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這個人憑感情做事,不是那種為了大家周全,會平衡的人。
自己真正入了後宮,就要和陳女爭寵,她已經有了姑母做幫手,和表兄多年的情分,但要表兄的心,就不知道容不容易了。
即便有些勝算,她也不敢輕忽。
這一夜似乎不少人都難以入眠,甄芙卻剛剛沐浴完出浴,她一身白玉蘭散花紗衣才能解去暑熱。
蕭允早已沐浴更衣完出來,正在等她,但見她出來臉一紅。
這紗衣若隱若現,越發顯得她既妖且麗,之前被大衣裳遮蓋的身形一覽無遺,隆胸纖腰,盛臀修腿,皮膚飽滿多汁,頭發還有些濕潤,她就坐在床沿上擦頭發,頭發上的海棠香味一直往他鼻子裡鑽。
他拿著書在看,一邊看的時候,暗自又暼她一眼。
卻沒想到甄芙一下看過來,他跟做賊似的挪開眼線,甄芙笑出聲來:“你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何必如此。”
“今日這一天跟做夢似的。”蕭允感慨。
甄芙也有同感:“是啊,真的和做夢似的。我有些怕,怕我自己不適應,怕我不能和你好好相處,現在既然來了,就一切都放鬆了。”
蕭允看向她道:“那你覺得我這幾年有沒有變化?”
甄芙擦頭發的手一頓,又仔細打量他,見他都不自在了,故意沉著臉道:“有變化。”
“有何變化?”蕭允以為是自己哪兒不好了。
甄芙就偷笑:“當然是個子長高了,人也英武了許多。”
原來是故意作弄他,蕭允大著膽子一把抱住她:“好啊你,在笑話我。”
見他抱住自己,甄芙覺得自己體質是不是有問題,不然為何酥麻的感覺過來了,她勾了勾他的腰帶,聲音突然低沉而充滿魅惑:“我怎麼敢笑話你呢。”
蕭允本就年輕,一時氣血上湧,但是他又怕自己唐突了甄芙,嘴角卻是咧著,怎麼也合不上來,他又跟抱著火似的,一下就撒開了。
在甄芙平日所見之人中,大多數男子對她很容易產生欲望,甚至強取豪奪的次數也多,讓她很煩也覺得惡心,但唯獨這個世上最名正言順和她同床共枕肌膚相親的人,卻是如此守禮。
新房裡聲音似乎安靜起來,隻能聽到甄芙擦頭發的聲音,隨著燭火劈裡啪啦,氣氛卻是焦灼起來。
終於,甄芙把乾巾放下,坐在床邊,脈脈的看著蕭允,眼神欲語含羞。
蕭允抬起她的下巴,吻了過去,在吻上的那一刻,甄芙覺得彼此關係更加親近了,她雙手不知道如何放,被蕭允放在他脖子後麵。
櫻唇半開,更讓蕭允忍不住采擷幾次,幾欲把她的唇親的紅腫了,才往下挪動。她脖子修長,親熱起來似乎能聽到軟語嬌吟,越發讓蕭允控製不住,手上已經扯開她的紗衣。
新婚之夜不能熄滅燭火,因此蕭允看了個正著,她胸前實在是洶湧澎湃,甚至天生飽滿多汁,不知道嘗嘗是什麼味道……
如此想著,他俯身下去。
可惜門外有人拚命敲門:“大王不好了,魏軍趁著大王新婚,居然不聲不響拿下了上邑。還有魏軍水師,溯流而上,這可如何是好?”
以前魏國不過是周邊和蔡國那樣的小國一樣,自從何光做了國君之後,戰鬥力大爭,魏軍水師打的南梁水師都有些恐懼了。
蕭允本想繼續下去,但是咬咬牙從甄芙身上爬下來,他歉意道:“魏軍偷襲,我要立馬趕去,你——”
甄芙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但這事兒是正事,不能因為床笫之歡耽擱,她趕緊道:“大王以國事為重,切勿掛念妾身。”
蕭允痛苦的挪開眼睛,她一說話,胸前玉兔顫抖不止,一雙長腿交疊著,他恨不得自己瞎了算了,現下還得回答外麵的人:“好,寡人知曉了,這就出去點兵,你們先把司馬和令尹都喊過來商量。”
他在說的時候,拿起方才退下的衣衫要穿,甄芙也意欲下來替他穿,蕭允阻止:“不必了,你先去歇著。”
他極快的速度披上衣裳,三步並作一步衝了出去,甄芙則緩緩躺下,孟媽媽她們進來了,都有些扼腕的意思,洞房花燭夜被叫走了。
“公主,你這裡怎麼有一滴血?”孟媽媽指著甄芙的胸口。
甄芙搖頭:“不會啊。”但是再一看,還真的有一滴血,她頓時臉一紅,似乎是蕭允的鼻血滴在她胸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