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竟然連植物人這個詞都知道,我暗暗震驚,不過經過他這一番解釋,我倒是了然許多,看來這奪舍之法也不是萬能的,得靠機緣才行。
“現在故事已經說完了,你們走吧,不要阻礙我的計劃。”沈美琴說完眼睛緊緊盯著蘇銘道,生怕蘇銘再反悔。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既然幫你孫子找到了合適的身體,為什麼一年前不用奪舍之法複活你孫子,要等這麼久?”蘇銘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慢悠悠的問。
“因為……你管的太多了,不該你知道的,最好彆問!”她說著突然話音一變,眼中神色一寒,嘴裡隨後發出一聲尖銳的口哨聲。
而隨著口哨聲,很快我就聽見身後傳來拍打翅膀的聲音,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肩膀就一陣劇痛!
竟然是煞眼血蝠,它先前被蘇銘打暈,現在竟然醒了,而且沈美琴知道煞眼血蝠不是蘇銘的對手,竟然直接控製煞眼血蝠過來咬我!
我疼得失聲尖叫,好像同時又兩排鋼釘紮進身體裡一樣,整個身體都不受控製的哆嗦著。
蘇銘聽見聲音頓時麵色一寒,但他沒有過來看我,而是渾身上下騰一下子冒出一團黑屋,黑漆漆的將他包圍住。
隨著黑霧的出現,我頓時感到一股強烈的威壓,不止是我,連這破舊的小土屋都開始顫抖起來,土一層層的往下剝離。
而正處於蘇銘對麵的沈美琴情況更是糟糕,整個人直接都趴在地上了,臉好像被什麼踩著一樣,死死的抵著地麵,甚至積壓的五官都變形了。
“我耐心聽你的故事,給你一次機會,你竟敢傷我的人!不知好歹!”蘇銘怒道,他顯然動了真怒,聲音不大,但帶著一股不可忤逆的氣勢,深寒的氣息彌漫整個房間,即便是咬了我一口的煞眼血蝠也瞬間鬆開嘴,火速飛出房間。
“既然你孫子是你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我就讓你嘗嘗希望破滅是什麼滋味!”蘇銘怒極反笑,說著他竟然對著屋子一角的地方伸手一抓,手裡憑空多出個半透明模糊的影子,看上去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隻是那少年看見蘇銘,膽都快嚇破了,驚恐的張嘴呼喊著什麼,好像在像他奶奶求救。
“不要……”沈美琴看見眼前的景象,一下子麵如死灰,剛才控製煞眼血蝠傷我的氣勢一下子沒了,死死的掙紮著,想衝過來救她孫子。
可她畢竟跟蘇銘差著等級,在蘇銘盛怒的情況下,她根本沒有掙紮的餘地。
“不要,師叔,我求你了,看在我師父是你大哥的份兒上,繞我孫子一命!”沈美琴掙紮無用後,竟然嗚嗚的哭起來,掙紮著勉強給蘇銘跪下,淚水橫流。
蘇銘的動作瞬間停住了,眉毛死死的擰在一起。
“你說你師父是誰?”蘇銘的目光重新落在沈美琴身上。
“是蘇寧!我師父是蘇寧,他老人家在世的時候,曾經跟我提起過您,所以剛才跟您交戰的時候,我就認出了您的身份!”沈美琴見蘇銘停下了動作,頓時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急道。
蘇銘眉頭鎖的更死了:“你真是蘇寧的徒弟?既然如此,為何還對我出言不遜?!即便你真是我哥的徒弟,膽敢以下犯上,也是死有餘辜!”
說完蘇銘臉上的不解就被冷漠代替,直接掐住那透明小男孩的頭顱,就要把他撕成兩半。
“等一下!以下犯上的是我,要死也請師叔懲罰我!放過我孫子吧,師叔我求求你了!”沈美琴死死掙紮道,她的聲音因為過度嘶吼,已經變得沙啞不堪,但她還拚了命的嘶吼著,仿佛隻要她喊得夠大聲,蘇銘就會繞過她孫子一樣。
而蘇銘也確實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你傷我老婆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誰犯的錯懲罰誰?她招你惹你了?”
“都是我的錯,我活該被千刀萬剮,師叔你把我打的魂飛魄散都可以,隻要你消了氣,我做什麼都行!”沈美琴道,說話間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蘇銘,隨後還怕蘇銘不解氣,直接舉起手,對著自己的另一條胳膊一掌砍下去。
哢嚓一聲,胳膊竟然應聲而斷,傷口如同被刀切一般整齊。
最快更新無錯,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