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人的第四天 ……蘭波是誰?(1 / 2)

他們不過是第一次見麵,還沒有深厚的感情,按照道理來說,百合花最為穩妥。

但是,若是對方把他的感情錯認為了友誼,感情升溫到最後,隻把他當成感情深厚的摯友,拒絕他的告白……

蘭堂被凍得打了一個哆嗦,近乎驚恐地打散了後續的恐怖聯想。

蘭堂回到了森鷗外的診所,魏爾倫依舊沒有蘇醒。

蘭堂拉開了病床四周的床簾,攏了攏花,把挑選好的花束放在床頭旁,保溫杯放在地上,轉身來到櫃台前看著森鷗外配藥。

那是給魏爾倫的藥,他要注意著不能出了差錯。

魏爾倫在一片交談聲中蘇醒了意識,呼吸頻率不變,沒有睜開眼睛,依舊偽裝成一副昏迷的模樣,通過其餘的感官收集著情報。

雖然他在昏迷之前看到了蘭波,但是通過身上還存在的傷口,魏爾倫知道他現在沒有回到特殊戰力總局。

特殊戰力總局的醫療部坐鎮著治療能力強大的異能者醫生,超越者級彆的諜報員在治療時向來有優先權。

如果回到了特殊戰力總局,他的傷口不可能沒有愈合。

不過,魏爾倫也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氣息,消毒水的味道縈繞在鼻間,腹部的傷口得到了良好的處理,右手背有輕微的刺痛,冰涼的液體通過針管從右手輸入身體。

腹部的傷口的通過神經傳遞到腦中,不是鮮明而又令人清醒的疼痛,而是遲鈍的悶悶疼痛,應該是傷口處被注射了麻醉藥。

這一切都可以讓魏爾倫推斷出,他現在正在處於一個條件不怎麼好的醫院。

除此之外,還有兩道聲音在低聲地交談,來源在自己的不遠處,交談的其中一道聲線能分辨出是蘭波。

不過蘭波的聲音有些奇怪,溫吞而有些斷斷續續,交談的語言不是優美複雜的法語,而是……日語!

又是緊急任務嗎?

緊急到了連傷口都來不及治愈,在他昏迷時,就已經開始執行的任務,沒有經過他的同意。

魏爾倫心中湧起反感,在疲憊的身體下,很快又化為了厭倦,有些自嘲地想:

不過也沒錯,人類在使用工具時,會提前申請工具的同意嗎?

魏爾倫睜開了眼睛,將身邊的環境掃視了一圈。

周邊的環境比魏爾倫推測的還要簡陋,隻能稱得上是一個簡陋的房間。

櫃台前有兩個人在交流,一個是蘭波,另一個是黑發紫眸,亞洲麵孔的醫生。

通過半掩的大門,魏爾倫可以看到外麵的場景,雨中沉默矗立著造型奇怪的低矮房屋——是他沒有看到過的款式。

這裡是哪裡?

魏爾倫心中升起了一絲疑惑,以他對身體的控製力,他能確定這場昏迷不會超過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他們能夠從法國前往其他國家嗎?

魏爾倫側頭,目光看向了放在枕頭旁的花束:

嬌豔欲滴的玫瑰點綴著紫丁香與滿天星,在包裝的襯托下,十分美麗。

這個在這個房間十分格格不入,十分突出的花束,是蘭波特意為他準備的情報嗎?

魏爾倫坐起身體,拿起花,正準備撥開花朵,尋找藏在裡麵的情報,就聽到一道聲音響起:

“喜歡這束花嗎?”

是蘭波的聲音。

蘭堂在魏爾倫蘇醒的第一時間就看向了魏爾倫。

在魏爾倫蘇醒後,原本的幾分乖巧被風吹散了般消失,轉而是疲憊與厭倦,

淺金色的長發似流動的陽光,鈷藍色的瞳孔含著似有似無的嘲弄與譏諷,渾身散發著冰冷又危險的氣息,如同一頭剛蘇醒的凶獸,仿佛是一位孤獨的神明,隨時會化為一縷風消失。

這樣的魏爾倫沒有讓蘭堂退而止步,反而讓他的心中更加悸動,心中仿佛有一道聲音在告訴蘭堂:

他應該擁有這個孤獨的神明,知道神明的一切,掌握他,控製他,神明也隻會停留在他身側,任何人都無法從他手中奪走他的神明。

一個傲慢又理所應當的想法。

在意識到自己的傲慢之後,蘭堂立刻遮掩下了這個想法。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魏爾倫會討厭這個想法。

在蘭堂失憶的時候,他知道了這個世界的一切並不由他的想法發展,想要得到東西,隻能通過所有的手段去算計、搶奪。

因此,他需要更謹慎,付出全部的精力,才能成功得到魏爾倫。

“為什麼要送給我?”

出於謹慎,魏爾倫同樣使用了日語交流,狀似十分喜愛地觸碰嬌豔欲滴的玫瑰,實則對於這些明天就會枯萎的花朵沒什麼興趣。

對他來說最關鍵的情報不在花束中,到底在哪裡?

蘭堂不知道魏爾倫的心理想法,他隻看到了魏爾倫蘇醒後第一時間去拿花束,愛不釋手地拿著翻來覆去地看,以為魏爾倫十分喜歡這束花。

蘭堂把散亂的頭發勾到耳後,小心地試探道:

“因為裡麵有我想要對你說的話。”

玫瑰的花語最直接也最熱烈,象征的感情眾所周知。

“什麼?”

魏爾倫又翻看了一遍,手指發出重力波探查,都得出了這隻是一束單純的花。

蘭波想要告訴他的情報到底在哪裡?

蘭堂觀察著魏爾倫的一舉一動,魏爾倫的臉上沒有出現反感的情緒,隻是單純的疑惑,對他的態度也是不自覺的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