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
鬱理若有所思:“所以你故意沒有告訴他們,隻是為了獨自過來捉捕我們?”
“是捉捕你。”賀柏糾正她。
賀桐冷嗤一聲,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鬱理也聽出了他的潛台詞。
“你想活捉我?”
“如果可以的話。”賀柏麵帶笑意,“你知道的,我很早就想讓你來第三特遣隊了。雖然現在你已經離開控製局,但我的想法依然不變,隻要你願意,隨時都能來我的身邊。”
“但不再是作為外勤人員了吧?”鬱理了然道。
“外勤人員對你來說太大材小用了。”賀柏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放心,我會找到更適合你的位置。”
鬱理發現這家夥真的很自我中心。
這裡是中心城,那麼多監控對著他們,而他就這麼無所顧忌地將自己的私欲說出來了。
他根本就沒把總局那些人放在眼裡,就
像他總是將研究所的批評與警告當做耳旁風,從來不會照著執行一樣。
但鬱理又很確信,賀柏並沒有真的將自己看作是朋友與同類,也絕不可能會對她“網開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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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是暫時對她感興趣而已。
等到興趣消褪,他就會像對待其他異常那樣,毫不猶豫地殺了她。
鬱理看了眼時間。
剛才的動靜已經引起了騷亂。以總局的反應速度,第一特遣隊應該很快就會過來。
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鬱理想起賀桐從控製總局帶出來的那瓶水。
用那個應該可以離開,但水瓶還在車裡,車又被子彈打成了篩子,不知道那瓶水還在不在……
鬱理暗暗思索,臉上仍是不動聲色:“抱歉,我的回答還是不願意。”
賀柏聞言,爽朗地笑了。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哦,小鬱理。”他輕飄飄地掃了賀桐一眼,“不要把我當成那隻寵物來對待。”
鬱理感受到了尖銳的攻擊性。
和以前相比,他的惡意更加不加掩飾,而且更多的是在針對賀桐。
是想激怒賀桐嗎?
鬱理冷靜地思索對策,而賀桐也在緊盯著賀柏。
半晌,他忽然笑了。
“看來你氣得不輕啊。”
賀柏微微側頭:“這是你作為寵物的臆測?”
“我不用臆測,賀柏,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在想什麼。”賀桐咄咄逼人地著看他,目光閃爍,像順著藤蔓攀爬的毒蛇,“你想擊敗她,也想得到她。”
他用一種挑釁的、愉悅的語氣緩緩宣告。
“但她選擇了我。”
賀柏眼底的笑意瞬間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