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新婚磨合2(1 / 2)

被迫嫁給屠戶之後 邀之 7916 字 11個月前

“這不就是現世報!叫他編排咱們!”李樂容高興的緊。

兩人回家,各自晾曬好衣服後,李樂容拿著挖野菜的鏟子和小提籃來找柳魚,還帶著他打探來的消息,“她哪是栽到河裡了,她是被石頭砸到河裡了!”

李樂容笑道:“我剛剛看,她家還叫了大夫去呢,聽說腰傷著了,老天爺還真是開眼。”

柳魚始終神色淡淡的,靜靜地聽著李樂容說,好像一切與他無關一般。

夏日裡,野菜長得旺盛,都不需特意去山腳下,路邊上田野裡便到處都是。李青山大堂哥李青江的一雙兒女,一個八歲,一個六歲,跟在他們身後竟也剜了許多。

日頭漸高,幾人在大樹下歇息,李樂容尋了好多漂亮的野花過來。柳魚手巧,給他和恬姐兒一人編了一個花環,給顯虎則編了一隻蚱蜢和一隻小鳥。

恬姐兒把花環戴在頭上,臭美的直說漂亮,還高興地撲到柳魚懷裡,說她好喜歡小嬸。

小嬸不止漂亮,還手巧,香香。

中午飯吃的簡單,烙的薄薄的發麵單餅,配的鮮蒜涼拌莧菜和一碗熱乎乎的藿菜疙瘩湯,十分鮮美下飯。

叢春花是個好吃的,她一邊撕了餅子往嘴裡塞一邊嘟囔著道:“我烙了幾十年的餅了,都沒你這麼薄,這麼勁道,空口吃都香,有嚼勁。”

關老太太喝了一口藿菜疙瘩湯,笑道:“魚哥兒曆來擅廚。”

“擅廚好啊,改明兒我要接到單子。魚哥兒跟娘一塊做席麵去,讓他們吃的頭都抬不起來!”

叢春花是個紅白喜事掌廚的廚子,主家要是辦席麵,會上門來請她,一桌人工費收十五文。

但自打李青山他爹去世,十裡八村風言風語地開始說她沒福氣,便很少再能接到喜事的活,能接到的都是白事,這還是因著她開的價比彆的廚子低。

因此,平日裡她大多是靠織布謀生。但從漚麻、剝麻到紡麻線再到織出一匹布,通常就要一個月的時間,而一匹苧布也就隻能賣個二百文左右,還累的渾身酸痛。

自打李青山十五歲之後能立起來頂起門戶了,他便不許叢春花再整日坐在織布機前織布。

隻不過,李青山前頭拜師不成,後頭又成親,一來一去的,家中銀錢實在不多了,叢春花最近又織起了布。

但這次她嚴格按照兒子說的,坐兩刻鐘後便起來歇歇,保重好身體日後好抱孫子。

關老太太知曉家中難處,但如今的她已不是當初那個僅靠一把好的繡工就能謀生還能養活柳魚的繡娘了。她老了,如今眼睛不大好了,做不來那麼精細的活了,隻能力所能及的幫叢春花做些家裡的活,好叫她專心織布。

柳魚年紀還小,關老太太以前也不靠織布謀生,因此他於織布一事上一竅不通。前幾日他就提過想學,好叫叢春花能多歇歇。

但當日叢春花便說娶了新夫郎可不是來受罪的,說他年紀小,現在要好好養身子,並未有要教他的意思。

因此,午飯後的這當會兒,關老太太在後院喂雞、叢春花在屋內織布、柳魚正在廊下打絡子等下次去城裡好拿去賣錢。

一家人做的事情不同,心卻是往一處使的,那就是把日子過得更好。

太陽漸漸西沉,為期六日的河道清淤工作總算完成了。

縣衙的戶房書吏結算工錢,當場清點完畢,離開後若是發現少了一兩文再回來就要不回了。

輪到李青山的時候,他細數了兩遍都是三百一十文,他雖窮但並不愛占便宜,因此將那多的十文退了回去,“一日五十,做工六日,應當是三百文,多了十文。”

那戶房書吏還正忙著數下一個人的,抬頭一看是他,笑了起來,“李青山是吧?就是多給你的,這幾日就數你乾活最賣力氣,做的最好,監工特意交代的。”

這倒是意外之喜了,李青山有些高興。

想著夫郎和奶奶是一路逃難來的,身子還正虧著,割了兩斤肥瘦相間的肉,去了三十文。

又惦記著夫郎是南江府人士,更喜吃稻米,從糧鋪提了十斤大米,去了六十文。

最後,去雜貨鋪,挑了兩對精巧的小瓷碗,花了二十文。

這一番便花用了一百一十文,李青山顛了顛剩下的銅板想,等秋收之後定要尋個新出路,多掙些銀錢,好叫夫郎、娘和奶奶過上好日子。

因得了銀錢又買了肉,李青山心情頗好,路過大伯家的時候都覺得臭美的李樂容頭上戴的那個花環很是好看了。

他賤兮兮地打招呼拽了拽李樂容頭上的花環,嚇得李樂容花容失色,躲他老遠,並嚴厲聲明,“這是柳魚哥哥給我編的!”

他就說這個花環怎麼這麼好看!

李樂容湊過來可不是上趕著挨他欺負的,添油加醋地便在李青山麵前告了那何氏一狀,並特彆強調,柳魚哥哥那麼溫柔,不會還嘴,現在心裡定委屈的緊,你可定要好好哄哄!

李青山臉色陰沉地離開,他一個漢子平常不愛搭理這些婦人間的閒話,但不代表這些人可以說到他夫郎的臉上去。

他到家的時候還黑著臉,倒把柳魚驚了一下,“怎麼了?”

“沒什麼。”李青山恐嚇著他,緩了緩臉色,把手中的肉和兩對小瓷碗遞給他,又將大米放下,笑道:“今日燜米吃吧,我出去一趟,一會回來。”

柳魚點了點頭,待李青山走後,他瞧著其中一對精致小瓷碗碗壁上的一尾憨態可掬的紅色小胖魚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

李青山在山腳大磐石那等著,不一會兒,他兩個彆支的半大的堂弟就“押”了何氏的小兒子陳四麻過來。

陳四麻一臉諂媚,討好地湊到李青山跟前,“哥,哥,您找我什麼事?”

李青山擰眉後退了幾步,把他剛從山上摘的酥梨給兩個堂弟分了分,打發他們走了,才緩緩道:“你娘——在今天洗衣裳的時候,在我夫郎麵前說胡話了。”

陳四麻一聽恨不得撅過去,立刻道:“哥,哥,那是她!”

他強調,“您知道的,我不敢的啊!”

李青山可謂是桃源村他們這輩人的頭頭,他並不愛欺負人,但說話做事總是有一種天生的領導力似的,使人信服,他們這個年齡段的人都喜歡跟他玩,也和他交好。

陳四麻也不例外,隻是李青山為人上進穩重,不大喜歡和他這樣的二流子玩。

總之,陳四麻簡直欲哭無淚,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招惹李青山的夫郎啊。

他娘也真是的,給他說親,說誰不好,非要看中李青山的夫郎,給他說個媳婦兒還不如多給他幾文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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