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進各種儀器拍片子,抽血,檢查眼睛等等,這些老教授人都挺好,見林安這麼聽話,對他也很喜歡。
能出現在研究所的小孩本身就少,沈修澤是因為年紀不大的時候,他媽想讓他從事醫療專業,所以才帶他來這裡,雖然他很有天賦,不過最後還是選了他爸的職業,當了探險者。
沈修澤小時候可一點都不聽話,脾氣又臭又硬,說話也不好聽,那個時候這群人都能睜著眼說瞎話,誇他有個性。
更不用說林安這種長得又漂亮,性格又乖又聽話的了。
而且還是他們見過的第一個和正常人無異的喪屍,他說不定就是人類最後的希望。
這可是珍寶啊。
研究所的氣氛很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這些一把年紀的老爺爺們詢問著林安的家庭情況,身體情況,以及他們一路來的旅程,當得知林安父母雙雙亡,對他也就越發疼愛起來。
林安問什麼答什麼,不過
當問起他和沈修澤的事時,他立刻臉紅了,有些不好意思。
這些老爺爺們見他害羞,更是起勁。
“說起來你剛才在門口實在太勇敢了,冉清人都傻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那副模樣。”
林安表情一僵,實際上他已經自我催眠把這件事埋在腦海深處,結果新鮮的黑曆史被一鋤頭撅了出來。
“哈哈哈,沒想到你看起來這麼小,居然能壓倒沈修澤那小子,怪不得冉清一臉複雜。”
林安:嗯?什麼?壓倒什麼?
“那小子小時候還揪過我頭發,害得我現在謝頂,終於能有人治得了他了。”
林安看著對方反光的腦門,這個應該不是揪頭發造成的吧。
“來來來,給我們這群老家夥傳授一下,你是怎麼說服沈修澤那小子嫁給你的。”
林安:“……”救命啊,他隻是一著急口誤。
“我們是真心相愛,把兒子嫁給我吧!”一個老爺爺甚至還在那裡學。
“不對,不是這樣,你年紀大了不中用,連句話都記不住,他說的是我們是真心相愛,我會娶他,求求你不要拆散我們!”學的更像,聲情並茂。
林安好想找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老爺爺們哈哈笑成一片,如果這個時候在這裡的人,說那句話的人是徐放,厚臉皮的他不僅會跟著一起笑,或許還會各種腔調動作多來幾遍,耍個寶讓這群老爺子開心。
如果是沈修澤,估計會以武力震懾這群不正經的老頭。
但現在在這裡的是林安,臉皮又薄又怕人,能站在這兒正常說話都已經是漫長旅程中經過鍛煉的成果了。
結果還被大家取笑,把他的黑曆史拿出來翻來覆去地講。
林安眼淚汪汪,想挖個洞鑽進去,可這裡的地板看起來很結實,想挖也挖不開,所以他乾脆開始渾身結冰,將自己冰封起來。既然沒辦法挖洞鑽進去,那他就鑽進冰塊裡。
看著林安忽然渾身結冰變成了冰塊,周圍的老頭才意識到他們玩笑開過了。
連忙又是哄,又是道歉。
完全不起作用。
最後還是沈修澤來了,他才從冰塊裡出來。
怪不得他媽一臉複雜,沈修澤沒想到他昏迷的時候居然發生這麼多事,就是林安說的那些話他沒有親耳聽見,可惜了。
林安委屈又自責,覺得自己不僅沒在沈修澤媽媽麵前表現好,甚至當著那群爺爺的麵把自己變成冰塊,他其實躲進冰塊後,腦子冷靜下來就後悔了,大家隻是在開玩笑,並不是在嘲笑他,可那個時候已經不好意思出來了。
“沒事,我媽是個顏控,她當年本打算一輩子投身醫學不結婚,結果沒抗住我老爸的臉,最後還是結婚了,你在她麵前多晃悠幾圈,她絕對什麼原則都沒有了。”沈修澤給他出主意。
至於其他人,沈修澤會讓那群老頭閉嘴的。
他們也就是看著林安聽話又害羞,才敢這麼調侃他,要是換成
