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以往的危險,這次行動可以說是一帆風順、輕鬆地不可思議。
某處陰森的私人地牢裡。
聽到兄弟們討論,默多克取下牆上掛著的鞭子,一邊細細浸泡在鹽水裡,一邊說道:“輕鬆是因為有瑜瑜在,這不是很明顯嗎?”
“要不是瑜瑜,我們應該是和這裡的犯罪集團激烈槍戰,折損一些人手,土著們也會圍剿我們,飲用水下毒都算善良的了。”
“根本沒辦法幾十分鐘解決一切,還造出經理人獨自背叛的假象,誘導北辰冥……”
默多克還想說,兄弟們卻忍不了地打斷了他,目光凶狠,是想揍人的衝動。
“行了,默多克!”
“你彆說了!”
一個戴著墨綠色麵罩的男人扯下麵罩扇風,清秀的臉和那爆炸性的肌肉形成鮮明對比。
他說出了其他人的心聲:
“是誰天天霸在天使旁邊?我們靠得近一點都得打一架!現在還在這兒說天使有多好。”
“廢話!我們不知道嗎!”
“隻是提醒你公平競爭,想想我們這些兄弟!”
挑染紫發的某殺馬特貴族也連連附和:“就是就是,天使是大家的!我也想抱著天使喊瑜瑜~”
“……哦。”
默多克戴上一副微笑小醜麵具,燭光下眨著一雙少見的異色瞳,死不悔改:“可是瑜瑜聽不懂你們說的外國話哎~瑜瑜就愛和我聊天~”
親愛的就寵我一個人,你們想挖牆腳?多練幾年口語吧!
聞言。
硬了!
拳頭硬了!
美人一定是被你花言巧語哄騙的!
就在所有人怒視著默多克時,一直昏迷的北辰冥幾人慢慢清醒。
及時阻止了地牢裡爆發一樁多對一的“械鬥”事件。
這裡有點眼熟。
醒來的北辰冥太陽穴周圍抽痛,他默不作聲地環視一圈,認出這是北辰家每個私人彆墅都定製的地牢。
專門用來審問和折磨叛徒。
要不是非洲分部出事,他還準備讓程清也吃吃這苦頭,好馴服這朵倔強帶刺的薔薇。
對了,程清!
北辰冥看了一圈,帶來非洲的人裡竟獨獨少了程清,當即有些擔心,同時又克製不住地懷疑:
是他聯合外人背叛了我嗎?
“啪”!
麵容清秀的男人拉上墨綠色的麵罩,狠狠地在北辰冥身上抽了一鞭,直接撕拉出一道血肉模糊的痕跡。
浸了鹽水的鞭子就是不一樣。
看到仇人痛得身體一震,迪拉這才慢悠悠地問道:“姓名?”
服從測試!
北辰冥意識到了這一點,並不打算配合,手下人半小時聯絡不上他,就會出動秘密部隊救人。
挺過去就好了。
“……程清在哪裡?”
“喲,不是啞巴怎麼聽不懂話?”
啪!
又一道血痕。
“姓名?”
迪拉純粹是泄憤。
這一鞭幾乎深可見骨,令他想起幼年時蹲在衣櫃的收納箱裡,透過櫃子縫隙,眼睜睜看著八九歲的北辰冥就這樣一鞭一鞭地折磨他的父母和哥哥的場景。
那時的北辰冥,周圍擠滿了保鏢。
迪拉聽不懂“少主”和“曆練血性”等詞,隻知道一夜過後,他就成了孤兒,連家都被燒成白地。
如果可以,他真想就這麼將人抽死。
可惜北辰家造的孽太多,還有很多人等著報仇,迪拉不能讓北辰冥這樣輕易獲得解脫。
“你們是什麼人!”
“快放了我!我可是白家的兒子。”
不遠處,剛醒來的白秀玉驚恐地大聲喊道,由於缺了門牙,說話還有些漏風。
這裡倒是沒人和他有仇。
關進來純粹是順便,防止他通風報信。
“閉嘴。”
又高又壯的雅克不耐煩道,“這裡沒你的事,過幾天就放你出去。”
“你們想做什麼?”
白秀玉微微放心,看到北辰冥的慘狀時心痛如絞,忍不住低聲下氣地問道。
“很簡單。”
迪拉笑了笑,將鞭子扔到旁邊,讓出位置給另一個拿著烙鐵的人,聳肩道:“我們需要北辰家主識相點,把家族裡所有的分部、灰黑產業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陰森,混合著凶狠的笑。
更像是無惡不作的亡命之徒了。
以往,旁觀北辰冥責罰下屬、露出這樣笑容時,覺得帥氣無比的白秀玉,此刻卻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