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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探監室。
“喬瑜呢?他原諒我了嗎?”
滿臉憔悴的許以墨雙手抱著電話,期期艾艾地看向自己的哥哥。
他身上穿著條紋囚服,這些天心如死灰,隻有在想起自己曾經和喬瑜有過婚約時,才精神一些。
不過,和西裝筆挺的哥哥許以安比起來,他這個雙胞胎弟弟顯得格外落魄潦倒。
“他……我沒見到他。”
許以安不想說謊安慰弟弟,雖然現在弟弟進去了,他還是有點嫉妒。
畢竟,弟弟曾經是美人名義上的未婚夫!還和美人吃過幾次飯呢。
不像他自己,自從那次庭審過後就再也沒能見過美人,彆說現實搭話了,就連微信、電話都通通被拉黑了。
“哦,這樣啊。”
許以墨無精打采道:“你來乾什麼?我還能出去嗎?”
“以墨,你彆放棄。”
許以安將父母打聽來的消息告訴他:“你好好表現,弄幾個發明創造專利,可以縮短刑期。”
“就算我出去了,喬瑜能原諒我嗎?”
“……”
許以安無言以對,彆說求原諒了,就連人家的麵都見不到。
這些天來,由於他和弟弟的模樣太過相似,有不少人都對他風言風語,甚至還有人主動找他約架,簡直煩不勝煩。
“你,好自為之。”
許以安歎了一口氣,最後說道:“你的小情人托我轉告你,你們分手了。”
“……雲昭昭?”
許以墨的心裡突然冒出無名之火:“要不是為了她,我也不會和喬瑜分手!她還敢先說分手?”
“哥!你會幫我吧!”
“我……”
這邊,兄弟倆還在打眉眼官司。
另一邊。
許家。
“老許,怎麼回事?”
許母驚訝地看著許父帶回了一個容貌姣好的年輕女孩兒,還找律師來要更改遺囑。
“這是我的女兒,昭昭。”
許父心情很複雜,但大多是欣喜,他不顧阻攔,硬是把自己的財產一分為,分給雲昭昭一份。
早就把家產視為囊中之物的許母很想抽許父幾巴掌:這些都是她兒子的!
“老許,你這樣讓以安怎麼想?”
“昭昭也是我的孩子,以安會理解的。”
“行吧,老許。我累了,今晚回G城,過幾天再回來。”
許母冷冷道,不再嘗試說服許父,自從許以墨出事後,許父就看什麼都不順眼,現在竟然還整出個這麼大的私生女。
你無情,彆怪我無義!
許母乘了當天下午的飛機離開。
路上,她一個電話撥給了“空調維修工”。
第二天。
許家彆墅的慘案上了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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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現場。
喬瑜和同事們一樣戴著防護口罩和手套,仔細地尋找現場嫌犯遺留的線索。
現場有特意用鮮血寫下的“fix”字樣,這次是個模仿案件,模仿臭名昭著的針對中年富商的連環殺手fix。
外界的人不知道,那個fix早在幾天前就被多省聯合秘密抓獲,他們這些警局內部的人倒是清楚。
在所有人都緊鑼密鼓地搜集線索時,站在彆墅二樓陽台的喬瑜忽然停下動作。
他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前世他不慎被殺手J俘虜,在那個陰冷地下室裡待了半天,幾乎把J的腳步聲刻在了腦海裡!
在樓下。
J很囂張,竟然來圍觀警員辦案。
喬瑜閉上眼睛,單手覆在耳後,將一切聽得更清楚了。
J走到了警戒線。
他在摩挲塑料繩,停留的時間有些久。
凶器……不在身上。
隻有布料摩擦聲。
可以抓!
喬瑜猛然睜開眼,當即就想從陽台翻身躍下,把那個殺戮數人的男人給當場拿下。
“等等,阿瑜!”
跟隨實習的紀千仞嚇得當場捉住喬瑜的胳膊,提醒道:“這下麵有防盜的玻璃碎渣。”
“我知道,抓人要緊。”
喬瑜拍拍這青年的肩膀,在紀千仞放鬆的刹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了下去,翻滾卸力。
在一眾驚呼聲中,他憑聽覺鎖定了目標,出其不意直接將人拷住,整個行動乾淨利落,如行雲流水。
銀手銬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抓,抓俺做什麼?”
空調修理工一臉茫然地問道,他撓著頭,濃重的當地口音聽起來十分純樸。
然而。
“阿瑜!”
紀千仞緊隨其後地跑到這,視力良好的他一腳踢開修理工袖口裡即將落下的鐵扳手。
那玩意兒要是招呼到人的腦袋上,堪稱凶器。
“哎喲!”
修理工借機倒在地上,愁眉苦臉歪歪扭扭地喊著:“警察打人了!警察要屈打成招!有沒有天理了!”
“俺是修空調的啊,隨身帶扳手很正常!”
“彆白費力氣了。”
喬瑜隔著墨鏡看向這人,聲音毫無起伏,“回局裡比對一下嫌疑人dna就知道是不是你了,傳聞中的……J?”
空調修理工瞬間沒了聲音,似乎被捏住了脖子的野鴨,臉色漲紅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