自己站在那裡,絕對不敢開這種玩笑。
“他們真的沒有對你做什麼吧。”雖然知道這群老教授以及他母親都沒什麼壞心,可現在到處都是喪屍,林安的出現對這些人而言是個變數,他無法確保這些人會不會為了什麼大義和人類的希望而傷害林安。
但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是站在林安這邊的。
林安搖搖頭,就抽了一管血,拍了些片子,感覺就是正常的體檢。
身後的門打開了,門外卻沒有人,隻有沈母的聲音:“十分鐘到了,我要進來了,你們沒做什麼吧。”
沈修澤還沒什麼反應,林安就一把推開沈修澤,立正站好,姿態標準地仿佛在等待檢閱。
沈母從門邊探出頭,見兩人沒乾什麼壞事,才走進來。
“對了,媽,我爸呢?”基地裡隻有沈母,父親卻一直沒有現身,按理來說在這種時候,他父親應該不會離開母親身邊才對。
冉清表情凝重:“你爸他,離開了。”
沈修澤心中一沉,是變成喪屍了嗎?還是說被喪屍吃掉了。其實這種事他早就有預料,一路上能想到的最壞的結局,就是兩人都不在了,至少現在,母親還活著。
“他和同伴去後麵那座山采摘藥材,已經走了好多天,現在研究所各種藥材藥劑都缺,我們連研究都沒辦法做。”
沈修澤:“……”
額頭青筋直跳,不斷告誡自己這是親媽。
外麵的人隻知道白澤城在一座小島上,以醫藥出名,但實際上白澤城所在的小島後方,還有一座更大的島嶼,那座島嶼呈半月形,終年水霧彌漫,島上植被豐富,長滿了各種珍稀藥材,白澤城的大部分藥劑原材料,都是從那座島上摘取的。
“從末世之後,我們一直在做各種研究,就是想找到喪屍疫苗,可是一年多過去了,研究完全沒有進展,藥材也不夠用,白澤城現在也一片混亂,我們這些人隻能待在研究所裡。”
說到這裡,冉清歎了口氣。
沈母正經的時候看起來還是很正經的,林安和沈修澤對視一眼,覺得這些問題他們應該可以解決。
歐陽冬一醒來就被一群老爺爺圍住,拿著各種草讓他催化,雖然很懵,但看著老大在一旁點了頭,他還是進行了催化。
原本緊缺的珍稀藥材頓時變多了,甚至連品相都變得更好。
這群老爺爺們看著歐陽冬的眼神就跟親兒子差不多,紛紛勸說讓他加入自己的團隊做科研。
歐陽冬:“……不用了,我不愛學習,對科研也不了解。”
而當醒來後的烏朵拿出那塊紅色的隕石,沈修澤將隕石的來源和作用告訴眾人時,連沈母都沒有繃住表情,急哄哄地就要拿著石頭去研究。
沒想到她兒子居然帶回來這麼多驚喜,要是隕石真的是和喪屍病毒一起出現的,能影響喪屍和人類的體質,那麼喪屍疫苗說不定很快就能做出來,當然這一切都要等分析研究做完實驗之後才能知道。
“那
個,我聽說白澤城有治療阿爾茲海默症的藥,我奶奶生病了,很需要這種藥。“烏朵對急著要走的沈母詢問道。
烏奶奶現在還沒有醒,但是她已經等不及了,想要儘快治好奶奶。
冉清停下了,看著這個表情焦急的小女孩:“研究所沒有現成的藥劑,想要製作也隻能等沈修澤他爸從半月島帶回藥材才行。”
有些藥材完全用光了,即使歐陽冬可以催化,也必須是有種子或者幼苗才得行。
烏朵有些失望,但還是繼續問道:“您說研究所沒有,意思是其他地方有?”
很聰明的女孩,冉清點了點頭:“確實,所有新發明的藥劑都會留一份保存在醫藥大樓,隻不過現在那裡根本進不去,我知道你很心急,但是那裡很危險,等藥材齊全之後,我會立刻幫你製作。”
“危險?醫藥大樓有什麼危險?”
沈修澤還沒有問過白澤城的具體情況,不過醫藥大樓是白澤城標誌性的建築物,裡麵保存著曆年來發明的各種新藥,以及各類醫學界會議和頒獎典禮都在那裡舉行,對於白澤城的居民而言,那是個特殊而神聖的地方。
“你還記得以前研究所有個叫做張教授的男人嗎?”
