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剛來的服務生,不知道所謂的陳釀是用吳剛前幾天才剛種在靈田裡,又用靈泉催熟的桂花樹的桂花釀製而成的,釀酒也同樣是用的靈泉水與上好的山泉水摻半,這樣釀出來的桂花酒,隻需要埋在桂花樹下七日便能夠釀成。
倒也不是蘇記估計要把桂花酒吹成陳釀,隻是不這樣說怕是解釋不了桂花酒獨特的味道,到時候食客要是詢問這桂花酒的香氣為什麼這麼與眾不同,他們也能夠借香氣推脫過去。
“桂花酒,甜酒啊。”孫老板有些不快地嘟囔,他不愛喝甜酒,覺得甜酒喝起來不夠勁,不過蘇記現在的客人大多都是年輕人,蘇記推出桂花酒也是明智之選。
他吃得饞酒了,這道糟溜蝦球的酒味正好能夠一解饞蟲,酒釀的香味厚重濃鬱,卻沒有掩蓋住蝦的鮮美、冬筍的清香,配菜起的不僅僅是一個視覺上調和顏色的作用,而是讓這道菜的整體口感和香味都更加和諧。
河蝦鮮美清香,炸過之後多了幾分焦脆的口感,裡麵的蝦肉仍然是彈牙的,裹著外麵的薄芡與酒釀,最初醃製時的花雕酒香漸漸從蝦肉中透出,香得他舌頭幾乎失去了感知。
這道菜由於用了上好的花雕酒,所以蘇箬的定價也偏高,扒羊肉要一百,這道菜則要二百,所以與孫老板拚桌的男人最初並沒有點這道糟溜蝦球,但是隨著蝦球的香味不斷飄過來,飽滿肥碩的蝦球也像是時時刻刻在誘惑著他一樣,男人猶豫再三,努力咽了咽口水,最後看著孫老板飄飄然的表情,還是下定決心點了一道糟溜蝦球。
點完之後,他也收獲了孫老板同款表情,也收獲了同款體驗,酒香與蝦的鮮美在唇齒之間彌漫回蕩,酒釀微甜,與蝦本身的甜融合得正好,冬筍的鮮,秋耳的紮實,讓這種無可描述的感覺漫延綿長。
吃到乾貝冬瓜和其他菜時孫老板已經心無波瀾了,他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初衷,腦子裡隻剩下了吃飯。他覺得自己已經被蘇記的美味震驚到麻木的時候,梵正的輞川小樣再一次讓他表情和情緒雙重失控。
網上的圖片難免有些失真,而親眼看到完整的輞川小樣時,那種即時的震驚與驚豔也遠比從圖片看來得更加強烈,不止是他,與他拚桌的人和周圍其他幾個比較社牛的人都紛紛圍過來拍照。
完整的輞川小樣還原了正幅輞川圖的雅致秀美,山嶽花木都栩栩如生,最厲害的是她竟然連雲水的飄逸之感也能模仿到精髓,孫老板看著這道菜,心中隻有兩個想法。
一是要花什麼代價才能夠挖走蘇記的主廚。
二是,蘇記到底為什麼要在同價位和他競爭,他覺得自己家的定價已經足夠物美價廉了,但是蘇記的價格比起她家的品質來說簡直就是蠻不講理,這樣的出品明明可以去爭米x林n星和白珍珠n星,卻非要自降身價,甚至很多菜價格比他家還低。
他真的是想不通,雖然單看蘇記的選址就知道背後老板不簡單,但現在看來,這位老板就是單純為了來做慈善的吧,對於他們同行來說,這家店就是不講武德,明明是滿級大佬卻非要來新手村炸魚,搞得他們其他人都玩不下去了!
其實蘇箬除了廚神金手指外,最大的金手指就是係統提供一切食材,並且沒有房租水電費的困擾,廚師是她、梵正和其他傀儡,最大的支出就是每月店裡服務員的薪水了。當然,以現在蘇記沒月堪稱恐怖的盈利能力,這些支出也不算什麼。
但是在不明真相的其他店看來,蘇記簡直就是在倒貼錢為愛發電,他們真的很想問問蘇記這麼開到底是為了什麼。
蘇箬表示:當然是為了修仙,為了活命。
來吃新菜之前的孫老板怒氣衝衝,鬥誌滿滿,一心想要把蘇記批評個底朝天,吃完之後的孫老板心裡隻剩下沮喪,甚至很想問問這家店的老板,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玩夠收手,放他們一條活路。
孫老板沒找到抹黑蘇記的機會,但其他人找到了,天界的係統雖然會對人間部分細節進行一定遮蔽和修改,但是總體上還是按照人間的正常程序來走的,所以很容易就能夠查到蘇記的經營者是蘇箬。
蘇箬好歹之前也做過明星,把在蘇記裡被人拍到的她與她之前的視頻照片想對比,很快就能夠確定現在蘇記的老板就是當初那個女團裡一年比一年糊的愛豆。
恰好此時蘇記的輞川小樣大火,還在熱搜上掛著,於是很快,被扒出來真實身份的蘇箬也跟著上了熱搜,位次也越來越高,甚至比她之前沒退團時熱度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