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怔怔地回過頭, 撞進一雙比煙花還璀璨的眸。
眼眶熱意洶湧:“你怎麼來了?”
裴晏行抬手摸摸她的臉:“想你了。”
燃燒的仙女棒掉落在沙地,他低頭覆上她唇瓣。
身後是一輛越野車,他們在無人看見的角落裡接吻。
裴晏行一邊親著她, 一邊打開門,將她壓在寬敞的後座。
許久後, 餘笙氣喘籲籲地從親吻中抬頭, 睜開迷蒙的眼, 裴晏行把臉埋進她頸窩。
“怎麼又換車了?”她看了看內飾,覺得有點熟悉, 腦子突然一靈光:“這是北城那輛?”
“嗯。”男人滾燙的呼吸蔓延到耳垂,“老借彆人的車, 不方便。”
餘笙又癢又燙,抱住他的頭:“什麼不方便?”
裴晏行貼在她耳畔沉聲笑:“你說呢?”
餘笙縮了縮脖子,卻被他摁住腦袋, 從頰側親吻,嗓音格外低啞:“當然是有些事兒不方便。”
聽著男人若有所指的話, 餘笙隻覺得心臟一陣猛跳:“……你要乾嘛?”
女孩瞳孔微縮,嗓音都發抖,就差把緊張二字寫腦門上了。
裴晏行忍不住笑了一聲,指尖敲敲她額頭:“怕什麼?”
餘笙輕咬下唇:“怕你耍流氓。”
“怕也沒用。”他的手隔著衣衫,在她腰間捏了捏, “我是你男朋友, 合法耍流氓。”
餘笙羞惱地摁住他手:“有這條法律嗎?我怎麼不知道?”
裴晏行埋在她頸窩沉沉地笑,字句低沉緩慢,化為氣聲:“那你讓嗎?”
餘笙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半晌,才磕磕巴巴地出聲:“在, 在這兒?”
男人順著她纖瘦而流暢的肩頸線,一路到她耳垂,再噙住她微顫的唇。
餘笙緊張得渾身都繃起來,直到他手指穿進她發間,帶著安撫的力道:“放心,不會在這裡。”
最後他抱著她,兩人在後座靜靜地相擁,他把車頂的天窗打開,抬起頭,就是沙漠上空無邊無際的星河。
“你看過這個流星雨嗎?”餘笙輕輕戳他的臉頰。
裴晏行勾了勾唇:“沒有。”
餘笙一臉不可置信:“你在這兒這麼多年,竟然沒看過?”
裴晏行寵溺地摸摸她腦袋:“你當我是來旅遊的?”
“也是。”想起他日複一日的辛苦和枯燥,忽然一陣心疼,她垂眼沉默了片刻,捧起他臉頰,“裴晏行。”
“嗯?”男人眉梢微動。
“以後等你不忙了,我帶你去旅遊好不好?”餘笙無比認真地望著他眼睛,“你沒看過的風景,我全都帶你去看。”
“好。”他輕聲應著,將她的手攥進掌心,溫暖包裹著,慢慢融去她指尖的冰涼。
當第一縷流光從天際劃過,餘笙激動地摟住他脖子:“快看!”
裴晏行將她的腰摟緊,視線越過天窗,望向流光溢彩的天幕。
他笑著提醒她:“是不是該許願?”
“是哦。”餘笙閉上眼睛,雙手合十。
裴晏行把下巴擱在她頭頂,也輕輕閉上眼睛。
半晌,他漫不經心地問:“許了什麼願?”
餘笙一臉神秘地賣關子:“不能告訴你,不然就不靈了。”
裴晏行望著她若有所思:“跟我有關?”
餘笙守口如瓶:“我不說。”
“不說就不說。”他一邊揉著她耳朵,一邊側過臉,輕輕吻住她的唇。
頭頂在下著流星雨,連親吻都格外唯美而浪漫。
餘笙在心裡默默地重複了那個願望——
願他幸福快樂,平安無虞。
願他永遠驕傲而閃耀。
餘笙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裴晏行從她手裡奪過,關掉聲音,再次纏綿悱惻地侵入。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再這樣下去會出事,餘笙輕喘著推開他:“彆親了。”
“嗯?”男人還沉浸著,聲音低啞恍惚,“不喜歡?”
“他們在找我。”餘笙看了眼被孤零零扔在座椅旁的手機,雖然靜了音,卻一直在閃動著來電顯示,“再不接,估計要報警了。”
“也是,你過去吧。”裴晏行笑了笑,仰在椅背上,放開她。
餘笙猶豫地張了張口:“那你……”
大老遠來找她,卻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兒,餘笙良心裡還是過意不去。
“我沒事。”裴晏行笑得輕描淡寫,指腹摩挲著她嫣紅飽滿的唇,像藝術家欣賞自己滿意的傑作,“這趟也不算白來。”
為了減輕負疚感,餘笙下車前捧著他的臉,主動啵了他一口:“那我走啦,拜拜。”
“嗯。”
餘笙下了車,躲在車後對著玻璃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然後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走向帳篷那邊。
安檸激動地跑過來:“你去哪兒了?打你電話也不接,剛剛流星雨都下完了,你看到沒?”
餘笙還沒來得及開口,安檸突然望著她身後睜大眼睛:“裴隊長,你也在?”
餘笙驚恐地轉過頭,對上裴晏行好整以暇的模樣,男人手閒閒插在褲兜裡,朝她笑得慵懶又欠揍。
安檸目光在他倆中間轉了好幾圈:“你們……剛剛在一起?”
餘笙腦子裡嗡嗡,突然靈機一動:“那個……裴隊長說想看流星雨,但是他找不到地方,我去接了他一下。”
安檸將信將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