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你喜歡誰就說出來啊！就算是強迫的婚約，你也是人家的未婚夫，怎麼可以移情彆戀？”
說到最後有點泣音。
淚珠滾落衣領，轉身用手指抹乾淨。
“我從沒有喜歡過他！雲昭昭，你有沒有心？從你第一次撞到我懷裡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看過彆人第二眼！”
“我喜歡你！有沒有聽懂？”
“可是，你是彆人的未婚夫，我們這麼做的是不對的。我又算什麼？你們這種大少爺都是這樣，玩玩就扔了。”
雲昭昭打落男人的手，轉身要走，卻被一把抓住，拉了回去。
“誰說我是玩玩的？我已經通知家裡人退婚了！”
“雲昭昭，我不是你能隨意招惹的男人！你身上都是我的標記，以後也隻會是我的人！”
“混蛋……唔……”
接吻聲。
……
喬瑜覆在碎發裡的耳朵微微顫動，幾乎將畫麵描摹地一清二楚，走遠了，那二人的聲音也弱至低不可聞。
*
然而，此時此刻。
單獨在隔間裡喝茶的喬瑜，麵對母親試探的詢問，卻沒說出許以墨做的過分的事：諸如辱罵，諸如找情人。
他不想讓身體不好的母親生氣，白白傷身。
“嗯，媽，我們不太合適，而且你也知道我的病……這個婚約本來就是兩家的商業合作。”
“退了也沒事，就是老爸他……”
“你爸他敢說什麼？！仔細他的皮！我當初說什麼來著，有本事就自己去盯著合作，還搞什麼聯姻，真是上世紀的老古董！”
“寶貝兒你現在是跳出苦海了，彆擔心啊，以後找個自己喜歡的人就行，媽媽永遠支持你。”
當初要是喬瑜露出丁點不願意的模樣，喬母就不會點頭答應。
“嗯，謝謝媽。對了，我看到你今天的微信步數是兩位數……”
嘟嘟嘟。
驀地，電話被匆忙掛斷的聲音傳來。
喬瑜有些失笑，摸出微信發送語音一條：“媽，記得每天步行鍛煉！加油～”
督促完母親，他又給父親發過去一條語音：“爸，我把婚約搞砸了，抱歉！你多喝點菊花茶降火，清心明目！我覺得……許家可能有點小問題。”
接著，喬瑜把手機放到旁邊。
他再次端起青瓷茶碗，輕吹碗口，修長的手指比這青瓷更加細膩溫潤。
好茶。
青年喝完小茶碗，並沒將這婚約放在心上，而是回憶著最近那起雨夜墜樓案件。
忽如其來的暴雨，又是夜裡，壓根沒有目擊證人，受害人寫的日記裡還有輕生意向，身體無墜樓之外的傷痕——
怎麼看怎麼像自殺。
如果不是……
喬瑜戴上隔音耳機，沉浸在無聲的空間裡，再次加班回憶起那段聽了數十次的報警錄音。
很巧，這棟樓十六層，住在十五層的小孩子當晚由於沒做作業被家長揍了一頓，哭哭啼啼地打了報警電話，要求警察叔叔去他家揍家長一頓。
而這段錄音的音量放大到極致後，能聽到一些其他的動靜。
例如，暴雨落在樓頂的聲音，落在雨衣上的聲音，落在鐵鉗上的聲音，都是不一樣的！
喬瑜慢慢閉上眼，試圖勾勒地更清楚些，然而他卻在麵前“看”到了一本金燦燦的書。
十分不科學。
也是在他看到書的一霎那，金書扉頁上的文名震動一瞬，整本書瞬間化為無數碎片，淹沒了喬瑜。
——《雙子惡魔狠狠愛：強寵我的倔強情人》
什麼鬼？
喬瑜還沒吐槽這離譜至極的三流複古文名，便失去了所有意識，撐起的胳膊重重倒在桌上，臉也埋進了小臂。
看起來似乎是在小憩。
室內，茶香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