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切片?(15) “殺、殺人了!!……(1 / 2)

新的靈魂,直接察覺了宗叡的存在!

不僅如此,在他發出聲音的瞬間,宗叡隻覺得自己被一股巨力推動。不光前麵勉強活動的手指,就連雙目也模糊起來。

還有耳朵。在宗叡被壓製時,不遠處的酒瘋子到底破開了房門。發出的動靜一定不小,偏偏宗叡什麼都沒有聽見。

他就像一個坐在上世紀老舊黑白電視機前的觀眾,明明是自己的軀體,卻毫無操控它的能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小小一片模糊圖景。

新的靈魂跟在酒瘋子背後,走進了那間破損的門。

屋子和隔壁雲望舒開的那間一樣小,不到八平的空間,前麵打電話的女人竭力把自己縮在距離酒瘋子最遠的地方,瑟瑟發抖。

酒瘋子一步步靠近她,女人的神色便愈來愈崩潰。短短片刻,她已是涕泗橫流。

站在她眼前,酒瘋子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偉岸不少。像前麵那樣被陌生人駭到的事兒,一定隻是意外。

他冷冷地笑了聲,麵上神情在女人看來猙獰如惡鬼。再有,女人還要分出目光,驚疑不定地去看自己丈夫身後。

“臭婆娘。”男人完全沒有留意到女人視線轉開的一刻,罵了一句,便抬起手。

女人瞬間收回目光,緊緊閉著雙眼,等到熟悉的巴掌落在自己臉上。

可是沒有。

最先,她渾身僵硬,壓根不敢計數。到後麵,終於有了點模模糊糊的時間念頭,便在心頭數:“一、二、三……”

五個數後,疼痛感還是沒有出現。

女人終於顫顫巍巍地睜眼。入目的場景,卻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老公!”

她的丈夫,在她眼裡猶如地獄修羅一樣的存在,這會兒竟被他背後跟過來的青年卡住脖頸,提在半空!?

女人愣愣地看著這一幕。

明明是近在眼前的場景,她卻花了點時間才意識到:自己丈夫的臉,這會兒已經隱隱約約開始發紫。

他會被掐死的!

男人想要掰開自己脖子上那隻手,可動作了很多次,非但沒有作用,還讓脖頸上的力度再次加大。

他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身體哆嗦,近乎失禁……這時候,占據宗叡軀殼的新靈魂終於鬆開手,十分嫌棄地將他扔在床上。

“他”此前有過很多練功對象,這酒瘋子無疑是裡麵比較好對付的一個。

隻是酒瘋子皮膚油膩、身上氣味簡直熏得人反胃。平心而論,“他”其實一點兒也不想用這種東西練功。

果然還是隔壁屋子裡的兩個青年……哪怕是眼前這個女人呢?

被“他”打量的時候,女人還沒緩過神來。

不過,意識不在,本能卻在。

就在方才那一秒,她忽然有種被什麼危險存在盯上的感覺。

這讓女人打了個哆嗦,猛地意識到: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自己都不能在這個房間待下去了。

她踉踉蹌蹌地站起來,不顧麻痹的腿腳、床上生死不知的男人,跌跌撞撞地嘗試往外跑。

沒跑成功。不過兩步後,她就被占據宗叡軀殼的新靈魂拉住後領,一並摔到床上。

後者順手點了女人的穴道。讓她渾身麻痹,動彈不得。

之後,“他”露出笑臉,問:“刀在哪裡?”

女人無法回答他。

她正陷在極端的驚恐之中。眼前青年放倒丈夫的時候,自己其實……有那麼一兩分高興。如果丈夫沒了,自己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日日不得安穩。

她想要認真和青年道謝。如果對方有需要,她也可以為對方作證,說他雖然對自己丈夫下手重了一點,但是這是見義勇為。

可緊接著出現的危險預警,讓她沒把這些話說出來。

現在來看,就算不說,也沒替自己節省出多少逃跑的時間。

淚水從女人眼眶滑落,占據宗叡身體的新靈魂看在眼裡,略覺厭煩,彆過目光。

雖然煩,但他也習慣了。練功時遇到的祭品總要哭喊一番……嗯,不過要記得,彆讓小寵兒聽到、發現。

現在倒是無妨,小寵兒八成不在這兒。

“他”一邊想,一邊在床頭櫃上砸碎了男人帶來的酒瓶,用瓶子碎口鋒利的邊角對準男人的脖頸。

還是很嫌棄,但自己前麵既然出手將他製服了,就也彆浪費,將就著用。

“他”口中低低誦念著什麼,同時緩緩加重了手中力氣。

旁邊,動彈不得的女人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玻璃邊角刺穿了自己丈夫的脖頸,一瞬停頓後,大量鮮血從對方體內噴湧而出!

她嘴巴微微張開,半是因為被點了穴,半是因為恐懼,竟然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隻有眼淚依然在流,大顆大顆,越來越多。

眼前血已經流到了自己需要的量,“他”隨手扔掉手中的酒瓶碎片,用手在酒瘋子脖頸沾了沾,又抬手,將對方的血塗在四周。

很快,一個陣法初具雛形。

隻是有點奇怪,“他”沒有感受到熟悉的能量律動。

新靈魂動作微頓,陷入思索。

而在軀殼當中,意識海內,真正的宗叡看著眼前嶄新的畫麵,前所未有地意識到:“我必須出去。

“無論這個新靈魂是從哪裡來、有什麼出身,‘係統’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將他喚醒……

“我必須出去。否則的話,就算後麵能夠想辦法戰勝係統,我的人生也要被他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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