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渾身都在抖,不敢置信地看向那個高大威猛的俊美男人,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要不是為了救殤哥哥,他怎麼會違反族裡的規定用蠱,乃至於被逐出苗疆?
他曾經差一點就成了族裡的聖子……現在卻被心上人輕視鄙薄……
“收起你這上不了台麵的邀寵把戲,彆臟了舒兒的眼。”
軒轅殤看著滿眼含淚、精致嬌弱的美人,心神一動,撇去心底的意動和欲念,故作不屑地貶低道。
很快,他就和納蘭舒兩人並肩離開,再也沒看程諾一眼。
程諾還披著軒轅殤的鬥篷,清晨的甜蜜已經變成了刺骨的寒意,將他凍在原地。
好一會兒。
一個滿臉麻子的兵士忽然匆匆地跑過來,遞了一個嫩綠色的包裹給程諾,他交代兩聲,得了印鑒後便離開。
“家裡人給我寄了特產?”
我家裡人不是死光了嗎?
一肚子傷悲的程諾現在心底被疑惑占據了大半,他不知所措地接過包裹,掂量了一下重量:挺輕的……
不,重點是,我哪兒來的家裡人?
這竹匣子……
苗疆的!
是,是青姨他們原諒我了?!
隻見兩個漂亮的拇指大小的白瓷瓶臥在匣子裡,雕工隨性,瓶子上的字跡秀麗工整。
“鐘情蠱。”
程諾默念出瓶子身上的字,他從沒聽說過有這種蠱,更像是話本裡才有的?
顧名思義,應該是可以讓人鐘情一人的蠱蟲吧?
“要是,要是用在殤哥哥的身上……不不不,我怎麼能這麼想……”
想是這麼想。
晚上,在那個白日俊美如神袛的男人像野獸般撲進帳篷裡後。
第一次鼓起勇氣拒絕的程諾顫抖著微張嘴唇,還沒說話就迎來鋪天蓋地的親密——男人絲毫不把他的拒絕放在眼裡。
他不愛我……愛一個人不可能這麼粗暴……
小小的,小小的乳白色玉蠱蟲似乎失去了限製,輕輕爬出程諾的唇角,慢慢地,慢慢地鑽進了軒轅殤的耳朵。
一夜無夢,滿室冰涼。
好冷……
程諾迷迷糊糊地想著,翻身時不小心伸手碰到了軒轅殤,被凍得渾身一激靈。
怎麼了?
他看向男人,卻見軒轅殤的眉毛上竟然凝結了一層淡淡的寒霜,臉頰泛著青灰。
*
“鐘情蠱,這可是好東西!”
芷青自得地笑著,和青豆炫耀自己創作的新蠱蟲,滿是惡意道:“狗男人都不鐘情你了,還要他作甚?”
“不如死了乾淨!那玩意兒也跟著一起陪葬,鐘情一生,至死方休。”
“我倒是覺得,你這蠱蟲可以換個名字了。”
青豆也捂著嘴,漂亮的臉上同樣勾起唇角笑道:“寡夫蠱,怎麼樣?”
形象生動,易於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