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伏黑惠一臉驚疑,“老師您今年貴庚?”
“討厭啦隨便問人年齡,不過老師現在是風華正茂的22歲。”
“遙明天滿22歲的生日。”伏黑惠撇嘴,“老師請您不要亂開玩笑,不是輔導同桌女生做作業這種程度就算得上是老師。”
“沒有亂開玩笑,我可是遙走上咒術師之路的引路人。”五條悟豎起一根手指回答道。“說是優秀的老師也沒錯哦。”
“引路人?”在七海建人狐疑的眼神中,春日遙撥開自己額頭前潮濕的頭發,好讓自己的眼神顯得更真誠。
“恕我直言,您無論說是始亂終棄的前男友,還是關係差到讓您放棄咒術師之路的罪魁禍首,聽上去都要可信的多。”
“悟這家夥,可信度已經低到這種岌岌可危的程度了麼?但真實情況就是,沒有同級四個人隨意兩人都能組CP的混亂關係,隻有普通同級和咒術之路上的引路人。”
“您就當我是好奇好了,可以不必回答。”七海建人說,“在學生時代,您和五條前輩是封建社會包辦婚姻受害者的消息甚囂塵上,畢竟大家都很驚疑,除了……那個人以外,您是唯一能夠忍受他惡劣脾氣的女性,甚至有人開盤賭您忍受他的時間,貌似連夜蛾校長和老師們都有壓注,賭您能呆在五條前輩身邊一年以上的賠率是一賠1435。”
“哇這麼誇張麼?早知道當時就隨便壓幾萬塊了,現在哪裡還用做什麼社畜。”春日遙揮揮手,“我和悟小時候確實是有婚約關係,不不不,沒有什麼複雜的家庭利益的交換,解釋起來可能比較複雜,就是他家裡人覺得他的能力可能讓他中途夭折,所以讓我在他身邊做玩伴。後麵長大了,悟就把這個荒唐的婚約取消了,這麼說有沒有讓你對他的尊敬度提升一些?”
七海輕輕地嗯了一聲,但顯然這位沉穩可靠的成年人已經在心底把她跟包辦婚姻受害者畫上等號了。
“到了。”春日遙說。
七海建人正色看向這位自己在學生年代十分尊敬的前輩。
“那麼,當時您在沒有告知所有人的情況下離開高專,是否就是因為這件事?”
“不是。”春日遙斬釘截鐵地回答,然後她笑了。“七海海。”
舊日的稱謂飄在風裡就像是往事殘留的刻痕。
“你知道嗎,其實我這種人,在哪裡都能過的蠻開心的。”春日遙下車,站在黯淡灰敗的建築群中,紅發跳動著火焰一般的色彩。“而我最大的優點,就是永遠不會自作多情。”
“哇!婚約嗎你剛剛是說了婚約這個詞麼?是我理解的這個詞的意思麼?”十五歲的家入硝子蹦起來,“隻有歐吉桑喜歡的宮廷連續劇裡麵才會出現的詞,有錢的富家大少爺和千金大小姐在媽媽肚子裡就約定將來會結婚什麼的。”
“悟是那種大少爺人設吧,我不是。”春日遙老實地說,“好像是說‘六眼’會對腦子造成很大負擔什麼的,我可以緩釋這種負擔。”
硝子偷偷瞄了自己的新同窗一眼:
“但悟現在還是看上去腦回路和大家不太一樣啊,是不是你沒發揮應有的作用?”
“背後說人壞話嘴巴會變歪掉哦!”藍眼睛的少年大聲嚷嚷,又一臉無聊地拿胳膊肘去戳一旁正在翻新課本的夏油傑,“傑,要不我們出去打一架吧。”
“不去。”
“誒,為什麼為什麼?”他一把抽出夏油傑胳膊肘下按著的新課本,“《咒力運用實操》?這種東西光看課本怎麼可能掌握,傑,聽說你今天新收服了很有意思的咒靈,讓我看看吧!”
“下節課是夜蛾老師的課,如果你不想被抓住在教學樓外大喊‘我是笨蛋’一整天就儘管去吧。”夏油傑重新在課本上做注釋,“說起來,我也很好奇,你們大家族是每個人都要和家裡定下來的人結婚嗎?”
五條悟想了想,搖頭。
“沒聽說過。”
事實上,哪怕是在盛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咒術師們也很少有包辦婚姻,無他,大家都是武力值很強的人,普通人鬨矛盾還可以床頭打架床尾和,咒術師們要是打起來輕則缺胳膊少腿,重則連用反轉術式的機會都沒有。
“那你們家給你安排包辦婚姻你還答應?”
“因為很無聊啊!我在家呆了那麼久,隻有遙一個人是活著的嘛。”
“嗯?你的仆人都是僵屍和吸血鬼嗎?”
“那麼大那麼多的院子和屋子,每個人都穿一樣的衣服說一樣的話,就算這樣把東西全部砸碎扔到地上去,他們也隻會跪下來驚慌地道歉,想想都很無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