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今天穿著紅色馬麵裙,搭白襯衫居然意外好看,黑發順滑如瀑,隻紮起一半,係了根紅色發帶。
美女也是愛看美女的,餘笙不禁多看了兩眼,怕不禮貌,才強迫自己挪開目光。
杜若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中間隔著蘇可,還要傾身和她說話:“姐姐好巧啊,你今天也去爬雪山?”
餘笙點點頭:“嗯。”
杜若:“我小時候去過一次,爬到半山腰就不行了,缺氧,希望這次爭氣點。”
餘笙問:“不是有氧氣瓶嗎?”
杜若:“帶了三個,都吸光了。”
餘笙忍不住笑出來。
杜若提醒她:“姐姐一會兒記得多買幾個氧氣瓶,旅行社給的一個根本不夠用,坐趟纜車就能吸光。”
餘笙笑著點頭:“好。”
副駕駛那人暈車,所以前排車窗一直開著,倒也不冷,隻是頭發被吹得狂飛亂舞。
餘笙手往兜裡摸了摸,沒找到她昨天放的那枚發夾,摸另一邊,還是沒有。
明明記得放在裡麵的,這會兒卻找不到了。
她隻能不停地用手撥頭發。
蘇可忽然問:“沒帶皮筋嗎?”
餘笙愣了下,才意識到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望過去尷尬地笑笑:“沒。”
蘇可低頭在自己包裡找了找,似乎也沒有能紮頭發的。她拿出一支中性筆:“介意用這個嗎?”
這下餘笙更愣了:“啊?”
蘇可笑了笑:“頭轉過去。”
餘笙轉頭麵朝車外。
頭發被女孩微涼的手攏起來,她感覺繞了一個圈,又一個圈,最後那支筆插進頭發裡。
蘇可放開手,嗓音依舊淡淡的,透著股清冷的溫柔:“好了。”
餘笙抬手摸了摸後腦勺,圓潤飽滿的發髻中插著那支筆,沒用皮筋,但很牢固。
心裡覺得無比神奇,笑著對蘇可說了聲謝謝。
女孩之間的友誼也很簡單,有時候隻因為一支筆,甚至一個淺淺的微笑。
因為是旅行社包車,票提前買好了,直接檢票進景區。雪山頂溫度到零下,導遊給大家發了羽絨服。
從上纜車就是自由活動,杜若叫餘笙跟她們一起,這次餘笙沒有拒絕。
三人同坐一輛纜車。
剛開始還好,到了中間山體逐漸被冰雪覆蓋,風也越來越大,纜車吊在繩索上搖搖晃晃,總覺得隨時要摔下去。
杜若害怕地抱著蘇可,卻還是情不自禁要看風景,白雪皚皚,實在好看。
餘笙忍著緊張貼在窗戶邊,用手機拍纜車外的雪景。
夏天看雪有種彆樣的浪漫,和冬天的心情截然不同,也讓人覺得格外珍貴,想把每個畫麵都認真地記錄下來。
杜若突然指著遠處天空,驚喜地說:“你們快看!航跡雲!”
餘笙順著她指的方向,看見有煙霧狀的條狀雲朵,呈一個U字型從頭頂劃過,問:“這是什麼?”
“飛機從雲朵穿過去,留下的航跡雲啊。”杜若驚喜地指著那個U字,“我爸說這種是戰鬥機的,好厲害。”
餘笙拍了張照片,望著那片天空點了點頭。能把飛機開出這樣的軌跡,確實很厲害。
空軍基地在幾十公裡外的無人區。
今天訓練結束得早,石楊從飛機上下來,就沒看見裴晏行的影子,問一旁的邢劍濤:“大隊長,我哥呢?”
邢劍濤是他們的大隊長,中校軍銜,一級飛行員。年齡比他們大幾歲,很照顧這些小弟。
見石楊整天像黏糖似的黏著裴晏行,故意道:“他說他下午出去一趟,沒告訴你?嗬,不會外邊兒有人了吧。”
石楊撓了撓後腦勺:“大隊長你又逗我。”
“趕緊回宿舍,人應該還沒走。”邢劍濤拍拍他肩膀,“我去找教導員看看數據。”
石楊:“哦。”
從昨晚裴晏行回來,他就覺得不太對勁,果然,向來吃在隊裡玩在隊裡的人,連續兩天一有空就要出門。
手表昨天都修好了,雖然最多維持一兩個月,但今天他似乎沒有外出的理由。
石楊想起昨晚,裴晏行不慎暴露在他麵前的那個發夾,上麵的小鑽石差點閃瞎他眼睛。
明顯是女人的東西。
回到宿舍,裴晏行果然還沒走,但已經換好了外出的便服。不僅如此還挺騷包,穿的是他壓箱底的名牌襯衣。
隊裡都知道裴晏行家庭條件不是一般好,剛來時隻穿名牌衣服,後來被政委提點了幾句,就沒再穿過。
衣服跟他們一起買便宜貨,奢侈品都被他壓了箱底。
偏偏裴晏行這人,仗著這麼一張臉,地攤貨往他身上一穿,也不遜商場裡價值上千的牌子貨。
更彆提這件據說要五位數的真名牌了。
頭發還打了發膠,紈絝氣質十足。
同為男人,這種反常行為的原因不難猜測。
石楊站在桌子旁邊,好心提醒他:“哥,今晚十一點夜訓,你可悠著點兒啊。”
裴晏行剛戴上那塊江詩丹頓手表,轉頭瞥他:“胡言亂語什麼呢?”
“我是怕你一時糊塗。”石楊表情無比認真地說,“古城豔遇什麼的,玩玩就行,千萬彆當真。”
裴晏行嘴角一扯,當著他麵把那塊閃鑽發夾放進褲兜裡,冷笑:“玩你個頭,我還東西。”
走之前鄭重警告他:“彆跟人瞎說。”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端午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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