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們都被奪舍了?怎的一言不合就把老子捆起來!
怪道師兄們不說話,原來是被封了口。
不行,得想個法子逃走。
玉充罕見地動起腦子,圓瞪著豹眼看向周圍,在瞥過最前麵百步遠的那冰棺時,他驟然將頭轉回去,“咯噔”作響差點扭斷脖子:那是,那是什麼!
他隻隱隱看到一恍若謫仙的身影,待要細看,一切卻被雲霧遮住。
他仿佛著魔了般,調動了僅剩的那一絲法力湧上雙目,終於穿透雲霧看清了冰棺裡靜靜安眠的美人——
耀雪為膚玉為骨,豔若桃李勝春華。
青絲如絹的美人仿佛是神明采了心尖血精心雕琢而成,眉目如畫,飄逸若仙。那墨色烏睫沾染些許晶瑩細碎的雪,憑空給美人添了怯生生的乖巧氣質,被那身霸道奢華的玄黑冕服一襯,更掀起人強取豪奪的不臣之心。
僅僅一刹那,玉充法力便消耗殆儘,但美人無法言說的絕代風華已然深深烙印在他心底。
從不知臉紅為何物、從不覺道侶有甚用處的莽夫此刻臉紅的像猴腚一般,期期艾艾地想著:若是,若是美人選我做他道侶,那般“討教討教”,倒也不是不行……
沉浸在美妙幻想中的莽夫渾身洋溢春天的氣息,若不是被繩索箍著,他早就抱出冰棺裡的美人偷偷藏在自己洞府中了。
等他第九十九次耗時凝結法力看向美人時,終於從那令人頭暈目眩的極致美色中有了丁點清醒,發現美人竟毫無生機。
美人……逝世了?
隻是心裡剛劃過這個念頭,暗紅的血便從男人口中汩汩湧出,仿若無窮無儘。
清宣真人熟練地及時將人打暈過去,防止玉充憂憤過度走火入魔。
這都是第幾個了?
真人歎氣,他對這些弟子們的心痛感同身受。
還好,等玉充醒來後,護持大陣以維持美人身體靈性的人手便多一個了。
要不是怕消息走漏,美人被其他宗門或魔修搶走,他們早就召集所有親朋好友共商了。
再過半年。
若還不能喚回美人的魂魄,他們隻能親下幽冥了!希望那傳說中的幽冥之主能通融一二……
*
在這群修仙者忙忙碌碌之時,和人間時日不同的幽冥內正發生著前所未有的變動。
一是自煉化幽冥以來便常年無休的鐵麵閻君竟和黑白無常、牛頭馬麵他們一樣半月休一日了!
這跌破了一眾好事鬼王的下巴。
二是閻君府邸周圍的禁地被劃給了一群不知為何修為飛速躥升的新鬼,號稱涇陽城。
不少人猜測其中必有蹊蹺。
至於第三則傳聞,相信的人倒是寥寥無幾,但每每閒聊總是有人提及這離譜至極的趣事——有美人月月入閻君府邸,內室哦。
什麼夜夜笙歌,什麼被翻紅浪……
簡直羞煞人也。
聽的人和說的人都激動不已,而散開後卻無人當真:
什麼鬼,就閻君那天生少情絲的千萬年單身漢,能被一區區小鬼拿下?!信這流言的彆急著投胎了,快去先治治腦子。
守在閻府門前的牛頭馬麵甚是認同:除了閻君,他們就沒見過有其他人/鬼進去過!
此時,閻君府邸內。
茶廳,燭火通明。
照常被閻君虛空接應過來的美人罕見地幻化出一襲淡粉罩紗緞袍,襯得雪膚多了些粉潤紅意,與往日的正經冕服或是尋常深色衣袍大不相同。
不僅是玉帶扣於腰間更顯風流繾綣,那簡單紮起三千青絲的晶瑩粉玉含珠冠更是襯得美人仿若三月灼灼的桃花仙,眼波流轉間數不儘的欲說還休。
直教勉強習慣了美人驚世容色的閻君再次怔愣出神,陷入了更加大膽些的妖冶幻夢中。
夫君~
哎嘿,阿瑜喚我夫君~
才剛剛大婚就這麼粘人~
閻君仿佛看到了和美人如膠似漆的婚後生活,背後忽然開出萬千繁花的幻象,收在身後的手摩挲著那枚代表閻君夫人身份的同心鐲,第千百次想將它套在心上人身上。
不行。
總有種以勢壓人之感。
閻川愈珍視便愈不敢輕舉妄動,每每常陷“我們隻是朋友”、“美人厭我”、“美人或許有點點喜歡我”的天人交戰中。
“閻兄?”
美人看著閻君明顯麵紅耳赤的模樣,還有背後那不自覺幻化出的慶典繁花,心底給了智囊丞相一個讚:
不愧是年輕時風流浪蕩的紈絝,勾人的花樣就是多,換身衣服便有此效。
趁著這次一同察看“人間鏡”,目標:拿下閻川。
作者有話要說: 丞相:彆汙蔑老夫!
丞相:再說了,老夫的重點是換衣服麼?老夫明明說的是隻消請陛下勾勾手指,閻君(麵對陛下這般仙姿佚貌)不動就不是男人!
(沉迷碼字,忘記時間,躺倒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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