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聲貼著地麵,你從腿環處拔出兩把匕首，在空中畫了個圈，向著剛剛發出聲響的位置猛地擲去。
伴隨著金屬劃破布料的聲音,兩把匕首被繡著精致白鳥的布料阻擋，當啷掉在地上。
“…那是我上周剛買的窗簾！”你咬著牙,對著你的丈夫又扔出了幾把飛刀。
“哈哈哈,抱歉了青菰，但它實在太醜了，”達達利亞蹲在沙發後麵,趁你投擲的瞬間舉槍連開數槍，“知道麼，你的品味糟糕透了。”
“…嗬,說得對,”你翻身躲過掃射來的子彈,抬腿將裝滿達達利亞珍藏伏特加的酒櫃踹倒，“品味好怎麼會看上你,你的槍法和你的床技一樣糟糕。”
“青菰！”達達利亞慘叫一聲，隨即衝著你藏匿煙草的櫥櫃掃射過去，“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家偷偷抽煙！”
“達達利亞！”
“青菰！”
你冷著臉割斷了他所有魚線。
他打碎了凝光送你的琉璃盞。
子彈、碎片和酒漿中。
你們兩人同時舉槍對準對方的額頭,四目相對。
下一秒，槍落到了地麵。
達達利亞將你按在千瘡百孔的牆上，酒液汙濕的地麵，用足以殺死你的力度啃噬你的唇。
性和暴力的欲望在他的眼中交織，呼吸變得愈發沉重而曖昧，連掙紮的動作都像是挑釁或是調情。
“...啊，明明這麼明顯，我怎麼從來沒想過呢,”他湊到你的耳旁，壓低聲音道，“你就是【白鳥】。”
———
【你們在一起幾年了？】
“呃，那我先說？實際上，我們已經結婚一年———”
“兩年。”
“嗯，一兩年了，感情非常好。所以我們根本不需要婚姻調解師。”
【從1到10，你會給你們夫妻感情打幾分？】
“8分。”
“等等、10分是非常完美麼？還是極其糟糕？”
“...6分。”
【談一下你們的初遇吧。】
“哦，那是一個很美的春天，在巴黎。”
“馬賽。”
“好的，那是一個很美的春天，在馬賽。”
———
你將沾滿鮮血的匕首丟到路邊的垃圾桶，脫掉沾上血跡的外套，露出了裡麵的緊身無袖上衣和線條姣好的軀體。
路邊的男人對你吹了聲口哨，你冷冰冰地瞪了過去。
要是平時，你大概會走過去教他怎麼做人，但現在，大批的警察還跟在你的身後，像是聞到腥味的狗。作為特工組織【璃月】的頂級殺手【白鳥】，你可不能被這些蠢貨抓到。
你向前走了幾步，發現前麵的街區也已經被封堵完全。
荷槍實彈的警察正朝你的方向靠近，邊走邊仔細核查每個行人的證件。你飛快地觀察了下四周，閃身躲進了一間昏暗的酒吧
。
雖然是下午，酒吧裡的人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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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跟在你的後麵推開了門，你來不及仔細打算，隻能朝著大概是後門的方向走去。
大概是上帝不想照顧你這個異教徒，走到儘頭，你才發現後門被雜物堵死。一名有著燦爛橙發的男人站在那裡，大概是和你遇到了同樣的困境。
警察的腳步聲已經到了走廊那一頭，而你被堵在了死路。
來不及多想，你把身邊的男人推到紙箱上坐著，自己騎到了他的身上，低頭吻了上去。
被你強迫的男人非常上道，帶著黑色半掌手套的手從你的緊身衣下伸到腰間，把你的胯狠狠壓向自己的方向，反客為主地侵入你的口腔，舔過你的每一寸。
警察到來的時候，你們正吻得難舍難分。
整個走廊都回蕩著誇張的水聲，糾纏、分開，又攪在一起。
法國警察對你們吹了個口哨，大度地放過了你們這對鴛鴦，轉頭去往了其他地方。
確定警察的腳步聲已經聽不見，你氣喘籲籲地鬆開口，對上同樣飽含著欲色的蔚藍色眼眸。
同樣是男人，有些事情無需解釋。你將垂落到耳邊的長發挽過耳畔，湊到他的耳邊，低聲問：“繼續？”
爽朗的笑聲響起，有力的手臂卡著你的腰將你扛到肩上：“我是達達利亞，記住我的名字。”
你沒有看到他腳邊上好膛的槍。
———
“…所以你甚至不叫達達利亞，”你坐在他的身上，手中握著打碎的酒瓶，用玻璃的尖端對著身下的男人，“…你居然用假名和我結婚。”
“彆這麼說麼，青菰，冬妮婭和安東他們可是真的，”達達利亞伸手，抓著你的手腕一扭，酒瓶落到地麵碎成千萬片，“而你卻雇了人來演你的哥哥，我就說鐘離和你長得一點也不像！”
“嗬，”你被達達利亞狠狠按在布滿玻璃碎片的地麵，暴露在外的脖勁、手臂瞬間增添了許多細碎的傷口，“人渣。”
“彼此彼此啦，寶貝。”達達利亞低下頭，用舌尖吻去你身上的血珠。
———
做下結婚的決定需要什麼？
足夠的酒精，完美的一夜，和一個恰到好處的任務。
“你瘋了？”北鬥坐在你的旁邊，做出了誇張的表情，“結婚？和一個隻見過一麵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