沈修澤毫不猶豫:“不認識。”
“就是那個二十多歲就謝頂的年輕人,你小時候還叫人家老爺爺,被你爸揍了都死活不改稱呼。”
沈修澤:“……有印象了,還有,不要在這裡說我的黑曆史。”
“他的全名叫張什麼來著,我也忘了,總之末世之後,幾乎所有還活著的科研人員都在研究喪屍疫苗,隻有他的研究有進展。”
“那不是挺好嘛。”
沈母搖搖頭,表情很嚴肅:“我們的研究方向,是如何讓變成喪屍的人恢複原樣,以及讓沒有變成喪屍的人也不會再次感染,但是他研究出來的,是通過腦域刺激控製喪屍的行動。本來大家都很高興,因為這樣一來,最起碼能讓白澤城的喪屍離開,而且還能讓它們不再傷害人,可張教授卻不願意,帶著自己的成果逃離研究所。現在在白澤城控製著大批喪屍當老大。真是的,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頭頂的毛囊都死光了,居然說要控製喪屍征服整個世界,修澤五歲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幼稚,現在白澤城大部分地區被他把控,他還研究出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變異喪屍守著醫藥大樓,根本進不去。”
烏朵聽完沈母的抱怨後,眼神發亮地看向沈修澤。
對他們而言,所有能用武力解決的,都不是什麼難題。
既然那個張教授能控製喪屍,那把所有喪屍都殺了就好。
林安看向沈修澤,他也想儘快找到藥治好烏奶奶。無法確定沈修澤的爸爸什麼時候回來,那就走更加便捷的途徑,直接去醫藥大樓拿藥。
當知道自己兒子和兒媳,不對,女婿,要去醫藥大樓,冉清極力勸阻,連隕石都先給其他人拿去研究了。
她不想兒子剛回來就去送死,那裡的喪屍都變異了,即使有異能也很難
對付,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好。
她甚至還帶著頑固不化的兒子去看他們捕捉到的喪屍,那隻喪屍被關在一間鋼化的玻璃房內,灰色的四肢被拉長,像隻四腿蜘蛛一樣站在裡麵,當嗅到有人過來,玻璃房內的蜘蛛人喪屍瘋狂嘶吼,跳動,它甚至能用四肢攀爬在光滑的玻璃牆壁上,看起來極度暴躁。
“我猜測姓張的那個家夥將喪屍和一些動物細胞融合了,醫藥大樓的各種變異喪屍都帶著人類和動物特征,而且性情比普通的喪屍更加暴戾,這隻還是你爸好不容易抓到的。”
沈修澤看著裡麵那隻跳來跳去的喪屍,忽然問道:“這隻喪屍頭上是什麼,為什麼要戴頭盔?”
喪屍的腦袋上戴著一頂金屬色的頭盔,又破又舊,還不是規則的圓形,看起來實在是很古怪。
林安早就想問了,又不敢問。
“那就是張教授發明的東西,給喪屍戴上以後就能控製它們的行動,不過我們現在所在的房子是鐵製的,信號被阻斷,他沒辦法控製這隻喪屍,也看不到位置,頭盔確實挺醜的,我第一次見的時候也這麼覺得。”
既然被控製的喪屍都戴著這個醜東西,那事情就更好辦了,金屬異能能瞬間擰掉那些喪屍的腦袋。正準備給自己母親露一手,他的衣袖卻被拽了一下。
林安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好吧,你來。”沈修澤將這個機會讓給林安。
“來什麼?”沈母發現這兩人在打啞謎,她完全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林安的異能很厲害,能瞬間殺死這隻喪屍。”沈修澤解釋道。
“瞬間?”沈母不太信,她老公那麼厲害,活抓這隻喪屍都廢了很大的勁,她相信林安很厲害,畢竟之前的冰塊已經說明他的異能是罕見的冰係,但想要瞬間殺死這隻喪屍,不太可能吧。
林安看向玻璃房內的喪屍,上一刻還在活蹦亂跳的喪屍變成乾屍掉在地上,隨即碎成了渣。
沈修澤正要誇林安做得好,卻發現他完全沒有在看自己,而是盯著他媽,一副求誇獎求表揚的小表情。
沈修澤:“……”
沈母確實很驚訝,沒想到林安居然這麼厲害,他就站在這裡什麼也沒有做,那隻喪屍竟然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你到底是什麼異能?不是冰係嗎?怎麼做到讓喪屍變成這樣的,實在太厲害了。”
當得知林安是水係異能,她立即想到水的特性,確實,隻要含有水分的生物,隻要將水分抽取出來,那麼生物也活不了,更甚至還可以利用水分子來加熱和製冷,這樣他的冰係異能也得到了解釋。
沈母看著幾人,當得知醫藥大樓有很多變異喪屍,他們臉上的表情不僅沒有害怕,更多的是躍躍欲試。
能在末世後一路從初曦城走到這裡,她也應該相信他們的能力。
“好吧,你們可以去醫藥大樓,不過我也要跟著一起去。”
沈修澤眉頭一皺:“你去做什麼?”
“喂!
你那是什麼嫌棄的表情,我可是你親媽,既然你們有信心能打敗那些喪屍,那我自然是去拿藥劑。還有,醫藥大樓儲存著很多先輩們留存下來的資料,那些可是很珍貴的東西,萬一打得太過,被損壞了怎麼辦?不要小看我,我也有異能。”
“什麼異能?”
沈母從白大褂口袋裡取出一把小刀,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沈修澤手上割開一個小口子。
毫無防備的沈修澤:忍住,這是親媽。
然後她雙手覆蓋在沈修澤受傷的手上,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從沈母手中出現。
林安和烏朵驚奇地看著那道光芒,過了一分鐘,沈母將手取開:“好了。”
沈修澤的傷口愈合了。
林安和烏朵十分捧場:“這是治愈係異能,好厲害啊。”
沈母有些得意:“我可是白澤城唯一一個已知的治愈係異能者,那群老頭都羨慕死我了。”
沈修澤很不給麵子:“你剛才那把刀沒有消毒吧,而且為什麼要割我的手,你怎麼不割你自己的。愈合速度太慢了,要是再慢點我的傷口都自己痊愈了,而且你這個異能能治病嗎,對喪屍起作用嗎?”
麵對嚴厲的兒子,沈母露出一個敷衍的笑容:“刀和衣服每天都在消毒,割我自己可是會疼的,目前異能隻能治外傷,要是大出血確實來不及救,對喪屍完全沒有作用。帶上我吧,你們不知道路,而且哪些資料要帶走你們也不清楚。”
沈修澤看著完全沒有痕跡的手指,是啊,割自己會疼,割彆人確實不疼。
他冷笑一聲,將沈母手中的小刀變成了一根金屬小棍。
沈母笑不出來了,這把小刀可是她老公送的定情信物!
最後要不是林安攔腰抱住沈修澤,烏朵拉住沈母,兩人估計就要打起來了。
等徐放醒來,就發現他們又要去打喪屍,去的人裡麵竟然還有一位和老大很像的女性,簡直太像了,女版的老大!
女老大嗎這是?
小福也醒來了,林安要帶它一起去,畢竟要是他不見了,小福肯定會偷跑出來找他,所以還是帶上保險一點。
而烏奶奶可能是年紀大了,昏迷後一直沒有醒過來,研究所很安全,而且防守嚴密,沒有密碼根本出不去,所以讓她待在這裡休息,他們會很快拿著藥回來。
將歐陽冬從一群老教授熱情的圍攻中救出來,一行人開著房車前往醫藥大樓尋找藥物。
不過,看著房車裡坐在床上發呆的老人,徐放發出靈魂質問:“烏奶奶不是在昏迷中嗎?為什麼會在車上?”
彆說他迷惑,就連新奇地在房車東摸西看的沈母都很不解:“話說她是怎麼從研究所出來的?沒有錄入過身份,也沒有密碼,怎麼可能從研究所出來,安保係統可是全開的,這位老奶奶到底什麼來曆?”
林安猜測烏奶奶之前又在裝睡,她估計早就醒了,雖然認不出他們,但這段時間大家一直待在一起,她估計聽到大家要離開,所以偷偷跟了過來。
烏朵還以為奶奶又像在沙漠之眼的那次,短暫地恢複了神誌,激動地想要湊過去,可剛剛靠近就被一個頭槌,好吧,看來還是沒有恢複。
歐陽冬聳了聳肩,什麼來曆?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傳奇人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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